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尸语录——黄泉路上我送你最后一程》
第12节

作者: 黄泉4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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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05-23 17:25:47
  门缓缓地打开了,发出了吱……的声音,一阵阴风出过。
  我感到身上像是卸去了重重的包袱,顿时轻松了许多。
  院落还是我离去时的样子,只是更加破败了,四周仿佛被一片白色烟雾笼罩着。
  我看到了阿婆缓缓地走到我的面前,冲我微笑着说:“十五,你回来了?”说完,便像当年那样缓缓转过身,走进了老宅的祠堂

  我点点头,叫了声阿婆,便跟着她一步一步地走进了祠堂。
  祠堂里两旁坐满了人,家族里最有威信的三爷从祠堂中走了出来,他对我说:“十五,你没有看到你阿婆最后一面,她昨晚走了。”
  我看到祠堂里,阿婆仅有的唯一一张相片摆放在祠堂的中央,阿婆躺在棺材里安详的睡着了。
  而四周渐渐变得清晰,原来那不是白色烟雾而是白色幡和灯笼。
  本以为会哭的死去活来的我,却显得异常的平静,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除了难过,还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愤恨……
  2014-05-23 18:20:55

  我们的村落在深山里,和其他村落离得很远,一个村庄就是一个大的家族,除了偶尔从其他村子骗嫁过来的女人外,大家都是一个姓氏。
  我进到祠堂的时候,我听到她们在争吵,好像在说阿婆进祖坟的事情。
  “无论是谁,下九流都是不能入祖坟的,”
  “可是没有老阿婆,村子可能早就没有了……”
  说话的都是族人里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看我走了进来,便停止了争论,静静地看着我。
  我却没有看她们,只是朝着躺在棺材里的阿婆走去。
  阿婆满脸皱纹的脸,在平日里显得特别的狰狞,此刻,她却看起来异常的安详。
  看我没有说话,大家仿佛又忘记了我的存在,开始继续大声地讨论起了认祖归宗的话题。
  我突然感到无比的凄凉,我本来就是一个被人遗忘的人,我的父母和阿婆也是凄凉的处境,即使面对死亡,也似乎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
  可见,在这个世界,现实的冷酷往往不是通过想象才能感受的到的。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争吵,我也不想参与这样的事情,对我来说,阿婆或者是我自己,在百年之后,是否能够埋葬在祖坟里,我是一点也不关心的。
  三爷按照祖上的规矩,让我这个孝子贤孙叩拜了阿婆,点了香。
  我按照三爷的指示,叩拜了阿婆,点了香在祭坛中插好。
  突然,看到了一个人。
  2014-05-23 18:37:52
  准确的说,是一个小女孩,她躲在桌子的旁边,静静地望着我。

  昏暗的灯光下,我仔细看才认出来她,竟然是在村口,望着我的那个小女孩。
  长得像山鬼附体的野猫眼睛一样的女孩。
  她看到我看着她,便很快地从桌子旁跑了出来,然后从我身旁跑出了祠堂。
  我盯着她,问三爷:“那个小女孩是谁家的孩子?”
  “哪个小女孩?”三爷问道。
  “就是刚才跑出去的那个。”
  “没有啊,我怎么没有看到。”三爷回答说。

  我以为三爷年纪大,眼睛老花了,便转过脸看着周围的阿山,阿山是三爷的长孙。
  阿山也疑惑地望着我,说到:“没有看到啊,哪有什么小孩子,这是宗祠堂,小孩子和女人是不能随便进来的。”
  “不可能,我肯定看到了,是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我刚进村口的时候就见过的,在村口的大槐树旁边的旧房子下面待着的。”
  “你一定是累坏了,眼花看错了,毕竟这么多年没有走过山路了吧?”
  “是啊,是啊,你先回去休息下,养足精神才能更好地守孝呢!”
  说着,他们便不由分说地将我推进那个我曾经住过的屋子。
  就在我刚走进屋子的时候,突然屋子里和院落里的灯都熄灭了,只留下了白色的灯笼和蜡烛留下的一点微弱的光。

  我仿佛看到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望了我一眼,然后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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