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平静的站在那里,太奶奶颤巍巍的走过来,“孩子,没事了么?”
我笑着点点头,“都解决了,今后恶煞再也不会出来害人了,刚才您看到什么东西了么?”
太奶奶擦着头上的汗水,说:“我只看到一道道闪电劈下来,别的什么都没看到,我看你很紧张,就知道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对了,刚才的闪电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太奶奶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就说刚才我看到恶煞了,又刚好打了一阵雷,并把恶煞给劈散了,所以以后大伙都安全了。
听到这里太奶奶也很高兴,不停的说着:“这样最好,不然的话一听说别的村子有人被恶煞勾去了命,我就象罪人似的。”
我点点头,魅影散了后,夜风也停了,我和太奶奶坐在树下,听着她唠唠叨叨的讲着她和太爷爷年轻时候的事,渐渐的她的说话声好像催眠曲似的,我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等我睁开眼睛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刚好看到太奶奶正笑眯眯的看着我,“年轻真好,说睡着就能睡着,我现在每天能够睡两个小时就很满足了。”
看着她脸上刀刻一样的皱纹,我想到她年轻时一定也很清秀,时间真是世间最残忍的东西,它能让世间最美丽的东西变得面目全非,不过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人们才会更加珍惜他们年轻时候的时光吧。
我扶着太奶奶站在棺材旁,父亲和母亲已经赶了来,见我们安然无恙,吊着一宿的心才落在肚子里。
父亲让我扶着太奶奶回家去,并说家里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吃饱了就睡觉,白天由他们看守。
接下来的几天夜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太爷爷终于下葬了,太奶奶哭得天昏地暗的,父亲他们担心她的身体会受不了,就把她送回了家。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这天正和大江还有六子闲聊,忽然村口的大喇叭响了起来:“赵镇,赵镇在家么?电话有人找。”
当时村子里只有村委会才有电话,当亲朋好友有事的时候都会打那部电话,然后村委会就通过大喇叭通知,我微微一愣,我回家的事很少有人知道,谁会找我呢?
我撒腿向着村委会跑去,我家离村委会也就一两百米远,我跑到那里边喘着粗气边拿起电话,只听得那头关超有气无力的说:“老赵,你小子回家就把我忘了,是不?”
“我哪里会忘了哦,那几天心里不舒服,才回家呆了几天,不过现在好多了,这几天就会回去了,你还好么?”
“好?好个屁,你快回来吧,再不回来恐怕就见不到我了!”关超沉声说道。
他从来都是乐天派的,今天声音却是非常的压抑,似乎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又不肯说,只是催我快快过去,并告诉我他的住址。
我心情忐忑的回到家,跟父母说明天就要回去了,母亲恋恋不舍的让我再多住几天,我真的不放心关超,就说:“那边有些急事要办,过些日子再回来。”母亲的眼圈有些发红,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们好久没有一起钓鱼了,下午去钓鱼,怎么样?”
小时候每次坐在父亲身边钓鱼,我都很开心,今天听他这么说,我自然是欣然前往了。
河水仍旧象我小时候一样不紧不慢的向着下游流去,家里的鱼竿都有些发黑了,想来父亲也有好多年没有出来钓鱼了,鱼漂随着水面起伏,忽然向下一坠,我猛的把鱼竿往上拉,一条银白色的鲫鱼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的一声落到地上。
父亲哈哈一笑,“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么?那时我们钓鱼,每次都是我能钓到,你却钓不到,你总是跳到河里去摸鱼,弄得我也钓不成了。今天你的技术比我好了,看来我儿子真的长大了。”
“老爸,你一定能钓到更大的,你的技术从来都比我强的。”我笑着奉承道。
父亲摇摇头,语重心长的说:“原来的小鲫鱼瓜子都长成大鱼了,这条小河沟已经容不下你了,你应该到大江大河里去逐流冲浪了,你妈有我照顾,你尽管出去闯吧!”
我的眼睛湿润了,并用力的点点头,风吹过,不知何时父亲的头上多了许多白发。
晚上的时候,又吃到了母亲做的干包鲫鱼,那味道,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和父亲都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我包里装着母亲给我烀的鸡蛋,耳朵里装满了父母的叮嘱,坐上早车向着关超住的地方而去。
日期:2012-12-16 15:46:00
关超在省城中心地带租了一间房子,一进屋,里面满是各种花瓶,瓷碗之类的看似很古老的东西,我一抬脚险些踢碎一只半米多高的青花瓷的花瓶,“关超,你的屋子该收拾收拾了,这些都是什么破烂?简直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我埋怨道。
“这些破烂可能看起来不值钱,可要是能够忽悠出一两件去,就够我们活一年的了,”关超嘿嘿一笑,“这也是我走街串巷划拉来的。”
“关超,你说的再不来就见不到你了,是怎么回事?”听我提起这个碴来,关超象变了个人似的,笑眯眯的脸突然变得很严肃,仿佛要哭出来了似的,我后退几步,寻思道:“这个家伙变脸可够快的,很适合当演员。”
我还没有说话,他紧逼着走了过来,伸手就脱我的衣服,我忙后退好几步,那个花瓶还是被我一脚踢倒,摔了个稀烂,我把他推到一边,骂道:“几天不见,你小子发什么疯?怎么这么变态?”
关超叹了一口气,招呼我进屋,他把外衣脱下来,“你到底要干什么?”见他不脱我的衣服反倒去脱自己的衣服,我真的有些摸不到头脑。
“唉,老赵,我不是骗你,我也不知道他娘的发生了什么事,你看!”他把上衣脱下来,赤裸着上身,并把胳膊抬了起来。
“关超,你他娘的多长时间没洗澡了,怎么这么黑?”望着他黑乎乎的肩膀,我打趣道。
“老赵,谁让你看那里了?你看我的腋下!”关超迫不及待的说。
“呵呵。”我刚想开个玩笑,下面的话却咽了下去,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的腋窝处,“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赵,你一进来我就脱你的衣服,其实我是想看看你有没有这些东西!”关超满脸悲壮的说,“如果只有我自己是这样,那我也就听天由命了!”
我还真的没有注意过有没有那些东西,忙脱下衣服,还好,我的腋下什么都没有,“老赵,你真没有!为什么我长了这么多他妈的鳞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用手指轻轻的碰触一下关超腋下的鳞片,那些鳞片有铜钱大小,纯白色的,象鱼鳞一样,稍微有些硬度,似乎刚刚长出来不久,谁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关超,你怎么会长出这些鳞片来?这些天你做过什么?”我也有些紧张,如果这些东西疯长起来,那关超岂不是要变成一条大鱼么?
“老赵,从缅甸回来后,除了把那两颗蓝宝石卖掉以外,我哪里都没去,你刚才看到的那些东西都是我以前收来的,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些鳞片象一种东西的么?”关超苦着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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