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二岁到三十二岁,我终究还是做了他的情人》
第59节

作者: Angela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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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9-05 19:43:46
  “我其实很早就出来混了,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把我当成是好人,当然我自己也这么认为,直到有一天瑶瑶跟我说,我是一个好人。”徐家明停顿了一下,蜷起了膝盖接着说。
  “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五年前那天晚上我跟朋友去KTV喝酒的路上遇见了瑶瑶,我最开始注意的人其实不是她,而是曾经被我们几个人揍过一次的王雷。他是当地很有名的一个无赖,我很奇怪他怎么会来这...后来才发现,他是在跟踪一个穿校服的女孩,那就是我第一次见瑶瑶。但是我没有理会,甚至没有上前提醒她一下,毕竟当时她对于我来说不过就是个路人,我何必要多此一举。但可能之后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我命里注定的,我们一行人刚进KTV没多久,就有人故意搅局大家很快就各走各的不欢而散,我从KTV里出来往家走,在拐角里又遇见了她。”他又将视线移到了窗外,眼神苍凉的根本就不像一个二十二岁的男孩。

  “我当时听到巷子里有人在哭,一时好奇就走过去看了一眼,但如果我当时没有去看那一眼,也许今天的一切就都不一样了。我没有没想到,是王雷把一个穿校服的女孩逼在了墙角正在脱她的衣服,仔细一看那个女孩就是瑶瑶,当然我当时并不知道瑶瑶她叫什么。”徐家明始终都没有回头,但是窗户上的玻璃却折射出了他的脸,我看到的是他满脸的悲伤。
  “瑶瑶发现有人来了,就开始拼了命的大叫,但当时我看得很清楚王雷手里握着把刀子,所以瑶瑶其实也就叫了没两句就被吓唬住了。我之前说了我并不是一个好人,我当时根本不想多管闲事,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你情我愿的,于是我转身就想走,可惜不知道王雷是因为我撞破了他的好事恼羞成怒,还是因为他认出了我是上次打他的那群人里的其中一个,看见走过来的人是我二话没说拿着刀子就冲了过来...”

