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也正好说明了为什么老丁抄写了三分幸运链仍旧摆脱不了死亡,而张师爷根本就没有抄写却安然无恙,”郑浩说道,“只要一接触沾染了纸蛊的纸张,那些纸蛊便会顺着手指进入人的体内并破坏人的脑细胞,而那些纸蛊或许更适宜在纸里面生存,他们仍旧会回到死者的手指上,当遇到没有沾染过纸蛊的纸张便会重新的进入其中,而当再有人接触这些纸张的时候同样会被感染,如果纸张上原本就沾染了纸蛊,它们便不会再进入纸张之中,它们更不喜欢除了纸张之外的别的东西,所以它们宁可呆在指尖上自相残杀也不会顺着桌面转移到别的地方。”
“哦,你是说这种纸蛊只能依靠纸张传染了?”李教授多少页明白了些郑浩的意思,“可是为什么老丁会死而刘师爷却没有死?你还是没有说清楚。”
郑浩微微一笑,说道:“当初我就怀疑,无论是s城的学校也好,或者是老丁和康强也好,为什么死掉的都是接触不到纸张的人,如今已经不难解释了,因为纸蛊一直留在他们身体之中才会顺着神经入脑置他们于死地,而经常接触纸张的人在接触到被纸蛊污染的纸张之后,他们又碰触过别的纸张,纸蛊还没有入脑便已经进入到别的纸张之中,这也就是为什么老丁会死而刘师爷却会安然无恙了。”
说过这些话之后,郑浩的心里也是暗自庆幸不已,如果那天不是去了档案馆接触到许多纸张说不定今天躺在这里接受解剖的就是自己了。
日期:2013-12-09 12:11:00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齐轩挠挠脑袋,说道,“照你所说,老丁既然能够抄写好几份也接触过别的纸张了,为什么他还会死?”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郑浩说道,“极有可能老丁用的也是被污染过的纸张,他虽然抄写了好几张,可是纸蛊仍旧留在他的身上,这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嗯,也有这种可能,”李教授微微点头,“老丁那种人平时只是负责看大门,极有可能是在孙府中弄了些纸出来随便抄写了几份,而孙家少爷用的纸张既然已经被污染,那么老丁用的极有可能是跟少爷用的是同一种纸张,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就算是抄写了也难逃死亡的厄运了。”
"我现在最想弄清楚的是这些纸张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并为什么会沾染了纸蛊,这种纸蛊又是怎么产生的,”郑浩皱着眉头说道,“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不了,恐怕会有越来越多的人遭殃!”
“这件事确实有些匪夷所思,”李教授面色凝重的说,“这种纸张非常名贵,只有大明镇的和记造纸厂才能生产出来,只是你怎么能够肯定纸张上的纸蛊不是别人传染过来的呢?”
郑浩也有些不敢肯定,可是接连两次让他得到这种纸张,似乎有人正在引导他,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也只能从纸张上开始调查了。
“我凭的是直觉!”郑浩很肯定的说。“有时候直觉是不管用的,”李教授郑重其事的说,“不过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从纸张开始调查算是一个好的出发点,你们两个一定要注意安全,这种东西当真是令人防不胜防,稍不小心就可能会丢掉性命,再有我们所知道的这些全靠推测,或许其中另有缘由。”
郑浩知道他的这番话全是出于好心,点头同意,并说道:“我们会加小心的,明天我就动身去大名镇看看情况。”
“嗯,”李教授点点头,“我能帮到你们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如果有什么事欢迎你们跟我一起探讨。”
郑浩跟齐轩把李教授送回家,然后沿着大路往回走,“郑浩,我总觉得这件事并不是我们想得那么简单,你调查的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
看到她眼里满是关切,郑浩笑着说道:“我的命很硬,否则早就死掉了,我相信这次也不会有事的。”
齐轩默默的点点头,郑浩把她送回家去,然后回到家里,戴着橡胶手套把所有的纸张都归拢在一起,他真的不知道哪些纸张上会沾染着纸蛊,一不小心可能就会丢了小命!
郑浩收拾好东西,打算去和记造纸厂弄清楚这些纸张的来源,刚想去跟齐冰道别,却听得一阵说话声响起,齐冰的身后跟着一名身材瘦削的男子走进办公室来,郑浩等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人身上,那人面色有些发白,甚至缺少血色,他的身上穿着一件黑泥子大衣,整个身体就像是一块枯木板似的,头上的礼帽帽檐压得很低,大半张脸都遮在阴影里,更奇怪的是手掌戴着的橡胶手套只有九根指头,右手的小拇指软塌塌的垂了下来。
看到这个人,郑浩的第一印象就是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看到他的橡胶手套,郑浩便有些怀疑,难道他已经知道了纸张可以传播纸蛊的这件事吗?
