《跟随老叔那些年的真实经历,从一门将要消亡的传承说起》
第13节作者:
人心鬼魄 日期:2013-01-11 22:28:00
假期的时候,我抽空去了一趟N村,带着家里给的钱,在乡村清苦的生活环境中,呆了一个多星期。
老叔可能是为了考验我,一直到第三天的时候才出现。
我没求他带我去社会上跑,他也没问我关于以后的打算。
偶尔帮忙压压水泵,逗逗小表哥的孩子。
平淡,安逸,没了童年的趣味,多了生活的淡然。
也没刻意压抑自己的性格,表现出一副不和年龄的沉稳,偶尔翻翻老舅的算卦书,去叶竹林里刨了根细竹,用铁丝穿通竹节,制成了烟枪,跟着老叔坐在门廊,捏按烟丝,吞云吐雾。
八天过后,有些呆不住了,终是没能憋住心里的话,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老叔当时问我,在N村呆了几天?
我说,八天。
他说,带我在社会上跑八年。
话罢,他又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内容挺简短,意蕴满独特,也打消了我的小心思:
大家一定听过姜子牙钓鱼,愿者上钩的故事,却不一定知道钓鱼之后发生了什么。
传说,商纣暴虐,周文王决心推翻暴政,太公姜子牙受师傅之命,下界帮助文王。
但姜子牙觉得自己半百之龄、又和文王没有交情,很难获得文王赏识。
于是便在文王回都的途中,临一河边,用没有鱼饵的直钩钓鱼。
文王见了,觉得是奇人,便主动跟姜子牙交谈了起来,发现这真是个有用的人才,遂起了招揽之意。
姜子牙并未直接答应文王的请求,而是说自己累了,想坐文王的撵赶路,还要让文王亲自推他。
文王是真心求才,思索了一番之后,屈尊答应了姜子牙的请求,推着撵走了整整808步。
姜子牙下了撵后,对文王说,你推着我走了808步,周朝的江山便能坐808年。
文王一听,顿时想推姜子牙再走几步,姜子牙却制止了文王,说这是天意,不可违背,走多了也没有用。
我听了,知道老叔是借这个典故来告诉我,多呆也没用了,便没再多强求。
(注:有不同观点的历史学者不要较真。历史书上记载的是周朝存在了大约791年。)
当天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思考着该做哪些准备,该带什么东西,没想到第二天天还没亮,老叔就把我喊起来了。
几乎什么东西都没带,只在书包里塞了两葫芦水和一大包烧饼就上路了。
从早上一直走到中午,全凭自己的双脚,遇到摩的也不能打,天上的太阳就像一个大火球般,晒得皮肤生疼。
老叔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看似很慢,其实快抵得上我小跑了,每当我想赖着不走,他也不多说什么,只会用那满含嘲讽的眼神斜我一眼,然后……然后我不服软的性子便会被刺激到,硬撑着走到老叔前面,不让他超过。
按说,十九岁的我应该不会再中这种低级的激将法了,但是跟在老叔身边,似乎还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可惜,逞强的结果往往是悲剧的,虽然比不争气要好很多,但是结果在开始就注定了:
不到中午,我身上的水就喝完了,想喝老叔的那葫芦,他却不让,以至于我走到白庄坑的时候都没发现自己回到了三年前遇水鬼的地方,直接冲到了坑边喝起了水,哪管自己以前曾在坑里尿过。
直到疲惫的意识在凉水的刺激下恢复了清醒,这才注意到了周围的环境。
这不是白庄坑么?
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我的神经顿时紧绷了起来,隐约之中,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你不是想跟着我学本事么?我现在就教你,以后能不能继续跟我跑江湖,就看你这次的表现了。”老叔的话顿时让我傻眼了。
屁大点本事都没学,就让我捉鬼,这不是要我命么?
我吓得撒丫子往回撤,哪知脚下一拌,栽倒在了地上,想往前爬,小腿似乎被缠住了。
回头一看,只见腿上缠着细密的发丝,正拖着我往水里钻。
毒辣的日头晒得发丝蒸腾起了一丝丝黑雾,却无法完全消融发丝上的阴煞之力,水鬼似乎因为日光的爆射受到了不小的伤害,拉扯的力量更大了。
我用尽了所有力量往前爬,却敌不过水鬼的大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指在地面犁出深深的划痕,指甲都劈了。
老叔呢?怎么还不出手?!
我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老叔的身上,可惜眼见小腿就要没入水坑里了还是没见老叔出现。
危机时刻,也不知道从哪爆发出了一股大力,我竟挣扎着站了起来,向前冲出了一段距离,而后顾不上怕水鬼夺命,伸手拽着腿上的发丝往回拉扯。
拼了,老叔不出手,横竖都是死。
不过,就算是死,也要看看这水鬼长什么样!
我很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感受,恐惧到了极致便是所有力量的爆发。
一时间竟和水鬼僵持了起来。
放在平时,水鬼完全可以将发丝虚化,瓦解我的挣扎,可惜午时的日光太过暴烈,限制了水鬼很多能力,我不知道为何这水鬼非要纠缠着我,想来可能是老叔在暗中作了布置,将我当成了引诱水鬼出现的饵。
结果,不出一分钟,便有些抗不住了,好在发丝的拉扯力量也变小了。
到了最后骤然一松,我跌坐在了地上,浑身肌肉也放松了下来。
呼—呼——
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肺部好似风箱一般,耳中能够清晰地听到空气在肺部流动的声音。
奈何还没彻底缓过劲,便有一抹灰影从水坑里冲出,我的身体骤然一冷,之后彻底没了意识。
好疼!
再次恢复清醒,感觉有人用沾水的柳条抽在了我的背上。
“表现地不错,水鬼已经被我打散了。”老叔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算是褒奖,弯腰收拾着地上的红绳和插在土里的铜钱。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短袖上衣,上面布满了裂口,不用猜也知道是老叔抽的。
奇怪的是只有背部的那道火辣辣的,其余地方都没受伤。
由于心中惊魂未定,我在地上歇了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惊恐之余,心情舒畅,到了最后竟忍不住有些疯狂地笑起来。
发泄完毕,从背包了取出了一件上衣,和老叔一起坐在了河边的柳树下,听他讲述先前的经过,还有周密的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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