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西南大旱,龙尸暴露——惊闻录:西南龙尸》
第17节作者:
我是猴三 日期:2013-02-07 01:40:00
事情到了这儿,我终于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但阿龙和水葫芦他们都没跟我说明,关于我体内的异能,具体指的是什么。想到这些年病歪歪的父亲已经得到解脱,我心里难过一阵子之后,反而好了很多。这不是说我不够孝顺,我想,任何人如果见过我父亲发病时的情形,都会和我一样想。我曾听略懂中医的季驼背说,我父亲的病症,就像遭受核辐射日本人一样。
可是,在咱们大西南,连核电站我都没见着,那核辐射,又从何而来?
在阿龙的安排下,我重返白川河,并在川河镇的火车站买了回明隆县的车票。阿龙告诉我,让我先回家,想办法和给我父亲超度的银眉老道联系。银眉是一个老江湖,社会上的许多事儿,他都能一指定江山,很快抓住它的命脉。阿龙还特别叮嘱,让我回家后不要露面。此外,这几天,水葫芦会通过他的法子,继续打探白川河地表下的地质结构,把通往南海的地下航道弄清。
想到不是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我心里顿时多了几分勇气。从目前的种种迹象来看,西南地区的水很深,不是平庸之辈,一眼就可以看穿的。就拿那些冒牌军人来说,他们神出鬼没,像幽灵一样四处晃,显然是有明显的目的。至于他们的目的是否和阿龙说的那样,是为了寻龙夺宝,我就不可而知了。不过,现在川山铁路局知晓风声的老铁头他们,大概可以长久休息了。
汽笛声声,高原的山川河流,在眼前画卷一般流动。经过将近十二个小时的车程,我总算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白化自治州的明隆县。下车时,是在傍晚五点,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我已经回家,我只好在县城偏僻的地方,找了个旅社住下,直到夜半三更,才从县城的城门洞下,找了一辆三轮车,一直将我送回龙家寨。三轮车顺着河道开进去,我远远一望,就见火光冲天,在我们家房子周围的那片茂密的树丛里,升腾起一束红彤彤的火焰。紧接着,就听到唢呐声和锣鼓声。唢呐声滴滴答答响了一阵,方才歇下。这边唱罢,鞭炮声就开始不绝于耳。
这是典型的西南地区举办葬礼时的情形。我们家是汉族,丧礼并不复杂,若是隔壁村庄的彝族人家,那便相当隆重,敲锣打鼓大闹十几天不说,家族里远嫁的女儿家,按照规定,还得将他们村庄的村民,约着一起过来悼念。这样三川四码头的人,加起来,浩浩荡荡几千人。年青男女汇聚在一起,披着一种名叫“背答”的民族服饰,在宽阔的场地,燃上几十堆篝火,载歌载舞……随着三轮车的逼近,我已经看清,在影影绰绰的树林中,大概汇聚了三四百人。
按理说,我们梁家,来自外地,在当地的亲戚并不多,参加葬礼的,不应该会有那么多人。转念一想,我才明白,原来是银眉老道的原因。那银眉老道,是彝人部落的族长,平时隐居深山的部落,外人很少瞧见。这次由他出山,给我父亲超度,来看热闹的人,自然就多了。
日期:2013-02-07 02:43:00
给了五十块的摩托车费,我埋着头含着泪往树林子当中钻。父亲的灵棚,就搭建在几棵巨大的梧桐树下,夜幕中,夏天宽大的梧桐叶就像一把把雨伞,遮住了父亲的棺木。
我远远地坐在灵棚对面的竹林里,竹林中,有几个外地过来吹唢呐的老者,一边抽着旱烟,一边休息。他们谈论着一个名叫水葫芦的人。一位老者说:“前些年,白川河那边翻车,死了好多人咧!那时候,同行的人手不够,请我过去帮忙。那地方一个字,穷。好多住在深山里的人家,门前连院子都没有一个,一开门,就是一道悬崖。别说人,掉只鸡下去都能摔死。唉!不过那边的妇人倒是长得好看,一个个蒙在雾气里,不见天日,皮肤就变得细皮嫩肉的。”
另外一人说:“那老鬼,你去干了几个没?咱们搞这行的,有油水啊。”
那老者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烟,笑眯眯地说:“我哪里会干那种折寿的事。不过我倒是遇上个有趣的事儿。在白川河,有个性格很怪异的伙子,人家都叫他水葫芦。那人本事不少,每天进山打猎,总没有空手而归的时候。这还不算,厉害的是,他干了人家老婆还神不知鬼不觉。”
