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那些你不知道的民俗、鬼事:黄仙鬼话》
第11节作者:
燕归辞 七公里这个名字,也是跟这些有关的。据说,它的含义是:一公里代表灵魂降临;二公里代表新生;三公里代表幼年;四公里代表青年;五公里代表中年;六公里代表老年;七公里代表灵魂安息。以此为轨迹,人的一生正好七公里。
日期:2013-01-23 12:19:00
我跟父亲爬上了山。属于我们家的一片坟地,排列着大大小小十几个坟头。有的坟头只有突起的坟包,都没有墓碑。
父亲拉着我挨个给每个坟头象征性的烧了些纸。给我介绍一遍这些人与我的关系,这个该叫什么爷爷,那个是什么祖奶。可惜数量实在太多,到最后除了我最亲近的爷爷奶奶之外,我一个也没记住。
祭奠完属于我们直系亲家的故人之后,父亲把我带到我爷爷奶奶坟前右侧的一座有些略小的坟包前。父亲摆上香和纸,让我点上,我知道这是我父亲前妻的坟墓,里面埋葬的人我应该叫大妈。
我年少无知的时候,曾问过我父亲,为什么我没见过我姐姐们的亲娘。父亲摸着我的头对我说:“她已经死了,在你出生之前就死了,你怎么能见到。”
我那时也不知道人死是怎么回事,就按照奶奶给我讲的故事里的情节对我父亲说:“死了是不是就变成鬼了?”
父亲吓唬我说:“是,你要是不听话,你的鬼娘就会回来把你抓走。”
我立刻乖乖的点头,表示自己很听话。但是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却深深地记住了这位鬼娘,仿佛我一做错了事就会被她抓走。
七月的东北,太阳也是很毒辣的。再加上燃烧的纸火,在大妈坟前,我不知是中暑还是困倦,忽然觉得有些晕眩。我的眼前模模糊糊的,似乎看到一个女人站在了我的面前。她的样子很模糊,影影绰绰的,时隐时现。
我揉了揉眼睛,想看清她的模样,但是却怎么也看不清楚。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忽然对我说:“孩子,我是你的大妈啊。听说你要远行了,太远了,我很长时间都要见不到你了。不过你也长大了,该出去闯闯了。看你这扭扭捏捏的样子,比我当年可差的远了,这怎么能让我放心呢?唉……”
女人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孩子,你在我房子后面三尺远的地方往下挖一挖,有个东西送给你。到了生疏的地方或者走夜路的时候,你千万把它带在身上,别忘了啊。”女人虽然就站在我的对面跟我说话,但是声音却很飘渺,有些悲伤。让人听了觉得心里怪怪的,有些难过。
日期:2013-01-23 18:42:00
女人说完话,就不见了。这时我的手指头一下碰到了燃烧的纸火,我浑身一激灵,突然就惊醒了。只见大妈坟前的火堆忽然形成了一个火旋风,连火带灰旋转着向西南刮去了。
父亲正在爷爷奶奶的坟前扒拉着纸灰,要把余火彻底弄灭,以防造成森林火灾。他乍一看见旋风也惊了一下,但他经历丰富,见怪不怪,只是愣了一下,又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可能怕吓着我,也就没有吱声。
连连的怪异,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我感到又害怕,又好奇。反正有父亲仗胆,我慢慢地绕到了大妈的坟后,在大约三尺远的地方,用翻弄烧纸的树枝往地下开始扒拉。只扒拉了两下,居然掘出一块亮晶晶的小石头。
小石头是黄褐的,有些半透明,磨的溜滑,有半个鹌鹑蛋那么大,挺招人喜欢的。但它出土的地方不好,我拿着它还是有些不自在。趁父亲还没注意,我赶忙把它装在兜里。
回家已是中午了。吃完饭本来想睡一觉,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我掏出那块石头,躺在床上仔细的观看。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这东西挺稀罕的。收拾东西的时候,便顺手把它塞了进去。
到了晚上,我带了点吃的和衣服,便上了南下的火车。回想起来,当时倒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却不曾想,这一次稀里糊涂的路程,带给了我一些永远也忘不了的回忆。
日期:2013-01-23 18:45:00
二、 费县高中
火车到达济南站,车上上来一位老者。老者下巴留着一缕胡须,胡须已经花白了,加上他还是一个长脸尖下巴,身子也有些罗锅,乍一看就跟一只山羊似的。
老者上车之后东张西望看了一会,最后在我身边坐下了。
我一连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硬座,累的要死,也没有在意他,只是靠着窗户迷糊着想要睡觉。我迷糊了一会,总觉眼皮上有异样的光亮。睁眼一抬头,看那个老者正用异常的眼光盯着我呢。
他见我睁眼了,就问我:“小伙啊,上哪啊?”
我说:“去临沂费县上学去。”
他又问我:“你身上带没带不干净的东西?”
我一愣,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对他说:“大爷,我上学的,几本书,几件衣裳,哪有不干净的东西啊!”
老者又端详了我一阵,微微摇了摇头,从他背着的脏兮兮的旧书包里掏出了一块红布。红布有手帕大小,他摊平放在腿上,用右手食指在上面比划了一阵,然后递给我说:“咱俩有缘啊,你要想起那个脏东西,就拿这块红布把它包起来,它就不会妨碍你了。看你面相,将来必是富贵之人,不过近几年你犯走马星,一时半会消停不了。”
我可是生在新社会,在世纪交接之中长大的。虽然没有靠着青苹果充过饥,但是却听过青苹果乐园。我大小也是一个共青团员,属于党的后备力量,想用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糊弄我,那他真是选错对象了。
我疑惑地看了看那个老者,问他:“大爷,您给我这个不会是问我要钱的吧?”
老头一听,有些不乐意。小胡子一翘,想要训我。但是碍于周围还有旁人,只是哼的一声瞪了我一眼,但是手却没收回去。
我一看老头要急眼,赶紧说了声谢谢,接过了那块红布。
老者又看了看我,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是看我的态度有些不耐烦,就没说出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便起身去了别的车厢。
我虽嘴上没显露,但是心却怦怦直跳。心想我在坟头子挖出来一块石头,这玩意肯定不干净啊,莫不是被他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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