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进行时—一享受孤独和幸福》
第52节

作者: 待卿凯旋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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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舍友说你别总跟他这么近,会让人误会的。我说好啊,误会吧!告诉了他,他张嘴就说是吗?唉,那我就将就着吧!然后我狂踹他。

  不过玩笑归玩笑,我们是好哥们儿,这是不容置疑的。
  我们周五总是相约一起回家,他总是负责排队和挤车,然后我再不慌不忙地走上去。每次求他帮忙他也总应允,但也有时候犯牛脾气不理我,然后我就大呼小叫:“哎呀,没人疼我啊!”他一听急了,“什么叫没人疼啊!不是还有你大哥我吗!”然后我嘿嘿的笑着,他才知中计了。跑来打我。
  我是班长,免不了工作受阻或者挨批评,总是叫他出来聊天解闷。他从来不拒绝,随叫随到,但往往都是睡着觉从床上爬起来或者逃课出来。对此我深感内疚,但他说为了妹子无所谓的。每次我都很感动要请他吃麻辣烫,但他总是替我付钱。在班上装惯了淑女,只有和他呆着才不是很累。
  我谈恋爱那会儿,他总是故意离的很远,怕男友误会,尽管他们很早就认识。但他总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不断地教我如何哄男友开心,如何维护爱情,得饶人处且饶人之类的话,纵然他连初恋也没有,但讲得条条是道。他不是没有能力恋爱,只是眼光太高罢了,他看上的女孩甚至得了大学的走秀第一名。所以,他的爱情道路频频受阻也是有原因的。我也劝过他凑合一个算了,但他偏不,说宁缺勿滥。我说那你打一辈子光棍算了。他说你说对了,我要守身如玉、洁身自好!后来这八个字甚至成了他口头语。

  后来我失恋了,趴在他肩头哭个没完没了,他静静地拂去我眼角的泪,任我抓咬来发泄郁闷。后来看着他胳膊上和手臂上的伤痕,我也很内疚,但他说没事,只要我能好受一点儿。
  从此,他开始限制我吃辣椒,说不想看着我被一个根本不爱我的人整死。我告诉他别拦着我了,我嗓子早就完了,吃一回辣椒就得吃一回药,要不就发烧。他眼圈红了,揪着我头发说妹子,我求你了,别再整自己。我哭了,泪水忘乎所以。不是为我自己身体,只是我认为老天还比较怜爱我,带走了我的爱人,却留下了如此忠诚于我的朋友和如此真诚的大哥。
  很多个夜晚,我们都静坐在篮球场上,诉说命运的兴衰成败。我会突然哭起来说这是我分手的地方,他用力拍我头,大叫没出息,该放就放。我还是哭个不停,他开始无奈,不停地劝我。然后他会点燃一根烟,遥望远处。我知道,在某个地方,爱情必定也在等他。
  大二我们都要转校区了,我回北京,他继续留守外地。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下起了大雨,弥漫着整个大学。我故意淋雨,任那雨伞丢弃在雨夜里。嘴里不停的叫骂着:滚吧,不开心的事都滚开!他从地上捡起了雨伞,骂我你不想活了吗,不知道你有腰病啊!然后我呆呆地望着遮在我头顶的雨伞,呆呆的望着他,嘿嘿的傻笑。

  我们最后一次周五一起坐车回家,他撩起我的长发,把一个耳机塞进了我的耳朵。“听听吧,《没有我你怎么办》。”他说。
  “没有我你怎么办,你的泪水谁为你擦干,谁帮你打伞,安慰你心烦,失眠的夜里最怕孤单,没有我你怎么办,你的心事还有谁明白……”
  我哭了,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淌,浸湿了一捋长发。是啊,没有他我该怎么办呢?
  2006年9月15日深夜

