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西南大旱,龙尸暴露——惊闻录:西南龙尸》
第11节

作者: 我是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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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01-28 19:36:00
  水葫芦的神情哀伤,渐渐的两行眼泪珠子似的滚落。他像个文雅的绅士,用一只袖子在面脸上抹了抹,又走过来和众人逐一拥抱。他说:“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星星,太阳,月亮,斗转星移,天地玄黄,日月洪荒。什么是乐土?什么是苦难?什么是人?什么是狗?哈哈,狗,好大一只狗,天狗,阴狗。我知道它在哪儿了,我知道了……”
  水葫芦的话音未落,人已经朝岩缝外面冲出去。他跑得不算很快,时不时还回头看一下,朝着后面的人群微笑。灰先生把从岩洞中捡来的一些武器,包括AK-47在内的枪支分发给大家。大伙得了越南死尸的东西,纷纷把自己的土枪土炮给撇下了。灰先生说:“水葫芦好像想起了什么,大家追过去。快!别落下……”说着,脚步一迈,瞬间出去十几米。
  灰先生的身手,柱子他们是清楚的,倒是这么一展露,让我惊讶不已。
  从热腾腾的岩缝中出去,外面仍然有一丝暖暖的,淡淡的阳光。众人沐浴在阳光下,但见水葫芦站在前面一棵巨大的沙罗树下,距离我们约有两百米的距离,像在等待大家。
  众人一路小跑,来到沙罗树下,发现背后有一道幽谷,幽谷中雾气腾腾,一些奇怪的植物上面,正淅淅沥沥地流着雨滴。雨滴打落在大伙的头发上,凉凉的。

  水葫芦见大家来了,忽又转身,身子几个跳跃间,已经进了身后的丛林。
  老铁头打量前面的树丛,有些惊慌地问灰先生:“先生,咱们,还要进去吗?”
  灰先生回答:“进去,说不好,通过这片丛林,咱们可以知晓山洞的另外出口。我倒想看看,这水葫芦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你们没发现吗?这家伙,好像对这一带,已经轻车熟路,看样子,并不是第一次过来啊。也就是说,这儿,搞不好就是他的地盘。”
  灰先生的话,让大家既惊又喜。惊的是水葫芦这样的疯子,怎么可能会是这儿的主人。如果他是这儿的主人,咱们这样贸然闯入,是否会损害到他的利益。喜的是,如果水葫芦真是这儿的主人,咱们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灰先生和老铁头平日对水葫芦不薄。再说,水葫芦的年龄已经将近四十了,这些越南人,死在山洞里不过十几年,当年发生过什么,水葫芦不可能不知道。想到这些,灰先生让大伙加强戒备,继续跟着水葫芦前进。

  树丛里湿淋淋的,众人走在里边,感觉浑身都不舒服。好在里面有些奇花异草,正散发着各种各样的清香,暂时还可以让大家忘记这该死的,热带雨林般的地下世界。
  日期:2013-01-28 21:55:00
  光线愈发昏暗了,那种感觉就好像大太阳的正午,突然碰到日食一样。走出去一阵子,山谷逐渐合拢,最后两边的万丈悬崖将密密麻麻的植被笼罩,苍穹深处只留得巴掌那么大一块地盘。水葫芦,自然就是在山谷合龙的口子上收住脚步的。在他的身旁,我们再次遇见一个歪歪斜斜的土地庙。土地庙有四五十个平米的空间,青石板的屋顶,黑泥夯实的土墙。一闪红色油漆的木门,半开半合。众人刚到,水葫芦立即弯下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灰先生带着我提早进入破庙,留老铁头带着柱子他们在外面把风。那土地庙咋一看觉得有些古怪,好似《西游记》中的那些妖怪幻化而成,这一点,懂风水术的灰先生自然知道。
  进入土地庙以后,我们发现庙中有一个奇怪的菩萨,看模样,有点地藏王的长相,但那菩萨的脖子上,却盘踞着一条青龙,青龙的龙须抵在菩萨的脸上。这手上握着青龙的菩萨,不仅是我,哪怕是与鬼神打交道的灰先生,都看得一头雾水。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水葫芦正在拿着一个打火镰点香火,他虔诚地跪下,朝菩萨磕了几个响头。一个,两个,磕到第三个时,天地间赫然一阵响动,扎扎之声不绝于耳。就一霎间,水葫芦不见了,土地庙的木门处,箭也似的飙出一块巨石,巨石轰然倒下,与三面土墙俨然组成一个监狱。
  灰先生大叫不好,一把拉上我,双腿一弹,几步踏在菩萨旁边的台阶上,欲朝屋顶夺路蹦去。就在两人跃至屋顶,正伸手揭瓦时,原本颓然不动的泥菩萨突然转身,将手中的青龙一扬。那僵硬的青龙骤然伸缩,龙头之处,一张血盆大口瞬间就窜到我和灰先生面前。
  灰先生岂是坐以待毙之辈,只见他道袍一挥,两个手指头闪电般从袖子里伸出,一个后勾,直朝青龙的眼睛扣下。那青龙见了,只得把头侧向一边。两人刚躲过一击,还没来得及转身,顿觉身后狂风大作,一股巨浪扑来。在慌乱中,我摸出手枪,头也不看就朝后射了几枪。
  门外,枪声大盛,喊杀声四起。屋内,我和灰先生都不知道老铁头他们遭遇了什么。
  被子丨弹丨一打,那道狂风的力道开始减退,这时灰先生和我才看清,刚才站立的,哪里是菩萨,而是一个身高三米的巨人。准确说来,那家伙和人类不大相似,因为他有着一条恐龙似的尾巴,刚才那道劲风,便是由菩萨的尾巴末梢处发出。见一击不中,那家伙显得焦躁起来,庞大的身躯在有限的土地庙里滚动,但见屋内地板横飞,像飞镖似的朝我们袭来。
  灰先生挥手一掷,两颗土制的天雷轰隆一声炸开。屋内,一片血光。待我们从地上爬起,才发现那菩萨的腹部,已经被灰先生用土制的硫磺弹,也就是西南一带俗称的天雷炸出一个窟窿。窟窿里边,白花花才肠子和跳动的肾脏,正在往外面哗啦哗啦地流淌。

  就在我们欣喜,认为获胜时,一个灰色的人影,从硝烟中一划而过。那速度极快,也就眨眼的功夫。等我们再次凝神定眼,那家伙却不见了。然而,就在这时,原本完好的屋顶怦然倒下,只朝我和灰先生盖来。惊惧中,灰先生将我拽了一把,随后我便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深渊,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在一个腥臭的洞穴里上下翻滚。具体滚了多久,我都不知道,等我碰到一块铁板似的东西,头颅重重装上去之后,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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