  …
  侯爵扶我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其实我整个人还是懵的。
  我的耳边不停地回响着徐家明说的那句话:“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把我当成是好人,当然我自己也这么认为,直到有一天瑶瑶跟我说,我是一个好人。”
  于是在徐家明的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正把头深深的埋进了蜷起的膝盖里,我并不是很确定他是不是在哭。
  日期:2014-09-05 19:46:45
  徐家明跟妞妞的故事,说起来就像一部很长的电影,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妞妞的过去是这样,我也从来都不知道徐家明是爱她的。
  在整个叙述的过程中徐家明一直叫叫妞妞瑶瑶,整个故事里出现了很多人,但他只有在说妞妞的时候才会有表情,但其实整个故事却不是从瑶瑶开始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徐家明并不是本地人。
  很小的时候他父母进城打工就把他带在了身边,但其实两个人都很忙根本没有时间照顾他,所以小时候徐家明经常被人欺负。后来他渐渐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不想被别人欺负,那就得先去欺负别人,所以他开始反抗,开始打架。大概在十一二岁的时候徐家明就跟当地的一些小流氓混在一起,后来渐渐的在当地形成了一种势力,一直到五年前的一天他遇见了妞妞,也就是他口中的瑶瑶。
  当时徐家明跟王雷扭打在一起,其实多半是出于自卫才抢过了刀子,但毕竟他那个时候还小也是年少气盛,而且两个人之前有过过节,所以才动手伤了人。等有人发现报了警,警察赶到的时候妞妞已经不见了,当时巷子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没有人知道妞妞是谁,王雷当然不可能自己承认他**未遂,所以就诬陷徐家明持刀故意伤人。
  徐家明当时也只是一个孩子,家里又是外地的没有任何的门道。所以找不到证人作证,案件自然就被定义为了故意伤人,因为是未成年一审判了十八个月,徐家人早就对这个整天游手好闲的儿子失望透了所以干脆没有上诉。
  在这十八个月里,徐家明不是没有恨过妞妞,但他当时甚至都不知道妞妞的名字,就算是恨。他也不知道该从哪开始恨起,更何况他跟妞妞只见过一面,而且以后可能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了,即使某一天两个人在大街上擦肩额而过徐家明也一定认不出她来了,所以这个恨又有什么意义。
  而且徐家明的心里也很清楚,当时确实也是他太冲动,他本来就是一个人对于一个人打架这件事她不是没有顾虑,所以他其实夺了刀子吓唬他一下就想离开,但是王雷趁徐家明转身的时候在他的后腿上踹了一脚,这一脚冲昏了徐家明最后的理智,才会不依不饶的连续捅了王雷五刀。
  于是徐家明又觉得王雷竟然没死,只是受了轻伤,真是一件万幸的事情,所以对于这十八个月的牢,徐家明看的很淡没有闹事也没有闹情绪,安安静静的就度过了。
  他料想到他出狱内天,他的那些好兄弟一定会大张旗鼓的来接他,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天来接他的朋友里居然多了他不认识的一个女孩子。
  他一开始只以为是他们当中谁的女朋友,所以也没有问,直到他一发小语气恶劣的跟那个女孩说:“我老大为你做了十八个月的牢,你还不赶紧去谢谢他!”,徐家明这才恍然大悟,她就是那天巷子里的小女孩,她似乎长大了不少但又似乎一点也没有变,徐家明自己都不确定,因为他根本就认不出她了。
  妞妞低着头走到他身边,默默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徐家明没有理她。
  这时候,徐家明的发小走过来,悄悄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我们费了老大的劲才找着她,虽然没能替你翻案,不过这丫头说了,她愿意补偿你哦。”那家伙吧“哦”字拉的老长,说完还不怀好意的冲着徐家明笑了一下,徐家明忽然就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这么久以来他其实一直以为,自己在这十八个月里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这件事是他自己的责任。但是当他真的见到了妞妞,妞妞那做错了事不知所措的表情,让他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个受害者。
  就连他身边的朋友,每一个人都在指责妞妞,渐渐地是妞妞害了徐家明入狱这件事,仿佛就变成了事实。那一整天徐家明不知道为什么喝了很多酒,一股无名的愤怒就在徐家明的心里悄悄地燃烧了起来,所以当晚徐家明毫不留情的拿走了妞妞的第一次,当然妞妞是自愿的,但是徐家明自己也说他让妞妞哭了一整夜。
  可是第二天,徐家明就后悔了。
  她看着原本应该满腹委屈的妞妞,一大早还要满脸笑容的去给他买菜饭,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就问妞妞,“你为什么要这样?”
  妞妞回答说,“因为你是个好人。”
  徐家明忽然就明白了,妞妞根本就不知道他跟王雷之间早有过节,妞妞一心以为徐家明是为了救她才伤了人,可她自己却逃走了不敢上庭,害他坐牢,这才会对他这么好。
  徐家明看了一眼床上妞妞初夜留下来的血,一种负罪感压得他顿时喘不过气来。
  “你走吧。”徐家明觉得这一次是他自己过分了,眼前这个小女孩看起来要比他小得多,他昨天怎么就做了那么混账的事情。
  “我知道…”妞妞虽然是顺从的说出了这三个字,但是眼睛却一直在哭。

  “你…你想怎么样?”徐家明看到妞妞脸上的眼泪,他竟然慌了。说实话徐家明在社会上这些年不是没有过女孩子,但大多都是跟他一样的人各玩各的两不相欠,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女孩在他眼前哭。
  “我知道是我的错,但是我…我会补偿你…我以后都会对你好。昨晚…是我第一次…你可不可以让我留下来?”妞妞还是在哭,说起话来也有些语无伦次,毕竟当时她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徐家明看着她,这才意识到刚才说让她走是一件多么不负责任的事,女孩子的第一次都是很重要的吧…徐家明这样想着,就把哭着蹲在地上的妞妞扶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徐家明第一次给女孩子擦眼泪,用类似哄孩子一样的口气问道,当然这也是徐家明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说话。

  “王思瑶。”妞妞眼泪止都止不住的往下流,哭的都上气不接下气了。
  “瑶瑶…”就这样那一年还不满十五岁的妞妞,成了他徐家明的女朋友。
  这一晃就是五年,两个人都是小孩子难免会吵闹,但日子也还说得过去,直到半年前的一天,徐家明跟他的发小去帮他们所谓的老大送东西,箱子送到了,但是对方打开里面却是空的,箱子里的二十万不翼而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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