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看到父母木雕似的站在那里,我飞快的跑了过去,母亲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好像怕我会飞走似的。
回到家里,父母把我的行李放在中间,他们两个把我夹在中间,其实有五雷令牌护身真的没有什么可担心的,睡到半夜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东西从后窗爬了进来,在屋内徘徊良久,却没敢靠近我,直到鸡叫了,那些东西才离去,父母也是翻来覆去的一宿没睡,父亲几次坐起来悄悄的抽烟,第二天我问他,看到什么东西了吗?
父亲说他什么也没看到,世间万物都是能量体,所谓的鬼魂也是一种能量,它们也有一定的频率,当一个人情绪低落的时候,本身的频率与鬼魂的频率相同时就会看到那些东西,而常人是看不到的,这也是我的一种推测,其实宇宙博大精深,有些东西以我们的智慧根本就理解不了。
天都快亮了,我才迷迷糊糊的睡去,醒来时,听到有人在西屋低声说着什么,我穿好衣服走了过去,看到大伯,三叔和四叔都在那里。
日期:2012-12-14 21:39:00
父亲一共兄弟四个,他排行老二,看到我进来,大伯微微一愣,他们都不再说下去,四叔笑着问:“镇儿,睡醒了?”
我点点头,他们虽然没有继续下去,我也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奶奶在四叔刚生下不长时间就撒手而去了,在父亲三十几岁时爷爷也故去了,他们兄弟四个互相拉扯着长大,关系自然非比一般,而家里只有太奶奶一个老人,兄弟四个自然是孝敬有加,从来没有让老人生过气,父亲让我坐在一边,说:“镇儿也已经长大了,我们不应该再瞒着他了,家里的事迟早都要让他知道的。”
大伯家有一个女儿,三叔家只有一个儿子,而四叔家的孩子还在上学,在场的成年的后辈只有我一个,大伯清了清嗓子,说:“镇儿,这件事其实我们已经商量了很长时间,一直都没能下决心,这件事关系很广,真的很难办哦。”
看到大伯很为难的样子,父亲说:“你遇到的事我和你叔叔大伯他们讲了,不瞒你说,你遇到的那个穿青衣服的恶煞就是你太爷!”
听三奶说的话我就觉得那个青衣人和我们家族有些关系,却没想到竟然是太爷,我点点头,听着父亲继续说下去,“五六十年前,那时候我才刚刚四五岁,也还没记事,这些都是听你爷爷和奶奶说的,有一天你太爷爷挑了一担白米去集市上卖,那时候还没有解放,赶集要早早就出发,你太爷爷在鸡叫一遍的时候就出门了,从家里走到集市要四五个小时,可是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你太爷爷还是没有回来,你爷爷和你太奶奶他们很担心,招呼邻居沿着路去找,后来在一个沟里找到了他,他满脸是血,手里还紧紧的抓着扁担,而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一担白米却不见了,我们知道他遇到棒子手了。”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却象刻在了父亲的脑海里一样,他的眼睛有些湿润。
我也曾听说过,在旧社会,有拦路抢劫的人他们手里拿着木棍子躲在林子里,当看到有人孤身过来就会劈头盖脑的一阵棍子砸下去,然后抢了东西就跑,父亲说他们找到太爷爷的时候他还有一口气,可是回家后就不行了。
爷爷带着大伯等人督促保长破案,几个月后终于把那个棒子手抓获,那个人就住在邻村,死在他棒子下的也有好几个人了,那人被关押几个月后就被执行了死刑,爷爷他们当天也去看了,当时真可以算得上是大快人心,回来后爷爷带着几个儿子去给太爷爷上坟,让他的在天之灵能够得到安息,可是在之后的几十年里不断的有人看到太爷爷的鬼魂,而看到的人大多数都丢掉了性命,只是这些无影无踪的事情没人敢当真,不过各个村的人都加了小心,天黑后就没人敢出门了。
这种状况延续了数十年,父亲他们也是半信半疑,这次听我讲起才彻底相信了,他们正在讨论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父亲和三叔坚持要挖坟看看太爷爷的尸体到底是怎么情况,可是在村子里挖坟动土是一件很大的事,并不是说干就能干的。
大伯和四叔并不同意,他们说如果这么做,太奶奶会很伤心的,村子里的人说三道四他们倒并不在意,可是太奶奶年纪大了,万一一动气,出了什么差错,他们会后悔一辈子的。
他们整个早晨都在研究这件事,却还没有一个明确的决定。
最后大伯问我:“镇儿,你一直在外面闯荡见识比我们多,你说应该怎么办?”
我听三奶说死人变成恶煞一种原因是沉冤未了,可是听父亲他们说凶手已经被正法,这种原因已经不存在,而另一种原因就是尸体被人做了手脚,我其实是很赞成父亲的观点的,应该挖开坟看个究竟的,可是这件事真的不是轻易就能决定的。
他们都在看着我,我说:“不如我们先问问太奶奶,看她是怎么想的,如果她也赞成挖坟,那你们就不用再担心了。”
父亲他们兄弟几个商量了一早上,其实也就是这个想法,不管怎样都要征求太奶奶的意见的,太奶奶住在四叔家,见我们一起走进来,笑着说:“过年了吗?怎么你们一起来了?”
父亲对着大伯挤了挤眼睛,大伯低声的把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和大家的想法说了出来。
太奶奶叼着烟袋,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她擎着烟袋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忽的太奶奶把烟袋扔在一边,叹息着说:“你们的爷爷已经入土几十年了,你们就不要再打扰他了,要是真的让你们这么做了,将来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他?”
看到太奶奶真的生气了,大伯他们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似的,站在一边不敢出声,父亲却急得头上见了汗水,不管怎样,太爷爷也只是塚里的一副枯骨而已,他的儿子却是活生生的站在那里,无论怎样他都不愿意不幸发生在我的身上,见其他人都不做声,父亲走上前几步,说:“奶奶,我们也不想打扰爷爷,可是你重孙子亲眼见到了他这点是不会错的,万一镇儿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办?如果爷爷真的泉下有知,他绝对不会难为自己的重孙子的,更不会怪我们的,除非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子孙后代!”
父亲一向都非常的孝顺,这几句话却说得铿锵有力,就连大伯都用异样的眼光望着父亲,他却没有打断父亲的话。
我却非常的明白,父亲为了我已经抛开一切了,大伙的目光都落在太奶奶的脸上,太奶奶哼了一声,说:“你们都已经做好了决定,那还来问我干什么?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年了!”说罢拉过被子来盖在头上,不再理会众人。
“这。”四叔犹豫道,“奶奶生气了,我们还动手吗?”
父亲咬咬牙,斩钉截铁的说:“不管了,下午我们就动手,如果真的有什么事就由我承担好了!”
见父亲这么说,大伯他们也都点头同意,中午的时候,母亲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让大家吃饱喝足,下午时分,父亲他们兄弟几个带着锹,镐,铁钎子之类的物品,来到太爷爷的坟上,母亲不打算让我跟去,可是无论如何我都要与父亲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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