几位老头听到兴头上,忙问:“莫非,那水葫芦,也和摔死在鬼荡岩的陶先生差不多,有法术吗?我听说,那姓陶的法师,死可惜了。你说好端端的,去悬崖上取什么宝剑”
老者问:“你说的,是陶云成吧?那可是咱们这行的大神了。他懂法术,我是亲眼瞧见的。那些年,我跟着银眉跑,银眉和姓陶的合作过。有一次我们去山里,走到半路,肚子饿了,碰巧遇到一群坐在山上,提着一个砂锅煮毛豆吃的放牛娃。姓陶的过去,打算要一些吃,谁知那些放牛娃一个个嬉皮笑脸的,拿着牛鞭就要赶我们走。姓陶的也不吱声,往砂锅指了指,就走了。事后我回来,听那些放牛娃说,那天真是邪门了,毛豆煮了一天都没熟。都说天妒英才,那姓陶的确实是个人物。我还听说,他得了一匹飞龙马,从咱们白化自治州,骑着那马去昆明,来回还不要半天。你们知道的,这地儿到昆明的距离,不说十万八千里,也有个七八百公里。”
众人都摇头,提到这姓陶的,这些道士,都觉得惋惜,仿佛成了他们自己的伤。
一人忽问:“还是说说水葫芦吧?他怎么搞了别人的老婆?下药还是施法?”
老者说:“谁知道!就村头有个妇人,美艳无比。一早,她男人去给人补锅去了,门忘了关。那疯子水葫芦,原本打算进去偷点东西。可一进内屋,就见那婆娘的一个大白屁股。水葫芦那厮忍不住就摸上了。那妇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立马就把水葫芦脱了个精光。事后,那妇人摸着怀里的男人,摸着摸着,就摸到水葫芦头上光秃秃的一颗脑袋,当场尖叫一声,晕过去了。第二天,就见妇人站在山顶上咒骂,说悖时砍脑壳的,水家他祖宗。村里的男人听了,每天都去找水葫芦,让那水葫芦说说当晚的事儿给他们听。别看水葫芦头脑不清楚,但说故事,确实有一套。每次,光棍们拿着好吃的去找他,他准能说上大半天,而且说的版本很多。”
一群老头哈哈哈笑了一阵。一人回头就问:“谁鬼鬼祟祟躲那儿,出来抽口烟。”
我惊了一下,只好出去,说是东村过来玩的。白喜事,没事混点饭吃。
那伙老者倒也没多问,只让我坐在旁边听他们说。后来旁边的竹林中,又来了几位邻居,或许是太久没有回家的原因,又或许是光线昏暗的原因,他们当时并没有认出我。
一邻居说:“这梁老哥死得惨啊!我们听说,他把自己的皮全剥下来了。我听那些做法事的道士说,好像是得了一种名叫鬼剥皮的怪病。你说,梁老哥这么地道的人,怎么会遇上那么邪门的事呢?还有,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梁老哥白养两个儿子了。一个说是要去练武,十年前把家里的火腿扛着跑了,钻进深山老林,打死都不出来。小的那个,还没长大那会,白白胖胖的,大家见了,都觉得长大了是个人才,不是当官就是暴发户。可现在,听说都大学毕业,当记者了,连老爸死了,都不回来瞅一眼。哎!世态炎凉啊。要不是季家的那个驼背,还有陆家的那个刀疤,这些年把他当亲爹对待,这梁老哥,也熬不到今天。”
旁边的人听了,又说:“我好像听一个外地人偶尔谈起,说梁老哥被鬼剥皮,是因为他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你们还记得十几年前吗?那次雷鸣闪电,三天三夜都不停下,大家都以为,是世界末日到了,浑水淹天呢。后来,一场大雨过后,梁老哥说了啥了?他说他见到龙。”
先前说话的那人点头:“梁老哥的头脑不大好使,当时大伙都说他疯了。后来,他碰到姓李的那个军医,吃了几副药以后,头脑才清楚起来。不过,梁老哥,的确和平常人不通,以前我就知道,他很预言一些事儿。比如说,咱们村,今年总共要死多少人。”
这些话听得我一言不发,面前的这些邻居,都以为我爸是疯子。曾经,我也认为,我父亲只是得了精神病。但这些天,遇到老铁头他们,再经过阿龙这么一点拨,我倒是觉得,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了。我心想,莫非,我父亲见到龙的事情,是真的?难道这和我的异能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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