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哭泣声》
第19节

作者: 川西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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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一个月前吧,那时我刚搬到这里居住没两天,有一天上午我正在屋里睡觉,楼上传来“乒乒乓乓”的敲打声,我被吵醒后十分冒火,于是直接跑到了二楼。
  “嘭嘭嘭嘭”,我使劲敲门。
  过了半天,门开了一条小缝,一个瘦条脸的年轻人警惕地看着我。
  “我说小老弟,一大清早你敲什么呀?”我压抑着火气说,“我下班回来睡了没几分钟就被你敲醒了,你说你缺德不?”
  “实在对不起,”瘦条脸一脸真诚地说,“我屋里的马桶坏了,正在请人修理,估计还有半小时就能搞定,请你多担待。”

  “那好吧。”人家说得在情在理,我有火也发不出,只好怏怏走下楼,蒙着被子继续睡,在敲打声中,竟也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日期:2013-02-01 13:32:00
  “这个瘦条脸的年轻人,你后来还看到过吗?”小陈问。
  “没有,自那次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李落泪自作聪明地说,“会不会是他干的坏事呢?他搞姐弟恋,觉得不适合就把姐姐杀了,并把人家埋到了墙里面,然后自己一个人逃跑了。”
  “你说的时间对不上,”老毕认真地告诉他,“你看到这个年轻人是一月前,但墙里发现的那具女尸是四个月前被害的。”

  “噢,”李落泪有些失望地说,“我还以为帮你们锁定了凶手,看来那个瘦条脸不是。”
  “不过,你提供的这条信息也十分重要。”老毕诚挚地说,“谢谢你,李落泪!”
  日期:2013-02-03 13:31:00
  三
  按照专案组的部署和要求,基层派出所加强了对城区及周边基建工地人员的监控和摸排。

  这天晚上,西郊派出所的两名协警悄悄来到了市郊的一处建筑工地上。
  工地规模很大,施工单位是一家房地产公司下属的建筑队。三年前,这家房地产公司进驻本市,以较低价格拿下了市郊外的大片土地。公司老总雄气勃勃,扬言要打造一个“东方伊甸园”,公司销售人员四处活动,在省城及周边城市作了大量宣传,并在省内外的媒体上以铺天盖地之势打了大幅广告。
  短短三年时间,原本稻麦飘香的土地上便矗立起十多座三十多层高的大楼。那段时间,初具雏形的“东方伊甸园”内紧张繁忙,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工地上始终机器轰鸣,热气蒸腾,一派兴旺发达的景象。公司老总每隔两天就要来工地巡视一番,每次他一到来,都会望着那些如雨后春笋“嗖嗖”上窜的高楼,脸上绽开菊花般的灿烂笑容。

  日期:2013-02-03 13:32:00
  不过好景不长,近年来随着中央楼市调控政策的出台,前来“东方伊甸园”看房、买房的顾客日益稀少,建筑工地兴旺发达的景象也衰落了大半,那种轰轰烈烈、挑灯夜战的场面也越来越少了。
  “伊甸园的老板肯定也赚了不少钱吧?”年轻协警看着那些在黑底中静静矗立的高楼说,“听说这里的楼房差不多都卖光了。”
  “牛皮是吹的,火车是推的。他们内部放出的话你也信?”中年协警不屑地说,“如果这些楼房全都卖出去了,公司老总还会让工地停下来吗?”
  “说得倒是,这一大片工地好象都没开工了。”年轻协警看着远处黑乎乎的工地说,“不知道那些工人睡了没?”
  “只要不开工,他们不可能睡那么早。”中年协警显得很有经验地说,“今天晚上,咱们即使抓不到嫌疑人,也可以多少捞点油水。”

