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2-25 12:01:00
5、“请问两位要些什么?”餐厅里的服务员微笑着问。
我和吴渊心无旁骛地看着电脑屏幕,根本没在意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
“请问两位要些什么?”服务员又问了一句。
“先来半扎西瓜汁,现榨的。”我接过菜单。
“这就奇怪了。”吴渊的眼睛牢牢盯着那张特殊的相片。
“白色的一点是安眠药吧。”我指着红色床单上那细小的不和谐部分。
“对。”吴渊用看图工具将那一部分慢慢放大。
“觉得这张相片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按规定我不能插手这个案子,但我还是一直在关注着。处理这件案子的同事是这样判断的:陈队长前一天晚上和妻子吵架,妻子负气出走,陈队长独自在家里服用了大量安眠药自杀。直到第二天晚上妻子从娘家回来后才发现他的尸体。”
“我在陈队长的卧室里看到,安眠药放在离床较远的梳妆台上。听陈队长的妻子说,他似乎很讨厌在床上吃东西。出事的那个晚上,也是因为女儿在床上吃零食的事情才和妻子大吵了一架。”
“恩,这确实是个很大的疑点。这张床不小,那粒安眠药差不多落在床的正中。我们分析一下,如果陈队长是站在床边或者房间其他地方服食安眠药,那么在正常情况下,安眠药不会掉落在那个位置。”
“难不成那天晚上陈队长因为生气而性情大变,把安眠药拿到床上去吃?
日期:2013-02-25 12:02:00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是从概率上来讲……要知道陈队长是个很严谨的人。而且,就算他那天晚上坐在床上服食了大量安眠药,其中大部分药物被他吞进了嘴里,偏偏其中有一粒落到了床上,并且是落在他的身后?”
“恩,即使安眠药掉落,那也是落在身前的可能性比较大。会不会陈队长在自杀时,因为激动手哆嗦得厉害,导致不少安眠药散落在床的周围。后来陈队长出于爱整洁的天性,又把散落在床上的安眠药放回瓶子里?但那时候他忽视了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那一粒”
“想象力不错嘛。不过,现场的安眠药瓶子是放在梳妆台上,如果陈队长吃药之后又起身将瓶子放回梳妆台,那么床上掉落的那一粒他怎么会看不见呢?毕竟两种颜色差别太大,在相片上都能显示得这么清楚。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性是陈队长并非死于自杀,那些安眠药是强行灌进去的。”
“哇~这么说我的猜测是对的!有人,可能是几个人,他们潜入陈队长的家里,强迫陈队长吃下安眠药。在强迫的过程中,有不少安眠药散落在房间里。事后他们对房间进行了收拾,散落的安眠药重新回到瓶子里,但最后那一粒被陈队长的身体遮挡住,却是他们始料未及。”
“这个推论站不住脚,因为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房间他们可以收拾干净,但陈队长身上的痕迹他们收拾不了。事实上,陈队长的尸体并没有任何的瘀伤。你想想,陈队长是个老刑警,他会像只绵羊一样乖乖地被人药死吗?除非,他那时候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被绑住了还是被迷药弄晕呢?”
“人被绑住身体上也会出现瘀伤,而且尸检报告并没有提到陈队长的身体里有别的药物,所以这条推论也不成立。如此来说的话,最大的可能性是陈队长和往常一样吃下适量的安眠药,然后上床休息。在他睡着以后,凶杀潜入了陈队长的卧室,往他嘴里塞了大量的安眠药,造成陈队长自杀的假象。为了让安眠药吞进肚子而不是卡在陈队长的喉咙里,凶手必须将陈队长的上半身竖起,或许他还往陈队长嘴里灌了水。在这个过程中,可能有安眠药掉落在床上。事后,凶杀想把掉落的安眠药收拾干净,却没有留意落在陈队长身后的那一粒”
日期:2013-02-25 12:05:00
“厉害,佩服!”我表扬道。
“瞎猜的。”吴渊将那些相片拷贝到自己的U盘里,然后合上电脑,拿起桌上的菜单点起菜来。
“凶杀一定知道陈队长有使用安眠药的习惯。说不定就是身边的人,猜得没错的话,陈队长的妻子有重大作案嫌疑!”我分析说。
“从那天陈队长妻子的情绪来判断,凶杀应该不是她。再说,知道陈队长使用安眠药的人不少,比如我就知道。哎,嫌疑人太多啦。”
“凶手计划那天晚上向陈队长动手,偏偏她的妻子和女儿就出去了,不觉得很奇怪吗?”
