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

　　他将我引到左边那户人家的门前，敲了敲门。随即里面就有人应答，我听见了脚步声，与开门锁的声音。打开大门的是个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左右。她穿着少女常穿的运动服，梳着马尾辫，看上去与学校里的女学生没有什么区别。
　　张孟伟率先进了屋子，与那个女孩很熟的样子。
　　“这两天训练累吗？”他问。
　　日期：2013-01-28 16:37:00
　　“还行。”女孩声音很轻。

　　我环视屋子，屋子的装饰很豪华。客厅里有个大沙发，上面还坐着两个年轻的女孩。她们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那时候电视还是显像管的，屏幕很大估计有22寸。
　　电视里播放的是美国电影，直升机的声音轰隆隆地响，电视柜的两边是书架，上面还摆放着一些名著与音乐类的专业书籍。窗户拉着窗帘，屋子里昏暗的像是个电影院。
　　“坐。”他指了指沙发。
　　日期：2013-01-28 16:38:00
　　沙发上的那两个女孩也差不多的年纪，身上还穿着睡衣。她们看了看我，随即挪了挪屁股，将沙发中间的位置腾了出来。我看着旁边两个人的光溜溜的大腿，不好意思坐进去。

　　“坐啊！”张孟伟催促我。
　　我只好硬着头皮坐了进去。沙发很软，是真皮制成的，坐上去感觉身体完全被包裹了起来。这时电视里的主人公在激烈的打斗中脱险了，坐在我右边的女孩用力地拍打了我的大腿一下，然后那只手就没有离开。
　　我感觉很紧张，心脏怦怦地跳动，将血液挤压进大脑，害得我耳朵轰隆隆地响。
　　日期：2013-01-29 11:30:00
　　第五节
　　“这孙子是滨海市电视电影集团副总的儿子，你们得照顾好他。”他冲我眨了眨眼睛。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我编造这样一个身份，但我没有作声。因为我觉得他肯定有他的用意。这时那个给我们开门的女孩关掉了电视，拉开了客厅的窗帘。刺眼的阳光瞬间洒进房间，那两个女孩则匆忙站起身，跑到卫生间里洗漱。
　　“她们训练上课什么的，挺累的。今天休息，所以还没起。”张孟伟解释道。

　　“她们还上课？”我惊奇地问，那一刻浮现在我脑海里的，是日本的艺妓，或者古代宋朝酒肆里的官妓。也许她们也要学些歌舞，以便讨好客人。
　　“是啊，当然上课。他们都是艺术生，将来考艺术学院的。”
　　日期：2013-01-29 11:51:00
　　我愈发不理解这些事情了。
　　“回来跟你细说，今天你先玩。那里有游戏机，咱们先杀一盘。”

　　他指的是日本的playstation，俗称PS游戏机。那时候还是第一代机器，我们经常一起玩足球游戏。他最擅长的是巴西队，而我最喜欢的是西班牙。说着他就站起身打开了机器，放入了光碟，把电视调整到了游戏模式。
　　这时浴室里响起了哗哗的淋浴声。我心不在焉地控制着球员，眼看着他的前锋一次次地闯入禁区射门。半场比赛下来，我输了10个球。
　　“你脑子里想什么了？”他有点儿责怪地问我。
　　“我不太适应这个手柄。”
　　“你少找借口。”
　　日期：2013-01-29 13:42:00

　　他在玩这个游戏的时候，最不喜欢的就是对手不集中精力。但是那时候我怎么可能集中精力。
　　不一会儿，那三个女孩依次洗过了澡，围着浴巾走到了自己的卧室。他们洁白修长的大腿，与细长匀称的胳膊，随意地裸露在浴巾的外面。浴室里飘出的潮湿而又清香的空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里，这让我愈发心不在焉了。
　　下半场我输了12个球。他关上了PS，坏笑地看着我。
　　“等不及了吧。”
　　我的脸腾地就红了。

　　这时候她们的卧室里响起了化妆品瓶开启关闭的声音，紧接着是吹风机的嗡嗡声。最后是女孩子们穿衣服的窸窣声。不一会儿，三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就站在我的面前了。她们画着淡妆，简单地梳着头发。温柔地坐在了我的身边。
　　日期：2013-01-29 14:04:00
　　“你们聊，我去隔壁找小媛去打牌。”说着张孟伟就站了起来。
　　在门关上的那个瞬间，我狠狠地咽下了一口唾沫。
　　她们围坐在我身边，微笑地看着我。我知道她们会做什么，她们也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是她们就只是微笑地看着我。我想打破这个局面，但是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在哪里上学？”女孩突然问。
　　“我在，一中。”我撒了个谎。
　　“哦，好学校”女孩脸上露出了崇拜的表情。
　　“不过已经毕业了，高考成绩还没下来。”
　　“孟伟人不错，你怎么跟他认识的？”

　　“我们一起玩。”
　　“哦——”女孩们意味深长地发出了一个长音，随即坏笑起来。
　　“那你还那么拘谨。”她们戳了戳我的肋骨。
　　“不是那种玩，是……”
　　“这人还挺老实的。”其中一个女孩说。
　　日期：2013-01-29 15:50:00
　　第六节
　　尴尬的感觉很快就在她们的笑声中远去了。随后女孩就拉着我的手，要我跟她们玩丢骰子，打扑克。

　　我从没有跟女孩子玩过游戏，因而感觉很新鲜。在玩游戏的过程中，我通过聊天得知：这三个女孩，都不是本地人。她们都在同一所私立高中上学，而那所学校就是张孟伟的父亲投资的。他开设学校的目的，就是帮助女孩们考上重点艺术院校。
　　但这个学校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考上大学的。大部分人都要靠着自己的能力考入大学。当然也有极少一部分是被内定保送的。凡是想要被保送的，必须要先签署一份协议，加入一个演艺公司。
　　这个公司并不组织任何演出活动，只负责帮这些学生拉关系，帮她们寻找愿意在她们身上投资的商人。
　　日期：2013-01-29 16:29:00
　　如果哪个女孩被商人看中，商人就会给演艺公司一大笔钱，然后公司就会帮忙寻找制片人，让制片人再去寻找导演、编剧、以及其他演员，编剧会以这个女孩为主角写个剧本，导演则按照剧本拍摄电视剧或者电影。

　　而被商人看中的女孩，由于有商人做后台，她也就肯定能考上重点艺术院校。这就是所谓保送的由来。
　　当然并不是所有签约的女孩都能被商人看中，不过这也没有关系。因为她们只要按照张孟伟父亲的意思，好好接待一些达官贵人，她们不但能免除学费，甚至还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收入。
　　我听完女孩你一言我一语的叙述，这才明白张孟伟所说的“赚钱的方法千千万”是什么意思。
　　我问她们：“你们是自愿的？”
　　日期：2013-01-29 16:52:00

　　女孩丢出一张扑克，抬起头不在意地说：“我家里好几个兄弟姐妹，都想读书，家里供不起，而且艺术院校又那么贵。万一能出名呢？我就混出来了。就算不出名，我们现在一个月也不少赚钱。上个月我给家里寄了一万多。”
　　这个数字再次震撼了我的神经，因为我家的全部存款，也不过是1万多。而她们才16岁，就能给家里赚钱了。这甚至让我感到惭愧，因为我上大学的学费还没有着落呢。
　　“咱们玩脱衣服的游戏吧！”一个女孩举起了手中的骰子。
　　“赌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