  日期:2014-01-23 21:30:17
  这是一篇存在我电脑里八年的文章。
  八年里,我顾念着我们的友谊,也追忆着曾经的旧时光。大飞曾是我最好的朋友,跨越男女关系的好哥们儿。他的存在让我相信异性的友谊,也让我在失恋的痛楚中重拾了信心与快乐。
  老公一直知道大飞的名字,但从未见过。在他心里,他几乎毫不犹豫地认为,大飞喜欢我,因为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喜欢我。在老公看来,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会甘心情愿打着“友谊”的幌子为一个女子无偿付出不求回报。所以在他近乎偏执的想法面前,我选择 了缄默的微笑,而不去做更多解释。
  但是大飞一直对老公抱有着极强烈的好感。他觉得那是一个真心爱我的男人,这种爱比G的更加真实和真诚。

  大二以后的很多年里,我和大飞仍然保持着密切的联系,通常在周末一个电话:10点老地点见,他就会准时出现在我们约见的地方,然后疯狂大吃一顿,热聊一场,挥手再见。
  直到2010年的五一前后,我在街上见到了大飞和他身边的女子,双双打情骂俏的身影。大概从那时起我们见面的间隔便越来越长,大飞后来自己也承认,自己是个纯正的“妻管严”,并力求得到我的理解。我当然理解,我也没有理由不理解。我曾经换位思考了一下,倘若我老公总是和一个异性朋友定期见面,混吃海聊,我怕是会把房子点着了的。而在大飞过往的些许女朋友里,此举唯独出现在这个女子身上,这让我几乎不假思索的相信,他这次是本着结婚去的。

  日期:2014-01-23 21:39:37
  在我婚礼前的两周,在接到我喜讯的电话里,大飞嬉笑着问道:
  妹子,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你跟谁结啊?
  我也嘻哈着说是你一直都讨厌的G。

  他当即失语,说我操,那我不去了,太可怕了。
  我哈哈笑着说不可怕,我还是跟兵哥哥。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吓死我了。
  我郑重地提示到:哥,那天来了,尽量多吃饭,少说话。
  他说你放心,你哥我就嘴严。然后又是一顿嘻嘻哈哈。那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十八九岁的时光,疯狂的笑,尽情地闹,不会顾忌年龄的困扰,不会担忧婚姻的约束。但是我美丽的年华终究还是随着大家的老去一去不复返了。大飞说那些年真好,一直单着,也从不缺女人。我说是啊,尽管我一直恋爱,却也一直无所顾忌的嬉笑玩乐。
  大飞的未婚妻是医生,娇小的体型,刚烈的个性。我说哥我还没见过嫂子,他说快了,我年底之前把事儿办了。我说好,到时候我带着老公去。
  日期:2014-01-23 21:51:42
  就是这样一个曾在我的生命中如此重要的朋友,如今在我的婚礼上,我竟然忘了向老公做介绍。学生时代,我曾不止一次的畅想过,将来我的婚礼上,一定把大飞郑重地拉到我老公的面前,告诉他你知道吗,这是我最好的哥们儿,他曾经替你照顾了我很多年。

  但是这个想法终究还是被无情的现实扼杀在了摇篮里。这使我不得不去相信和接受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理想和现实的差距是如此之大。我曾以为老公会笑着跟他握手,互相寒暄,而如今却近在咫尺,只是互相路过。而且我毫不犹豫地认为,老公一定是见到了我和大飞拥抱的瞬间。因为送走了大飞后我走进更衣室的时候,老公一直黯淡着眼神。
  琪琪说一定是因为你刚才在典礼台上的那番感谢词里没有感谢公公婆婆。我立即睁大了双眼:我没感谢吗?
  琪琪说姐妹儿,那么多双耳朵支着听呢,您真没有!我不好意思地笑道:不好意思,用情太深,真没想到。
  但是我明白,老公并未因此生气。

  在琪琪的帮助下,我换上了前几天才到货的红色中式短款旗袍。老公亮了一下眼睛,说不错,还不是很丑。我捶了他一拳,说想死吧你,婚礼还没结束呢就穷横。他嘿嘿笑着说我热死了,快点儿过去吧,还得敬酒呢。
  我踩上了金粉色的高跟鞋就随之出了更衣室。阿季跟在后面说,姐,你这衣服确实挺显条。我说废话,你姐用显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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