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爷爷讲给我的故事说起:打五更》
第33节

作者: 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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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12-14 08:50:22
  第二十三章
  我无奈地看了一下手机,装进了口袋,这老神棍还是那么不靠谱。
  刚把手机收起来,我口袋就感觉到一阵震动,掏出手机一看,是老神棍发来的短信。
  “小子,我有事出趟远门,等把事儿了了我再找你。”
  再打过去的时候,刘叔已经关机了。
  我心想能有什么事这么急啊,还这么保密?现在也联系不到,当下我只好夹着他留下的棍子,回家翻书去了。

  2013-12-14 08:52:13
  等到了家里,我把藏好的《更门杂录》和《寅末拙术》拿出来。我也怕我爸妈给我收拾的时候看到这些,责怪我不用心学习搞歪门邪道,所以平时把书放的很隐秘。
  翻了翻张翼枕的日记之后,我明白了这根不起眼的棍子的来由。
  原来当年祖师爷张翼枕打更的时候,时常会挑着灯笼走夜路。这灯油和蜡烛也是要花钱的,整晚烧起来耗不住。尽管有时候不上明火,张先生还是提着挑灯笼的棍子出去巡夜。
  寻常的灯笼棍儿只是三尺长短,但是张先生有心选了桃树上朝阳的老木,做成这根长一米有余的灯笼棍子。一则是晚上遇到贼人恶犬可以防身,二来他有意驱除邪祟,而道门留下的铁剑法尺已不可再用。桃木自古就是降鬼之物,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也好有个趁手的法器。
  而张先生收刘叔为徒之后,这根棍子自然随着两本书一起传给了刘叔。
  2013-12-14 08:53:27
  我一手拿着书,一手抚摸这放在腿上的棍子。这根桃木棍子有拖把杆粗细,握在手里正好合适,整体已经深黄近黑,长久的摩挲给它留下了类似于包浆的光泽,一头刻进去了一个深深的凹痕,可能是为了方便挂灯笼。另一头刻着“翼枕自用”四个小字,明显是握把的部分。
  其实这东西勾不起我的兴趣,我一直想要的是刘叔手里的算盘。我总觉得那玩意儿才是最神奇的,一直想开口借来玩一玩,可是刘叔平时从不拿出来示人,我也一直没有机会。

  唉!虽然多少从刘叔手里薅了个“法器”,不过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人家高人的法器不是拂尘就是一柄长剑,再不济也是个葫芦之类的。你给我这个不能拿来吃不能拿来喝,黑不溜秋的带出门去人家还以为刚讨饭回来,不好看也不好玩。
  和谐社会不需此等神兵,了解到个中来历之后,我就把灯笼棍放到了床底下。
  2013-12-14 08:54:44
  很多人觉得艺术生考大学比普文普理的容易,分数也低。其实学艺术的也付出了相当的努力,别人坐在教室上早读的时候,我们就得去接冷水画色彩;别人躺在宿舍睡觉的时候,我们还在围成一圈画速写。
  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走捷径的,只是很多内在的东西外人看不到罢了。
  却说这时光荏苒,光阴如梭。艺术生中间竞争也是很激烈的,文化课分数都差不多,就要看专业怎么样了。学校在这方面的教学不是很合人意,所以很多人都出去找画室来提高专业水平。
  当时我找了本地的一个画室,在朋友的介绍下去交钱报了名,准备学到艺考。
  2013-12-14 08:56:38
  这画室在我们当地比较偏的生活区里面,老师开了几年画室,攒够钱直接买下了小区居委会的文化宫。那里的居民楼和建筑都建的比较早,所以并不大,文化宫也只有三层。
  这也是有远见,这么多年光房租就省了不少。当然这是题外话,这里暂且不表。
  刚进画室的那几天,我认认真真地在画画,每天骑个电动车准时去报到。跟画室里的人混熟了之后也认识了不少有意思的人,小日子过得有条不紊,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都暂时抛到脑后,连那灯笼棍都让我拿来撑画架了。
  我本以为以后的一天天都会这么平静地过去,然后按部就班地考大学,拿着生活费到外面继续腐败,做社会的蛀虫。没想到事实大多不遂人意,尽管我就在原地不动,倒霉事还是能找上门来。
  2013-12-14 08:58:29
  那是冬天的一个晚上,我们收拾完卫生之后准备回家,跟别人走到半路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的包落在了画室,里面有我的手机和钱包还有钥匙。

  遇到这种情况我只能倒回头去拿,幸运的是同行的人负责早上的值日,有画室钥匙,于是就让他们先走,不用等我。
  骑着电动车回到了文化宫楼下,我们画室在顶层,也就是三楼。
  因为人都已经**了,所以里面是漆黑一片,我连手机都没有,只能摸着栏杆一步一步走上去。
  2013-12-14 08:59:57
  在楼梯上,我好像忽然回到了合校之前的那个场景。那时的我也是抹黑上楼梯,只不过不是找包,是找“鬼”。
  该死!想什么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可不想再遇到,我现在的目标是考大学,做蛀虫。

