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四月天》
第59节

作者: 夏天要穿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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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你能不能正常点,讲点道理?
  我说,你还拿大家闺秀,研究生那一套说我?我早不是原来的我了,现在这样,还有什么形象可言?
  他说,现在哪样?你说说现在哪样了?
  我说,咱们这样,你以为靠你嘴上说说,就能高雅珍贵了吗?不管你说的多好听,就是肮脏,恶俗,无耻!
  大概还说了别的,记不太清了。
  他说,你是不是疯了?发什么疯?!
  我说,我就是疯子,就是疯了!
  说着,把酒吧台上的东西全给轰推到地上,有东西砸到到脚上。

  他往后退了一步,说,闹够了没?能不能别发神经了?
  我说,没有!没有!
  看到玻璃桌上的手机,也不知道谁的,拿起一个就朝他背后的墙上砸过去,扔完一个,又拿起来另一个,也摔墙上了。
  他可能觉得我真的发疯,他也生气了,大声说,你想干嘛?你到底想干嘛?作死吗?
  我说,我就是想死,你也别活着了,一起死好了!
  早哭的歇斯底里,喊的声嘶力竭。

  他过来抱我,我就使劲推搡他,把他往阳台上推。
  两个人撕扯在一起,他往后推我,我冲他喊,你就那么舍不得?就活的那么精细?就那么怕死吗?
  反正那会我是真的失控了,疯子一样。
  他推了我一把,一巴掌就扇过来了,很大声说,闹完了没?!
  我才站住了,也消停了,继续哭,哭的眼前一片黑。
  他说,上次对你动手是无心的,我还自责后悔了很久,这次是故意的,让你清醒清醒,说着抓着我一边手臂,把我拎到沙发边上,一松手,我就瘫坐下了。
  他坐到对面的玻璃桌上,腿分开把我拦中间,两只手箍着我的脸,说,你看着我,看着我给我说,你心里哪不痛苦了?哪想不开?
  眼前一片模糊,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脑子里像被刚轰炸过,也不会转了。
  就只剩会哭了。
  他把我搂过去,搂到怀里抱着,说,这又是怎么了…
  我靠在他肩膀上,说,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闷的难受,里面像关着一只野兽,在笼子里乱撞,左一下右撞一下,要把我胸口撕开了,我控制不住,想把什么都毁了,抓住空气都想撕碎了。
  他说,这不我在的吗,有我在呢乖,我帮你把它关回去。
  就那样抱着,他一下一下拍着我后背,等我哭的没力气了,说,去床上躺着吧。
  他拉着我站起来,可是我一步也迈不动。
  我说,我腿上没一点力气,走不动。
  他就把我抱过去放床上,自己绕过去那边,也躺下来。
  我们面对面躺着,他一直在说话。
  说了很多,包括以前的事,他说,上次我就想和你好好聊聊,一直没机会,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一直想在别的地方提醒影响你,可是我看,你也根本没注意到。
  说,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两个人,一个小白人一个小黑人,你说的那个野兽就是小黑人,平时偶尔会跑出来,所以人会犯错,会做坏事,但是大部分人会让小白人主导生活,控制着小黑人,而你总是让心里的小黑人跑出来主导你情绪,所以你不开心,也做傻事。

  说,你太任性了,其实就是小情绪占主导,我行我素,什么事,什么人,你都不放心上不在乎,不管不顾的,像是温室里的花朵,没人说你没人教训你,你一直没受过挫折,没经过风雨,不知道什么是委曲求全,不懂得收敛自己奉行别人适应环境,如果生活走苦难对你来说是好事。
  说,你的环境,知识,素养,还有你的情绪,让你是个有才情的人,但是这个度要把握好,你喜欢红楼梦,成天抱着看,怎么没收获点反思呢?林黛玉那样的人,智商情商都高,可是不管感情,生活,工作,都不会有好结果,所以结局只能那样,你也真的想一辈子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辈子不开心吗?
  还说了很多,有道理,劝解,安慰,开导,也有批评,指责,还有希望,要求。
  第一次这样交谈,他的话我都听到心里去了,心里也慢慢平静下来。

  后来就睡着了。
  醒来睁开眼,看到他靠在枕头上看电视,声音开的很小,听见我动静,他往下躺下来问,醒了?饿了吧?起来收拾下吃饭去。
  声音很温柔,笑容很温暖。
  我看着他,觉得像是刚认识那时候的感觉。
  起来发现他把我扔乱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手机也放在桌子上。
  他看我看着手机,说,别看了,俩都摔坏了。
  我很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觉得很尴尬。
  收拾好了出去吃饭,以为是中午饭,原来都是下午了……。
  日期:2014-01-07 14:19:45
  那天晚上我们没有继续住那里,退了房,去了他工作的地市。
  在路上拍的照片,灯光彩云浓烈绚丽,心里却平静安静清静极了。

  日期:2014-01-07 14:30:49
  在外地的那天,下午,我们去兜风。
  路过一个湖,就下去走了走。
  最后靠着车头坐着,看夕阳西下,染红了西天,也染红了湖水。
  湖面平静,没一点波澜。
  并排坐着,我往他那挪了挪,把头靠在他肩膀,感慨说,真美,真想时间停在这一秒。

  他把我的一只手握住放在他腿上,说,人这辈子挺短的,不能那么较真,生活就是,别人笑笑你,你再笑笑别人,这辈子就过去了。
  我说,我太较真了。
  他说,等你哪天,遇到自己的幸福了,我就离开,好吗?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看着远方,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也重新靠着他肩膀,朝他看的方向看过去,说,以后,等我也成长成茂盛的大树,我们还这样,并肩看夕阳。
  他说,那个时候,我这课树,就老的掉光叶子了。
  我说,那我遮着你,就像现在你遮着我一样。

  日期:2014-01-07 14:45:56
  关于大树的话题,是那天,他给我说的很多话里的一段。
  他说我现在看着年轻,枝繁叶茂的,其实是蔓藤,而不是往上长的参天大树。
  他说,要我好好修炼自己,努力抬头往上生长,不要生出那么多小情绪小自我。
  他说,特别想看到我独立强大到像一棵大树,能在风雨里飘摇,但始终屹立不倒。

  他还说,要我以后向他学习,积极,乐观,阳光的面对生活。
  这两天,时不时他说起我,说起我的毛病。
  昨晚我说他辛苦,我也挺心疼的。
  他说,这样就对了,以前,你表达在乎的方式不对。
  我问他怎么不对了,他说,你喜欢一件东西,怕失去,但你不是去维护去争取把他就在身边,你的方式是,冷言冷语相对,还故意撵对方走,这样的方式就不对。
  我说,女人都这样。
  他说,你呀,就嘴硬,有时候故意说话气人,其实心里也不是那么想的,还非得说的特别难听,让人伤心。
  我说,原来你都明白啊,那为什么不理解?
  他说,你气我的时候,我也会生气啊,但是还要给你找理由原谅你,我也不容易嘛。

  日期:2014-01-07 15:16:39
  恒源祥说的,小黑人,小情绪,自我,这些,我觉得挺对的。
  就像前面有位说的,人都是社会人,不能那么动物性。
  而这个帖子里,完全都是彻底的个人主义。
  总沉浸在这里,渐渐失去了大我,愈发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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