“这话反过来说或许更有道理。凶手选择了陈队长的妻子和女儿离开的时候动手。”
“凶手又怎么知道她们要离开,凶杀会这么神通广大?”我迷糊了。
“方法有很多,比如陈队长虽然没有被刑拘,但一直被有关部门监视居住。”
“有关部门在监视居住,难道就未能发现杀害陈队长的凶手?最后还以自杀做结论?”
“法律有时候只能用来约束弱者。”
“那这件事如果深究下去,要面对的可能是……”我突然觉得这趟浑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面对的可能是轻易就能将我至于死地的力量。”吴渊故作轻松地说。
“干脆算了吧,就当那张相片不存在。反正这件案子也不归你管。”说实话我现在很害怕。
“我知道,很多事情并不是我可以掌控的,睁只眼闭只眼没什么不好。”吴渊叹了口气。
我们说话的当口,菜也端上了桌。吴渊吃了几口就停下了筷子,放弃对案件真相的追求对他来说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
日期:2013-02-25 12:08:00
突然,他借口还有执勤任务先行离开,我见他精神很差便没有挽留。临走时,吴渊对我说:“不管怎么样,一定不会连累你。”
天啊,我还以为他放弃了,没料到他做出的竟然是相反的决定。
一分钟后我又收到了吴渊的短信:如果这件事真的如我所想,那还是要感谢你。你知道,这件事我一直很内疚,你让我有了一次赎罪的机会。
晕,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死脑筋的人。他这样的个性怎么会和郝帅成为朋友呢?我很纳闷。桌子上的菜还热乎着,我一个人在细细地品尝。中午这餐饭由吴渊买单,晚上那一餐也有着落,最近我似乎还挺受欢迎嘛。
日期:2013-02-25 12:10:00
晚上请客的人是蒋千千,不,应该说请客的人是蒋千千的相亲对象。为了对此次的相亲对象进行更全面更系统的观察,她诚意地邀请我去做个闪亮的电灯泡。
下午有一堆的事要处理,等到事情做好,蒋千千的电话也到了。
“喂,美女,真的要我去啊?”我按下手机上的接听键。
“那当然,我们早就说好的,你不会临时变卦吧。”蒋千千这话说得很死。
“不就是和男人约会吗?难道你还怕羞,装纯吗?”我打趣道。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和蒋千千处得不错。
“可这确实是人家第一次相亲了,让你来陪我也是出于信任嘛。”蒋千千撒娇道。她的同学毕业后就四散了,所以她现在在青城确实没有什么女性朋友。
“行。你打个车来我家接我。”
“没问题。反正顺路。”
跨进蒋千千叫来的出租车,我劈头就问:“那男人长什么样,看过相片吗?”
“看过,长得还不赖。”
“谁介绍的?别告诉我是郝帅。”
“怎么会是他呢?他巴不得我嫁不出去,做他一辈子的情人了。”
“难道是网友?”
“切~网友怎么可以拿来做老公?他是我领导介绍的。”
“银行领导介绍的?那应该条件蛮不错,难怪你这么重视。”
“嘿嘿。听说是个海归,他来我们银行办业务时,领导见他出手阔绰,便主动套起近乎来。嘻嘻,你别笑啊,很多做银行的都会有这职业病。他们两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婚姻上,他说自己还没有女朋友,于是领导很自然地就想到了我。”
“领导还为你操心这事,不错。他叫什么名字呢?”
“赵海龙,英文名叫Bleacher。”
“不愧是海归嘛,还有英文名,洋气了。”
“他回国后自己开了一家外贸公司。不过领导讲了,她对邓海龙并不算了解,让我相亲时留个心眼,所以我就叫你陪我了,你帮我观察观察,看看这人是否可靠。”
“对,既然是挑老公,那眼睛就得放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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