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我不害怕,我很爱他(一个师生恋的故事)》
第10节作者:
何日君回来
“张老师,苗舜说放月假的时候,他和他的女朋友遇到你和你的女朋友”
“。”
“张老师,你女朋友是温柔型的还是活泼型的?”
“……这不关你的事吧
“张老师,我这不是关心你么?不过你要找个活泼型的女朋友,真的,张老师,温柔型的不适合你,因为你这么装腔作势---------不,你这么,慢热,是慢热的人,你就要找个活泼开朗的互补才行。对了,张老师,你什么星座啊,我帮你看看——”
“……你没事了吧,没事回教室休息,下午还有课”
“好好好,张老师,那我们不说你的女朋友了,我们来说说苗舜的女朋友吧。长得好看不?”
“。”
“我最后说一句,我说一句就走,最后一句”她忽然正经起来了“张老师,你听过黄磊的《我想我是海》吗?”
“嗯”
“张老师,我昨天无意中听到这个歌,就想起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笑起来,露出整齐的牙齿。
日期:2013-02-26 13:30:21
(26)
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
又是一年春雨绵绵时。
张亦凡站在窗前发呆了很久。
大三下学期的一天,淅淅沥沥的雨,水珠四溅,他撑着伞回学校,在后门的米粉店遇到黄莺在躲雨。
“没打伞啊,怎么不跟程成打电话让他来接?”。
黄莺躲到他的伞下,没好气的说了声“别管他”。
两人安安静静并肩走了会儿,他的胳膊跟她的胳膊不时碰撞下,黄莺忽然轻声说“你把伞转下,上面那个长的扣子老缠着我头发”,声音里竟也有春雨绵绵的感觉,他不禁一呆“哦,我刚没注意到,不好意思”。
回宿舍,程成在上网,张亦凡收了伞“你们黄莺在楼下躲雨没打伞,你也不主动问问”,程成一甩手“别说了,女人烦得要死,偶尔吃个小醋还说得过去,她就爱较真,人家女孩子问个路,她也生气,说我看到美女就丢了魂,回答的太热情了。回来就给我脸色看”。
张亦凡听着也只是笑笑,没一会儿,程成起身打电话,声音呢喃“没看天气预报啊,下雨出门也不带伞——”
张亦凡发现严里站在身后的时候,很有点窘迫,顿了下。
“进来都不敲门的”
“我敲了你没听到。”
“……春雨跟秋雨有区别,春雨摸上去是暖和的,秋雨是冷的”
“所以。”
“……所以,大自然还挺有意思的”
“……张老师,我发现你有时候真是有种无法形容的神奇的幽默感”
日期:2013-02-26 14:37:33
http://bbs.tianya.cn/post-feeling-1838263-1.shtml
尼玛这个楼主强大啊,我看了前两页,完全是他一个人在说啊,还盖楼盖了60页,我真心给跪了,不过他的文风不对我的胃口,看起来好累,所以我也没给他留言了……
日期:2013-02-26 22:32:47
(27)
4月份的月考严里考得不错,年级21名,班级第四。张亦凡打趣她,她也不谦虚“我就说吧,‘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就说的我哇”。
春游选在周末,刘志强专门开了次班会商量去哪儿玩之类的,学生们都跟关在饿牢里的人看到鸡腿了一样,兴奋得不可自持,讨论得热火朝天,最后才定了家类似农家乐的景区。
景区有些偏僻,山路七绕八拐,蜿蜒曲折,司机熟练轻松的绕过前面一个大拐弯,车身一个踉跄,男生便开始起哄“师傅,哇,牛逼”,整个车里面闹腾腾的,几个任课老师拿这帮年轻学生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张亦凡靠窗坐着,车身颠簸的厉害,一晃一晃的,窗外春意盎然,弱风吹扶柳,绿水绕青山,真是好天气。
这样的好天气,这样让人晕晕沉醉的春天,这样颠簸的车程,在张亦凡的人生记忆里,还有最最刻骨铭心的记忆。这么久了,这记忆依然甜如蜜,苦如黄连,醇如美酒。这么久了,他几乎还是不敢也不愿触碰这一幕,哪怕回忆起点点滴滴,都有挨刀子一样的疼痛感。
那个春天在老家的汽车站遇到黄莺,她提着大袋的行李独自一人在候车间。候车间里那么多人,张亦凡不知道他怎么会遇到她的,如果没有遇到,大概他对黄莺永远的记忆就是他的初中同学以及好朋友的女朋友。可是,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他在人海中一眼就看到了黄莺,并朝她走了过去。
她跟他并排坐着,她有些轻微的感冒,刚吃了药。
老家的路颠簸不平,而且塞车塞的厉害,大巴走走停停,一顿一顿的艰难前行,没一会儿,连张亦凡也有点犯困。
黄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靠在他肩膀上的,他也是忽然才觉察到的,他手心微微冒汗,有些尴尬,似乎叫醒她也不好,不叫醒她也不好,想换个姿势也不敢动。有那么几次,他都想轻轻的把她摆正,又怕把她弄醒,在这犹豫纠结的过程中,他忽然发现她长得极美。
他平常没怎么仔细的看过她,这时候却看得清楚,连她脸上细细的绒毛都看得清晰,这发现让他口干舌燥,心一直“怦怦”的跳个不停,更是丝毫不敢轻易动弹,一直到快到学校的时候,才有些微微颤抖的轻声“黄莺,到学校了”,声音完全不似他平日里的声音。
黄莺被叫醒,似乎有些茫然感,又似乎有刚睡醒的舒适感,而这两种感觉糅杂在一起,又让她的脸看上去格外明艳动人。她望着他,轻声呓语了一句“张亦凡”,声音很轻很轻,吐字却很清晰,紧接着她搂住了他的脖子,迎上去吻住了他的嘴唇。
这大概才是他真正的初吻,他这样一个人,在众人眼皮底下跟人热吻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可是那天他完全沉浸在那个吻里面了,脑海里一片空白,他的舌尖拼命缠着她的舌尖,汗淋淋的手慢慢的摸到她薄薄的衣服里面,在胸衣那里辗转徘徊,最后还是司机在前头连按了好几次喇叭,并轻薄的大声叫了几次“总站到了,下车下车,亲热的回去再亲热”,他才反应过来,面红耳热的放开了黄莺。
下车后去拿行李,他的手无意中碰到她的手,两人不约而同飞快的抽开了,她也不跟他并排走,隔着大概二三米的距离跟在后面垂着头慢吞吞的走,他也不敢让她走快一些。
到学校门口,程成隔着老远就在招手,一见到黄莺,他就搂过去亲了下脸“在路上遇到张亦凡的吧,我还担心你呢,怕你行李太多,没人帮着拿”。
那天夜里,他盯着空洞的天花板怔怔的发呆了整晚。
记忆的闸生锈了很久,一朝被开启,潮水汹涌,防不胜防。
初中无缘无故的冷战,高中那封莫名的信,网吧剥出的茶叶蛋,雪夜里关于杨蕴秋的询问,程成失恋痛哭时候所说“那个爱了多年的人”,搂着他脖子时的呓语,这些,所有的这些,所有这些他从来不曾注意的事情,却几乎贯穿了某个女孩整个青春期,他在这其中扮演的角色只是一个迟钝的少年,如此而已。
日期:2013-02-28 22:3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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