齐冰进屋便招呼众人过来,并给大伙介绍着,“这位是s城警务署的调查员孔白,大伙想必都已经知道,s城已经死掉了好几十人,他们临死时似乎都经受过惊吓,死时面目扭曲,s城警务署也很着急,特意安排孔兄到我们这来了解一下情况。”
孔白摘下礼帽,很礼帽的跟大伙打着招呼,他的头发很稀疏,有些发红的头皮清晰可见,“小弟初来乍到,请各位多多关照!”他笑起来脸颊有些僵硬,便如同这张脸根本就不是他的似的。
郑浩苦笑着摇摇头,“自己这些天确实有些精神过敏,把什么都想得那么糟糕,或许一个人如果太瘦弱说起话来就是那副样子的。”
齐冰低声跟郑浩说道:“齐轩说你们理出了一些头绪,既然大家都是同行,不妨跟他分享一下,如果s城的警务署成功的解决了这件让人头疼的暗自,我们脸上也有光。”
齐冰又对孔白说道:“这位是郑浩,他全权负责这件案子,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交流。”
“好!”孔白笑着坐在郑浩的桌子对面,他又重新把礼帽戴在头上,说实话,看不到他那发红的头皮郑浩心里舒服了许多,看了看对方戴着橡胶手套的双手,郑浩笑着问道:“孔兄已经知道了纸蛊要靠纸张传播的事情了吧?”
“纸蛊是什么?”孔白微微一愣,“我们察得毫无头绪这才到贵处来请教。”他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这才说道:“郑兄弟一定是误会了,在下自小就患了一种奇怪的病,双手见不得光,只得藏在手套之中。”
“哦,原来如此,”郑浩尴尬的笑了笑,“是我少见多怪了。我们把那种藏在纸中的微小生物叫纸蛊,我们经过试验能够确定是纸蛊进入人的身体引起的死亡,只是具体传播途径还不是很清楚,我们先打算去生产那种纸的工厂去了解一下情况。”
听到他的话,孔白的眼神中有了一丝惊喜,他忽的站起来向着郑浩深施一礼,“郑兄年轻有为,我先替那些深受其害的人感谢郑兄。”
郑浩赶紧站起来,说道:“你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分内的事,只不过刚刚有了些眉目,不值一提的。”
“嗯,郑兄不必过谦,不知道有什么打算?”他继续问道。
“我怀疑那些受污染的纸张是从一家造纸厂流出来的,我想先去看看是哪一批纸张有问题,又是怎么沾染上纸蛊的,并都卖去了哪里,实在不成我们可以把那些纸张全部销毁,在源头上制止悲剧的发生。”郑浩耐心的解释着。
“有道理,”孔白笑眯眯的说道,“那我们就敬候佳音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笑,郑浩就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他逃难似的站起来跟齐轩打了个招呼,望着郑浩,齐轩眼里有着泪水在转动,”你一定要多加小心。”郑浩点点头,说道:“放心吧,没事的。”
刚想向外走,却被齐轩拉了回来,齐轩把两副手套塞在他的手里,叮嘱道:“凡事多加小心。”
“小两口弄得像生离死别似的,”赵峰在旁边阴阳怪气的说道,“这里可是办公室哦。”
齐轩柳眉忽的竖了起来,手掌猛的拍在赵峰身前的桌子上,桌子跟着一颤,齐轩大声说道:“你什么意思?我们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赵峰下意思的缩了缩身子,伸了伸舌头,脸色变得很不自然,尴尬的笑着说:“不过是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大不了以后不跟你开玩笑就是了。”
齐轩拉长着脸哼了一声坐回自己的座位不再言语,郑浩头一次看到齐轩发这么大的脾气,不过心里还是觉得很高兴的。
大名镇距离省城足有一百多里,每天只有一趟长途汽车去那里,郑浩把手枪掖在裤脚处,然后带了点随身物品便来到了车站处,去大名镇的人并不是很多,由于还没到发车时间,司机正坐在座位上打着盹,客车的车身有些破旧,法兰西进口的车玻璃上有好几个缝隙,风正从缝隙灌进去发出呼呼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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