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见到的诡异事情》
第24节作者:
檐前双燕 日期:2015-01-19 15:42:00
昨夜在公园见到毛娃以后,我们回到宿舍还特意的说起此事,只不过那些上了岁数的老师傅都有些不屑一顾:“毛娃经常这样,有什么新鲜的,他就是个傻子,行为古怪些也能理解,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这样的人见到的多了。”做泡馍的师傅说道。
听到师傅这么一说,我和那个洗碗工,岁数小,总觉得这毛娃不简单,但由于没有什么根据,也不好再说什么。
第二天午饭刚过,我们送走了最后一拨客人不久,山城平凉,突然狂风大作,虽然阳光明媚,凛冽的北风,裹挟着满地黄叶,漫天飞舞,有时候,马路中间还倒悬起数丈高的旋风,大街上基本上就没有人的踪影,只是偶然有几辆车从门前经过。西北地区就是这样,每年到了秋冬季节,风格外的大。
我们一拨,收拾完毕,便坐在饭堂大厅喝茶闲篇,大门紧紧的闭着,外人看来,我们那里是在做生意,简直是在闭门谢客的架势。就在这时,透过玻璃大门,我们又看到了毛娃,从对边的百货大楼旁,顶着大风,向我们店这边走来,也许是风力太大的缘故,毛娃不时地把头扭过去、扭过去!节奏很是频繁,偶然还呲牙咧嘴,有些抽搐的感觉。
日期:2015-01-19 16:03:00
对面的百货大楼,是平凉城一个繁华的地方,天气姣好的时候,这里特别热闹。突然遇到这么大的风,不知道客人都到那里去了!毛娃和前些日子一样,还是撸起袖子,手在泔水桶里摸东西吃,每个人都有恻隐之心,我偷偷的拿了一个大饼(不是死面饼,而是像碗口大小,厚约一寸的醒面饼)出来,当时做泡馍的师傅还跟我说,千万别让老板看到。
我推开门出去,第一次面对面的对毛娃,然后我说道:“这饼子你拿去吃,今天风大又很冷,吃了这个饼子找个暖和的地方呆着,别再瞎跑了!”
也不知道毛娃听懂我说的话没有,他只是“嗯嗯!嗯嗯嗯!”而且还扬起左手,示意拒绝的意思。毛娃这个举动,搞的我反而很是尴尬,我好心给他吃的,他却不领情,宁可摸泔水桶里的脏的吃,真是邪门之极。坐在饭厅里那帮家伙,看到这一幕,都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很响亮,外面都听得真正的。
我无奈,只好拿着饼子准备回去,做泡馍的师父推开门出来,在坐的其他几个,也出来凑热闹。
日期:2015-01-19 16:48:00
师傅偷偷的在我耳边说道:“我故意推你一下,你故意的把大饼仍在地上,最好是踩上一脚,他肯定是吃的。”
我听了师傅的话,就按照他说的,他推我一把,我假装不小心把大饼掉在地上,向后倒去,一脚踩在大饼的边沿。还假装很可惜的样子,就从地上捡起来,用嘴吹了吹。这一幕,毛娃那双清纯的会说话的大眼睛,一直在注视着我。看到毛娃这样,我还故意的把大饼在我衣服上蹭了蹭。
师傅声音很大的说道:“都掉地上了,还用脚踩了,怎么吃啊,扔了!”我知道他大声说话是给毛娃说的。
我说道:“也是,这怎么吃啊。”我说罢,就往泔水桶跟前走去,刚要抬手扔下去,毛娃终于忍不住说道:“诶、诶......诶!”看到毛娃那么执着的样子,我实在有些不忍,就把大饼递给了毛娃。
毛娃拿过大饼,狠狠的咬了一口,就扭头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走了七八米的样子,突然回头嘿嘿一乐,然后说道:“谢——谢!”而且还做了个摆手的架势,原来毛娃是会说话的。
从这件事情我才知道,毛娃从来不会吃别人馈赠的东西,而是吃别人不要的东西。
日期:2015-01-19 21:46:00
从此以后,毛娃再也没有来过我们店,我也在没有见过毛娃,也许我们用大饼试探他的事情被败露了,还是他的自尊心受影响了。直到12月中旬,平凉鹅毛般的大雪下个不停,凛冽的西北风带着哨子的狂喘声,刺耳的钻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那是下午时分,我闲来没事,一般喜欢去“文汇书店”看书,那里有我喜欢的古典文学和哲学一类的书籍。“文汇书店”在一片古城区的主路上,还没有进行城市改造,所以有点乱,好多小吃和小商品城都在这条街上,所以平时人来人往,非常的热闹。
