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好意思!”我把他们三人输的钱都拢到自己面前。
这种玩法输赢来的很快,今晚我的运气出奇的好,灰衣人和白衣女子带来的钱已经输得所剩无几,而青衣人的钱也输了大半,我面前堆的纸币很快的多了起来。
“对了,你们怎么不说话?都是哑巴吗?”我半认真半看玩笑的问道,除了那名白衣女子每次输钱都会“唉。”的叹息一声外,另外两个人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们只是用眼神和手语示意,我的这句话刚刚出口,眼前那盏忽明忽暗的绿色烛火陡然彻底熄灭了,周围变得漆黑一片。
“喂,你们不玩了也不用这样做吧!”我喊道,并把赢的钱胡乱的收到口袋里,其他三人早已不见了踪影,“这帮家伙跑得可真够快的!”我自言自语道,原本隐没在烛火后面的大房子也仿佛被黑暗吞没了似的,再也看不到一丝影迹。
夜空中的下弦月已经划过中天,此时大约有一两点钟了,“你们慢走啊,我们改天再接着玩!”对着黑暗中喊了一嗓子,我摇摇晃晃的往回走,终于看到村口处堆着的高大的柴草垛了,走到院子里,老爸把屋门打开,关切的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没有什么事吧?”
“没什么,就是多喝了几杯,睡一觉就好了!”我说道。
“嗯。”老爸也没多问,让我回屋去睡觉,我们家住的是东北很常见的那种砖石结构的瓦房,一进房门就是宽敞的厨房,厨房的两边各有一间卧室,老爸和老妈住在东屋,我自己住在西屋,钻进被窝我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后面的窗户似乎响了一下,房子的后窗朝北,是那种上下两扇的老式窗户,夏天热的时候可以把窗子上面的那扇拉起来挂在窗钩上,以达到通风的目的,而我住的炕是靠近南窗户的,我好像预感到了什么,忽的惊醒过来,把头从被窝里探出来向后窗户看去,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一个白影正站在窗台上,窗户缓缓的打开,一张苍白的脸先探了进来,接着是一头杂乱的长发,最后整个身子都爬了进来。
“唰。”我的身上立刻暴起一层鸡皮疙瘩,“这……这是什么东西?”幸亏我见多识广,并没有被吓得晕死过去,那个身影一跳从窗台上落入屋内。
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道身影,并猜测她下一步会做什么,一摸胸口处,这才想起,回到家后我就把五雷令牌包起来放到了柜子里,没有了令牌掌心雷就使不出来了。
我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所谓见怪不怪,这种事越是害怕越会被它们趁虚而入,那道身影仿佛虚幻的气体似的,飘到了距离炕边两米处才停了下来,“唉。”模糊的声音空灵似的响起,好像根本就不存在又确确实实的在我耳边响起。
我这才想起夜里一起玩牌九的那名白衣女子总是叹息着,好像有多少伤心事似的,难道它就是那名白衣女子么?
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如果它是那名白衣女子,那另外两个人又是什么?我越想越害怕,忙伸手到口袋里去掏钱想还给她,却觉得口袋里满是灰烬一样的东西,掏出手来,手指上全是黑灰,昨晚赢的那些钱竟然全部变成了纸灰,不过这也在我的意料之内,如果和我玩牌的是鬼魅,那赢来的钱也不会是我们用的钞票的!
人也好鬼也好都应该认赌服输的,可它却偏偏找上门来,我该怎么打发她走呢?
我不敢大声说话,怕惊动了父母给他们带来危险,那白影并没有上前,而是一直站在那里叹气,更像是在哀求我。
我半坐起来,知道它在求我把赢来的钱还给她,可是那些冥币在我手上只是一些灰烬而已,“这可怎么办?”
我正在不知所措,忽见后窗户又被打开,两条人影爬了进来,依稀是那名青衣人和灰衣人。
日期:2012-12-11 19:13:00
“难道他们也来向我讨钱吗?”一个都不知道怎么打发走,又来了两个这下麻烦可大了,我暗自后悔夜里真不该和鬼赌钱,可是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我蹲起来,寻思着一旦那些鬼魅要对我不利,我就冲到柜子边把五雷令牌拿出来,因为逃跑是不管用的。
那两道人影并没有靠近我,而是站在白衣女子身后并将她拉了起来,并飞快的向着窗口处退去。
白衣女鬼极不情愿的挣扎着,三道身影很快的就爬到了窗外,青衣鬼猛的回过头来对着我一阵冷笑,“嘿嘿嘿。”那声音仿佛由地狱里发出来的似的,使得我由内到外的发冷,并哆嗦成一团,三道身影一到屋外就像凭空蒸发了似的,再也看不到一点影像。
我围着被坐在炕上,寻思道:“这下麻烦大了!不小心惹上了这么多的不干净的东西!“一声鸡叫远远的传了过来,紧接着村子里的鸡叫声响成了一片,天要亮了,一宿又惊又吓的我早已筋疲力尽,昏昏沉沉的倒下去又睡着了。
直到老妈喊我吃午饭我才起来,吃了两碗热乎乎的馇子粥和一些萝卜干,浑身又充满了力气,我跑回屋去把五雷令牌挂在脖子上,这件事绝对不会这样就完的,有令牌护身,我的心里有了点底,披了件衣服就往外跑,现在最要紧的是把他们的来历弄清楚。
刚刚跑到院子里就听老妈喊:“多穿点衣服,外面冷!”
我笑着摆摆手,已经到了大门外。
我沿着昨天回来的小路往前走,远远地就看到了那棵高大的老槐树正矗立在一片坟地的边缘处,“对了,这里本来就是坟地!”几年不在家我险些忘记了,小时候经常到坟地里捉鸟的,一定是昨晚酒喝多了阳气减弱才被鬼迷了眼睛,我快步跑到大槐树下,槐树的旁边是一座新坟,花圈上的纸花还是暂新的,看模样那个人入土不超过七天,而令我更加惊异的是新坟就在昨夜里看到的大房子的位置,在坟前是一个摆放供品用的方桌,那分明就是昨夜推牌九用的牌桌!
站在那里我只觉得头脑里一阵眩晕,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站在方桌前想了一会,心里有了主意。
来到六子家,他们一家三口正在吃午饭,六子的老爸招呼我一起吃,我说吃过了,就坐在一边和六子闲聊,问他昨夜什么时候回来的。
六子说,我走后他们两个觉得再喝也没什么意思了,就各自回家了,我东扯西扯的扯到大榆树下的那座新坟上,我可以明显的看到六子爹脸色一变,示意六子快吃饭,不要提那件事。
六子对我挤了挤眼睛,我明白他是要过后再跟我说,等到六子吃完了饭,我们一起去大江家,大江还没有起来,我们两个一个堵住他的嘴巴,一个捏住他的鼻子,大江被憋得脸红脖子粗的猛的睁开眼睛,看到我们两个在那里哈哈大笑,就说道:“刚刚做梦掉到了水里,不管怎么使劲都出不来气,原来是你们在戏弄我!”
看看屋子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六子低声问我,“赵镇,昨夜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怎么会提到大槐树下的那座新坟的?”
大江睡意全无的看着我,看着他们古怪的表情我就知道那座新坟一定牵扯甚广,便装作漫不经心的说:“没什么的,今天在往你们村来的时候,我是从那条路过来的,看到新坟有些好奇,这才随口问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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