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进行时—一享受孤独和幸福》
第21节作者:
待卿凯旋回朝 日期:2013-12-31 15:54:37
2010年的春天,区教委组织尽千名新任教师前往怀柔进行团队拓展训练。小学组于比我们中学组早出发一天,这让我错过了可能与G相逢的机会。说实话其实我并不很期待与他的重逢,因为除了我要面对他偏激冷酷的目光,也许还会有言语的挖苦。G是个标准的天蝎座,他容易把爱恨写在脸上,而往往冷酷背后,是内心的萧索和疼痛。
我和小Z以及单位里的新同事随几百人一行驱车前往了训练基地。在进行了各种团队活动之后,我们进行了快乐的篝火晚餐和K歌环节。其实这种专业性的拓展训练对我来说并不陌生。08年奥运会的时候,我便作为骨干志愿者参与了通州区的拓展训练,磨砺了一系列的心理素质。如今,如论是爬高弄低,或者是团队智力比拼,对我来说都不是难事。那天晚上我和小Z在篝火晚餐之后没有继续参与大家的K歌大比拼。一来因为我对唱歌天然的畏惧,二来经历了一天的体能和心理训练,我的确累了。小Z其实唱歌很好听,但她是真的不喜喧哗。所以我们早早睡下了,临睡前我朦胧地听见旁边床位小Z的声音:你说恋爱是什么感觉呢?我心里一沉,便牢牢地睡死过去。
第二天我们被紧急的起床闹铃声惊醒,夹杂着无尽的骂街声。小Z的磨牙声被猛然的铃声终止,她带着哭腔的言语让人异常心疼。
我本也不是个贪睡的人,只是不想起床。
几乎是闭着眼进行的洗漱,然后我和小Z互相搀扶着向不远处的大厅走去。
整个厅里依然漆黑无限,鲜有的两个大窗户还被遮着紫黑色的窗帘,几盏幽暗的落地灯要死不活地闪烁,让人瞬间就想死回床上去。厅里已经稀稀拉拉做了一片人,每五个人围坐在一张圆形咖啡桌旁,桌子上整齐地摆放着五杯飘香的咖啡,咖啡旁边是用A4纸打印的两篇情景散文,写人叙事,融情于景,与幽暗的灯光融为一体,甚是衬景。
日期:2013-12-31 21:27:54
我和小Z被现场的“制服男”安排坐到了相邻的两张桌位上,几乎是背靠背。品着咖啡,读着美文,咂摸着清晨的第一口食物在嘴里的唇香。
文章讲的几乎都是哀伤的感情线,不是爱情的遗憾就是亲情的缺失,这不禁影响了我晨起的心情,瞬间变得惆怅起来。五分钟后,一个声音充满磁性力量的“制服男”开始对着话筒发言,声音足以hold住全场,他提及了《苏菲的世界》,在枯燥乏味的哲学里掺杂着浓重的感情色彩,让我们自问“从哪里来的”“到哪里去”……而且全场灯光全灭,全部闭眼用心感受。
这的确是我从未思考过的问题,因为一直觉得枯燥乏味无聊透顶。但此时,在伤感背景音乐的衬托下,心理却涌起了淡淡的哀伤,这种哀伤并非烦恼于“我来自于哪里”,而是想起了男友,确切的说应该是前男友。
“制服男”静默地走着,沿着每一个桌角。他说每个人生命中都有遗憾,关键看敢不敢与众人分享。
大厅里死一般的沉寂,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不到。“制服男”继续说道,请把你的故事说给大家听,让你的生命中少一些遗憾,多一些完满。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男生勇敢地走上了台前。他提及了自己的父亲,在心脏病复发的时候用所有的毅力爬到了防盗门边,用尽全身力气求救,但楼道里来来往往的行人里无一理睬,所以他父亲含恨离世。他是后来看到楼道里的摄像头才知晓这一切的,但此时已经太晚了……他说他并不责怪那些过往的邻居,只是希望人与人之间能多一些爱心,少一些冷漠。
说到一半儿的时候我就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现场的抽泣声此起彼伏。如若在平时有个人跟我讲这些我一定不会有那么深的感触,但在那天,在“制服男”一步一步的引导和带动下,我们真的入了戏,并且展现了自己最脆弱的内心,即便是血气方刚的男生。
这个男生下台之后,又有一个男生勇敢地走上了台,讲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个同样哀痛的故事,只是时间太久我真的忘记了内容,只记得那天我的泪水肆无忌惮,而男同志们的泪水,甚至还夹杂着些许哀嚎。我相信那天大家是真心的哭泣,因为现场气氛的衬景,也因为“制服男”的引导,更因为人性本身的脆弱。
第二个男生走下台时,大厅里的哭声更加喧闹。“制服男”们给大家每个人发了一张信纸和一支笔,让我们写下自己心中的遗憾。
那一刻我毫不犹豫地想起了我的爱情和我家人的反对,而信头的称谓,则是我的哥哥。信里我提及了我们二十几年来血浓于水真心无二的兄妹之情,提及了他多年来对我的照顾和包容,提及了他多年前伤痛失败的初恋,提及了我交往多年却得不到家人祝福的男朋友,提及了太多。而大我5岁的哥哥,则是我这场恋爱里最大的反对者。我从小敬重他,有些时候甚至超过了父亲。而只要有他在,身边的一切困难便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化作欢笑。
我对他说,哥,请你接受他,接受妹妹爱着的人。
然后毫不犹豫地走到台前,装入信封,填写了地址,贴上了六毛的邮票,塞进了他们准备的临时信箱……我带着眼泪重新回到座位,收敛自己的紧张,平复伤痛的内心。而台上除了一个临时邮箱以外,还有一个大火盆,据说是邮递既往天堂的信……
那天我鬼使神差地完成了“制服男”需要的行为,与很多人一起,一直在沿着他们现场设计的轨道前行,直到全场的灯光大亮,窗帘被拉开。
当现场的几百号人清晰地看到彼此哭红的双眼时,一种羞愧和自嘲立即席卷而来。不远处的小Z钻过拥挤的人流凑到我的身边,顿时惊呼道:哎哟,我的姐姐,您老人家还真哭啊!我尴尬地看着她若无其事的脸,似乎在那张小巧细嫩的脸上没有过任何哭泣的痕迹。我大惊,问缘由。她大笑,说你们这些人快逗死我了,哭得稀里哗啦的,我都不好意思笑了。那帮“制服男”就是要的这个结果,你看看,你们都上当了!