我独自一个人,刚路过小商品城门口,发现门前花坛旁边坐着毛娃,穿的还是当初那套行头,蓬松的头发上落满了雪花,他打着冷颤,就坐在那里。风呼呼的刮着,毛娃伸出双手在嘴上哈气,然后揉搓了几下,塞进袖筒。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我来到毛娃跟前,然后说道:“毛娃!怎么坐这里?”毛娃没有看我,也没有理我,但看到毛娃急躁的表情和目光注视的方向,好像在等什么人。我也比较好奇,就躲到了小商品商场的转角门内,隔着玻璃,我看的很清楚。我对毛娃一直很好奇,就想了解他多些事情,想知道这个古怪的傻子内心倒地装着什么东西。
日期:2015-01-19 22:29:00
大约20分钟的时候,从商品城走出一个年级越三十多岁的男子,染着黄色的头发,发型有些奇怪,有些像鸡冠子模样,身后跟着两个小混混,发型也很时髦,嘴里都叼着香烟,看来都是社会上混的青皮混混,说话都有些大大咧咧,不着五六。大概是“古惑仔”看多了缘故吧。
这三个混混刚出商场的大门,还没有反应过来,毛娃一猛子就蹿了上去,在那个老大的背上使劲一推,那个老大差点没来个狗吃屎。两个小混混赶紧扶住老大,同时回头看到是毛娃,二话没说,就朝毛娃肚子踹了几脚,毛娃只是护住肚子:“死去!死去!”回想起来,毛娃这样的魄力,还真的很佩服的。
日期:2015-01-19 22:52:00
亲们,这个故事是一件真实,以写故事的基本要素来说,根本无法提炼成一个完整的故事,因为点太少了,但我还是在素材很少的情况下,把毛娃刻画出来,因为我觉得毛娃值得说出来
日期:2015-01-19 23:13:00
老大缓过神来,然后说道:“你他妈的臭傻子,敢到老子头上动土!”老大说完,就朝毛娃胸前一脚,用的力气很大,可怜的毛娃一个趔趄,就躺在了地上,嘿嘿的傻乐着,然后说道:“两个、死去!死去、两个——嘿嘿嘿!”毛娃好像不会把一句话连起来说,只能简单的几个字符组合。
不大一会,四周围满了好多看热闹的,大家都七嘴八舌的埋怨起他们三个来,对一个傻子动手,太有些过分了。老大看人太多,也不想招惹是非,就领着两个兄弟准备离开,然而,毛娃是个打不烂、蒸不熟的家伙,他从地上爬起来,拦在了老大面前——呸!死去!然后在老大的脸上打了一个耳光,看的四周人群都有些不可思议。
老大擦去脸上的唾沫,感到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受辱,实在有些受不了了,就说道:“兄弟们,把这傻子往死里打!”老大的话音刚落,两个小混混上前就一顿拳打脚踢,毛娃抱着个脑袋,任凭他们发泄。毛娃虽然挨打了,但嘴里一直念叨着:“死去、死去!”声音很大,打的人不知道什么想法,反正听的人都觉得阴森森的。
日期:2015-01-20 00:08:00
两个手下打完毛娃,老大才算出了口恶气,心满意足的从兜里取出一支“兰州”牌香烟,点着,咳嗽一声,一口浓痰就吐在毛娃的脸上,洋洋得意的说道:“傻子,看好了,我!要不是你是个傻子,老子非要取你一件!”
毛娃脸上始终是堆着笑脸,只不过刚才那两个混小子出力太大,笑容有些疼痛参半的感觉,但毛娃的嘴,始终不软:“嘿嘿!你、死去!你、马上——就要、死去!哈哈.....”毛娃的笑容并不是那么的畅快淋漓,好像从头到尾都有一种痛苦的心声夹杂在其中,稍微有些观察力的人,都能感觉到,只是大家不明白的,为什么无缘无故别人不找,却要拦住这几个混混的去路。
恶心的浓痰,始终挂在毛娃的脸上,慢慢的滑下到长长的胡须上,风很大,天气很冷,估计都冰冻在胡子上了,但毛娃始终都没有擦拭的动作,好像内心比刚才更加焦躁了许多,只是一味的堵住这些混混的去路,有些耍赖撒泼的迹象了。
日期:2015-01-20 00:30:00
老大说完,一把就把毛娃推到了一边,就准备离开。以我当时的观察,毛娃好像伤的不轻,挪起步子来有些迟疑的抽搐,但毛娃好像知道什么似的,用尽他那最后一丝的力气,还是冲了上去,堵住了他们的去路。毛娃的胳膊好像都抬不起了,只好换成脑袋,使劲顶在了老大的肚子上,老大向后退了好几步。毛娃的这个举动,搞得这几个人有些哭笑不得,四周的人越来越多,三个混混就连打的心都没有了,只是盼的早点离开。就在他们纠缠的当中,一位年轻的中年女人,领着七八岁的男孩,从小商品商场出来,沿着前面的一个胡同走去。毛娃突然间像触电了一般,速度快的惊人,一溜烟就跑到了那个女人和孩子前面,嘴里念道:“孩子、乖!乖乖的!”那个小孩看到傻子毛娃,拽住妈妈的手,嘿嘿的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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