  到了三楼,我慢慢走向走廊尽头画室的大门。
  还没等我摸到锁头,就听到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心想难道画室有老鼠?
  一边想我一边往门锁上摸,结果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我的心脏突然一抖:“不会里面进贼了吧?”
  我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果然看到里面有隐隐的灯光。
  再往里看时,果然看到有个身影在翻东西,而且看样子还是翻我的包。

  妈的,果然是进贼了!画室也没啥值钱的东西,除了笔就是纸,我钱包里拢共没有几块钱,你还不放过它!
  正在我在权衡到底是先报警还是先制止他的时候,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把头转向了门这边。  
  2013-12-14 09:03:45
  当时的我虽然看他有这个动作,但是并没有做出反应。可是他在看了看门这边之后,就直接提起我的包,准备走过来。

  我一看藏也藏不住了,就干脆直接把门一把推开,走了进去。
  画室的木门在大幅度活动的时候发出了“吱呀吱呀”的金属声,虽然动静不大,但是在寂静中尤为突兀。
  那人也没想到会突然有人闯进来,举着手电愣在了当场。我在门口摁亮了画室的灯,看向来人。
  他显然不适应突然的亮光,眼睛眯了起来。
  这时候我才能仔细地打量这个人:大概三十岁上下的年纪,尖嘴猴腮的,穿一身工装外套,个头跟我差不多,身材瘦小,手里还拎着我的包。

  2013-12-14 09:05:07
  他被惊动之后反应不慢,一言不发,拔腿就我这个方向跑,看样子是准备从我身边冲出去。
  笑话!我一个大活人守在门口,能任你跑掉?
  他像是无视我一样径直蹿了过来,我从门角抄了一把笤帚,等他挨近我的时候,劈头抡了过去。
  没想到这人异常敏捷,突然向后一斜身子,躲过了这一下,还把包往我脸上甩了过来。
  当时我顾着护脸,就往后退了一步,背后贴着画室大门。这么一来,我没打着他,他也没冲出去。
  他见去势受阻,显得有点急躁,也顺手从身边提了个小板凳,上前几步朝我脸上烀过来。
  我靠!打人不打脸啊,你咋净往我脸上招呼!
  2013-12-14 09:07:11
  我退无可退,急忙拿手里的笤帚接了这一下。高粱杆儿做的笤帚本来就不结实,被他这一板凳烀过来,一下就给打得七零八落了。

  我心说你做贼被逮住了还好意思吓死手啊!要是张非达在这儿,他早就拿铲子削你了!
  妈的!我咋又想到张铲子那里去了?我是不是跟贼有缘啊?这都连着招三回贼了!
  这要照以前的我,没准儿真被他这几下给放倒了,可是刘叔这老神棍也不是白给的,自打认识他之后我就没少挨整,一套折腾下来之后我的身体素质也是提高了不少,反应也快了许多。
  2013-12-14 09:08:30
  那人看这转瞬间的一来一回没占到什么便宜,就慢慢向后退去,我也跟着他一步一步往画室中间走。
  走到我的位置的时候,我顺手把我拿来撑画架的灯笼棍抽了出来。嘿嘿,伙计,你可派上用场了。
  他见我手里提了根半长不长的棍子,就把包背在了身上,直愣愣地看着我。你说你咋这么死心眼呢?让人堵屋里了还忘不了顺我的包。
  可是接下来他的举动让我目瞪口呆。
  按常理来讲,这时候那人应该也从身边找个什么来跟我对峙,但是他却低下头开始念叨,不再理会我。
  我被他搞得一头雾水,呆呆地看着他在那做着这些奇怪的举动。
  2013-12-14 09:10:02
  只见他腰身慢慢弯下去,弯得像驼背一样之后开始摇晃脑袋,嘴里也不清不楚地说着什么,双手不停地在大腿上有节奏地拍打。

  嗑药了?看他之前的样子也不像啊。
  我正纳闷呢,突然觉得身边一冷,温度似乎下降了。本来冬天的画室是有暖气的,不至于会让人觉得冷。这股气息太熟悉了,从音乐楼到常白花,它们的出现都伴随着这种感觉。
  “不好!有阴气!”我心里一凉。
  这阴气的概念有点模糊,可能很多人都理解不了。其实很简单,这跟阳气相对,平常人身上带着阳气,那些邪祟和鬼物,还有成了气候的畜生之类的,身上自然是有阴气。这种东西虽然看不到但是能感觉到,就像温度一样,有人敏感有人不敏感。除了用一些工具能探察出来,通过一定的方法也能让人变得对阴气感觉很敏感。

  要说世事弄人,我本来只是忘记了拿包,没想到却出了这么诡异的事情。
  眼前的人显然不是普通的贼,说不定也懂一些旁门左道的邪法,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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