我不得不佩服她的理智,那是一种近乎冷漠的理智。
大厅的门被打开了,肉包子和各种早餐的味道飘香四溢。大家的确是哭累了,几乎是冲上去三下五除二地疯抢着那些所谓“优雅”的自助早餐。小Z嘲笑道:你们有种还哭啊,哭成什么样不都不耽误吃吗?!
我硬撑着哭肿的眼睛,一边塞包子一边用力点头,是啊,这个社会上,眼泪是TMD最不值钱的东西,如果换不来面包,就一切都扯淡。
日期:2013-12-31 21:45:15
我的信后来真的被寄出去了,因为三个月以后我哥给我发了条信息:喜欢就带回来吧。
那天我正在超市里,一时间我的诺基亚N85都滑落到了地上,也不知道是出于激动,还是出于紧张。提起N85,就不得不多说一些。那是男友用他第一个月的工资买给我的,这在当时,大概人气指数堪比今天的5S了。当然,它是我用过的第一个智能手机,至今还躺在我家的抽屉里。
我是万万没想到一项强势固执的老哥会说出这样妥协的话。这让我一度感动得落泪。当然,家人是不知道我分手的事的,如果知道,老哥也不会发来这样的信息了。
那段时间他全国各地的跑,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偷偷给我发来一个信息,像极了《将爱》电影中,李亚鹏在各种海边高举手机录制:“文慧,我爱你”时候的场景和心情。我知道他根本放不下我,正如我放不下他一般。在彼此眼中,我们的世界里早已经习惯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我知道拓展训练中我写的信和我思考的内容都是真心实意的,并不是为了应景。小Z甚至“吓唬”过我,说你要是再晒着人家,不定哪天人领个姑娘来到你身边你就满意了。
一项理智的小Z之所以这般说,是因为自从上次部队之行过后,她便对他怀有极强烈的好感,并声称“如果有人给我介绍这样的我真的会忽视条件地爱上他”。小Z身上其实有着这个社会里女孩子身上普遍的现实感,说来也是,一个错过了最好恋爱年龄的女孩子已经无权再过多提及纯正的爱情了,而在爱情上附加上外在条件便是对自己最好的交代。
每每受到她这种貌似随时有可能发生的“吓唬”时,我都会全身打冷战。因为我是真的害怕,我爱了四年的男人,有一天会上了别人的床。
日期:2013-12-31 21:58:10
小Z为了主动“帮助”我,有一天晚上还一个人扎在办公室里在QQ上试探他的诚心。
这件事给我两个教训,第一,不能把男朋友的联系方式告诉给自己的任何一个姐妹;第二,不能以任何不正当的方式试探男朋友的诚心。因为这样做真的有着隐患。
小Z冒充了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医生的身份,闲聊中问我男友是否有女朋友,他说没有,但是有一个分手不久的交往几年的女友。小Z说她特别喜欢军人,能否进一步发展,并展示了一张百度搜索的清纯可人的照片。他说容我想想吧,毕竟忘记一个女孩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
对于这件事儿的叙述我是有精简的成分的,但总的来说就是这么一个脉络。其实她起初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我就不太同意,但又不好不告知他的号码。如此一来,让我甚是尴尬,纵然小Z一再地说:我跟你说,他是真的爱你,那么个大美女的照片给他发过去了他都不为所动。
那天我是真的从心里生气。我男朋友对我的真心为何需要别人的鉴定?!而且还是以那样一种不堪的方式。而他这种真心,我真的从未怀疑过。
从此以后,我开始关注着小Z使用QQ的频率,尤其是上线的频率。直到有一天她告诉我说,我把他删除了,并且得到了我的亲自证实,我才放弃了这种神经质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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