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文远扭过头,看到外面推门走进来三个人。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女,男人左手拎着一个黑色公文包,右手搀扶着一个少年。那个女人,在少年的另一侧搀扶着他。这个少年十分奇怪,现在虽然已经到了秋天,但是天气只是微凉而已,而这个少年却是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即便是这样,他还在不住地打着冷战。这个少年步履蹒跚,若不是两个中年男女搀扶,他看上去随时都有瘫倒在地上。
邱元化只是抬起头看了看来人,说道:“我就是。”
在邱元化的桌子前面,只有一张椅子。戚文远赶紧又从靠墙的地方搬来两张椅子,和那个椅子并排房子一起。那三个人走到邱元化的桌前之后,先让那个奇怪的少年先坐了下来,然后他们才坐在少年的两旁。男人坐下之后,把他的那个黑色公文包随手放在桌上。 戚文远也扯了一张椅子,坐在了邱元化的身边。
邱元化打量了一下他们三个人,发觉这个少年时一脸的病容,坐在那里是一副有力无气的模样。这这两个中年男女,却是眉头紧锁,脸上愁容满面,不时地长吁短叹。在眼神看到少年身上的时候,眼中露出一种关切的神色。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呢?”邱元化看似在问三个人,他的眼神却落在了这个中年男子的身上。
中年男子皱着眉头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怎么跟邱元化说明情况。他露出牙齿咬在了一下干涸的下唇,在他的下唇上,出现一排苍白的牙齿印。男子极力控制着心中的不安,说道:“邱先生,你好。我姓陈,这是我儿子陈玉龙。”中年男子说着,手指向他身边的少年。然后又指着那个妇女,说道:“这是我太太。”
原来这是一家三口,邱元化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陈先生看着儿子,接着说道:“我儿子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变成了这样。整天无缘无故的浑身疼痛,有时候晚上会疼的睡不着觉。而且在家里时候,空调开得很高,他也会冻得浑身发抖。”
邱元化听陈先生的话,皱着眉头说道:“你们应该先去医院赵医生看看,这孩子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啊?”
日期:2015-07-25 10:53
陈先生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瞒你说,各大医院我们都去看过了。这些医院都查不出我儿子的病因,权威专家看了,也是束手无策。表示这样的病例,别说在国内,就是在世界上也没有见到过。连医院都没有办法了,我们两口子正急的不知道怎么办好的时候,一个探望我儿子的亲戚,无意中说了一句,是不是中邪了?我们这也是没办法了,过来找你看看。”
邱元化仔细打量着陈玉龙,只见他冷的浑身发抖,面色苍白,脸上一丝光彩也没有。眼中的双眸只是有些迷茫。。邱元化一时也没了主意,他转头看向戚文远,只见戚文远也在望着陈玉龙沉思。
“文远,你怎么看呢?”邱元化向戚文远问了一句。
戚文远听到邱元化问他,迟疑了一下,说道:“我看他这个不像是中邪,倒像是被人在暗地里用符咒暗算了。”
“啊,被人暗算了?”
听到戚文远说出可能的原因,李先生顿时激动起来,不由自由及失声叫道。他的太太在旁,虽然没有出生,但也吃惊地瞪大了双眼。显然,他们都还不太相信戚文远的话。
“文远,你觉得他像是被什么符咒暗算了呢?”邱元化在旁问道。
戚文远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犁头符。”
“犁头符!”邱元化吃了一惊,脱口而出。在旁的陈家三口,显然没听过“犁头符”是什么东西,一脸的茫然。
犁头符,是一种可以惩治仇人,甚至置人于死地的符法。它是一种用红纸剪成犁头形状而放的符,所以被称为“犁头符”。在剪好的犁头红纸上,写上要对付的人性命和住址,然后,再把犁头符写在上面。犁头符用的时候,放在地上,尖端冲着外面念咒语。咒语字数并不多,需要念上三遍。念完之后,符咒生效。轻则可以使被施法人百病缠身,产生幻觉。重则可以使被施法人痛不欲生,立时毙命。
“这有化解的办法吗?”陈先生焦急地问道。这是什么符,他并不在意。他所关心的,是如何改善儿子现在的状况,使他不再饱受病痛的折磨。
日期:2015-07-25 11:27
戚文远点了点头,说道:“我可以试试。”
李先生这次本是病急乱投医,在科技高速发展,和破除迷信呼声日益高涨今天,特本来也是不相信的。但眼前儿子的病情,已经不能从科学的角度来治疗了,只好寄托于口口相传的古老迷信了。
李先生强压着心中的激动,说道:“那就麻烦你们了。”
戚文远看着邱元化说道:“师叔,我需要红纸、剪刀、毛笔和墨汁。”
邱元化知道戚文远要做法破除那少年陈玉龙被下的犁头符了,点头说道:“你等下。”说完,他起身站了起来,向后面的库房走去。
功夫不大,邱元化便拿着戚文远所需要的东西走了出来,把这些东西摆放在桌上。戚文远先是检查了一遍这些东西,还好没有假冒山寨的。于是,他拿起剪刀和红纸,灵巧地把红纸剪成了犁头的模样。不过,与其说他像是犁头,不如说他更像是男性下面的那个东西。好在这些人只关心符咒能不能灵验,对它像什么倒是不在乎。
犁头符剪成之后,戚文远用毛笔沾了沾墨汁,在犁头红纸上快速书写着。字体弯弯曲曲像是蚯蚓爬一样,一气呵成。在这些蚯蚓爬也似的字体上,陈先生只隐约看出了“仙人急收犁亡”几个字。最后,戚文远在犁头符的空白处,写上陈玉龙的名字。
“好了。”戚文远放下手中的毛笔说道。他拿起刚写好的犁头符,用嘴吹了吹,似乎是为了让符咒上面的墨汁干的更快些。
“先生,这该怎么用呢?”陈先生疑惑地问道。因为他不知道如何称呼戚文远,只好冠以“先生”二字。
戚文远微微一笑道:“你们稍等一下就知道了。”
戚文远把一个烛台从桌角拿了起来,这个烛台他早就看到放在这里了。戚文远把烛台放在远离陈家三口的桌角,防止烛火灼伤他们。烛台放好之后,戚文远掏出火柴,点燃了烛台之上的大红蜡烛。红色的蜡烛,燃放出蓝色交织带着紫色的火焰,妖艳夺目。
日期:2015-07-25 11:36
戚文远从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拿起字迹未干的犁头符,眼睛半闭,口里念念有词:“乾元亨利贞,日月照吾行,三元养吾身,北斗降吾仁,行如路边草,坐如路上尘,一化天清,二化地火,三化我变身,人不见,我不见,我奉太上老君来敕令!”
念完之后,戚文远把手中的犁头符放在蜡烛上点燃。红纸本是易燃之物,与烛火接触,迅速燃烧起来。犁头符燃烧的火焰,像是一条被困多年的妖龙,突然挣脱牢笼时扭曲狂舞,空气中散发着墨汁燃烧的味道。当犁头符燃烧到一半多点时候,戚文远手往上扬起,燃烧的犁头符被抛了出去。犁头符在空中燃烧翻滚着,火焰燃烧的热气,使它快速地向空中飞去。在快要接近房顶的时候,犁头符已经燃烧完了,变出一团纸灰,从空中缓缓地漂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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