  “是吗?”年轻协警兴奋地说,“我是第一次晚上出来执勤,还望李哥你多多关照。”
  日期:2013-02-03 13:33:00
  两个协警慢慢向工地摸去,近了,一幢尚未完工的大楼巨兽般耸立在他们面前,大楼四周插满了长长短短的钢管,看上去刺猬一般;大楼旁边,一座高高的塔吊悬在半空,宛若巨人的长臂;整个工地上只有一盏白炽灯,由于照耀的空间有限,工地大部分地方都处于黑暗的包围之中。
  工人住的地方距工地不远,简易塑料板搭建的二层板房与周围的高楼显得极不协调。近年来,这些进城务工的农民盖起了一幢幢高楼大厦,但他们却无法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每一幢高楼建成之日,便是他们黯然离开之时。
  让两个协警意外的是,板房里的灯光大部分已经熄灭了,这就是说,大部分工人已经早早睡下了。只有底楼的一个房间还亮着灯,透过板房的缝隙,可以看到房里有两个人,一个是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另一个是二十来岁的毛头小青年。
  日期:2013-02-03 13:35:00
  “旺叔,你名堂真多,这是从哪里搞到的毛片?”小青年的声音里透着兴奋。

  “这个你就别管了。”中年人说,“你看了后心猿意马睡不着觉,可不要怪我哦。”
  “哪个怪你?”小青年说,“要不要叫老高他们一起来看?”
  “算球了,又不是打牙祭,”中年人说,“他们可能早就睡了。”
  “那咱们把灯关上吧。”小青年说着拉灭电灯,他打开面前的一台旧影碟机,把一张碟片放了进去。
  很快,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一对男女**的画面,夸张的呻吟声同时充溢了整个房间。
  “这两个家伙原来在看黄色录像!”年轻协警回头看了看中年协警,但中年协警摇了摇头。
  “好戏还在后面哩。”中年协警轻声说,“走吧,先到那边抽支烟,过过烟瘾再说。”
  “他们看完录像,咱们还怎么抓人呀?”年轻协警一边吸烟,一边看着板房方向说。

  “看了录像,我想他们肯定睡不着。”中年协警说,“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日期:2013-02-04 08:30:00
  果然不出中年协警所料,一个多小时后,两个工人从板房内走了出来,他们像做贼一般看了看周围,然后慢慢向工地外面走去。
  两个协警随即起身,悄悄尾随着他们。
  “我终于明白了,”年轻协警说,“这两个家伙肯定要去干坏事,也许,那个裸尸案就是他们一手制造的。”

  “这个倒不一定,干坏事的人不止他们两个。”中年协警说,“咱们最好不要说话,否则被他们发现,就啥都捞不到了。”
  二十多分钟后,两个工人来到了城市边缘。这里虽然不如市中心繁华热闹,但也霓虹闪烁,街道上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肉的焦糊味。
  日期:2013-02-04 08:31:00
  “两位帅哥,来点烧烤吧,正宗的新疆羊肉串!”一位小贩热情招呼他们。
  “你好象是本地人吧?”中年工人说,“本地人卖新疆羊肉串,真是稀罕!”
  “是呀,你这是纯粹的挂羊头,卖狗肉。”青年工人也说。

  “爱买不买,少在这儿胡说八道!”小贩生气了,“我看你们也吃不起羊肉串。”
  “吃不起咱就不吃,是吧?”青年工人做了个鬼脸,催促中年工人,“旺叔,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赶紧去办正事吧。”
  “看你小子急得火烧屁股了,”中年工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口袋里有几个钱就烧包得不行了?”
  “都怪你弄回去的录像,下次我坚决不看了。”青年工人“呸”了一声。
  日期:2013-02-04 08:32:00

  两人在街上转了一圈,最后来到了一个相对僻静的小巷。小巷深处,有一家店面的门口悬挂着理发标志的霓虹。
  两人推开门帘走了进去。他们在破旧的长沙发上坐了没两分钟,里间屋里便走出了两个打扮妖冶的女子。
  女子向他们招了招手,他们眼前一亮,赶紧跟着向里屋走去。
  就在这时,两名协警也来到了发廊前,中年协警掏出手机,悄悄打了一个电话。
  十多分钟后,一辆警车驶进了小巷,西郊派出所的赵所长和一名值班丨警丨察从车上下来,他们与两名协警里应外合,将两个正在从事皮肉交易的工人逮了个正着。
  日期:2013-02-07 08:04:00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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