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3-16 18: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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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那个黑影好像被我突然发出的喊声吓到了,随即传来“啊”的一声尖叫。尼玛,居然是个女人的声音。我仔细一听,这不是覃洁的声音吗?
我把符咒收起来,连忙骑了上去,发现她已经被我这突然的喊声给吓得坐到地上了,我连忙停车,把她扶了起来,借着月光,发现她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惊吓过度。
我用抱歉的口吻说:“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难道你也被安排上中班吗?”
她平静了一会儿,望着我,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当然是夜班啊,不然谁大半夜的在这山里玩?不过我一个女孩子家,本来就胆小,刚才一个人走路本来就吓的提心吊胆了,被你这么突然的一嗓子,真是吓得我魂飞魄散了。”
我顿时没话了,不知道该说些啥好,我傻傻一笑,对她说:“那真不好意思了,不知道你住哪儿?要不然我送你回家吧。”
她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就住在杨岔路口,出了厂公路再走几步就到了。”
“客气什么,你一个女同志,大半夜一个人走夜路,我也不放心,走,我带你一程,要是不上车,就是不给我面子。”说到这里,我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就往骑自行车走,她颤抖了一下,没反对。
等她上了后坐,我边骑边说,“你把我背心衣服抓着,这里路陡,搞不好等会把你挺下来。”
“我抓着后坐的扶手在,没事。”
夜,静悄悄。偶尔有山风吹过,更显苍凉。
一路上,我们俩开始闲聊了起来,上次只是简单的知道了她的年龄和学历还有籍贯,现在知道了更多,她是武汉钢铁学院毕业的本科生,毕业后被直接分配到了中南橡胶厂,安排在办公室工作,等过两年再提拔。家里爸妈都在大队里务农,还有个弟弟,目前正在读初中,只比我小2岁。
我问她找对象没有,她说有一个,毕业后分配到了他家乡襄樊,在一个纺织厂办公室当主任。两个人一直在谈,准备过两年就结婚。
期间,她也问了我的情况,我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没有什么值得隐瞒。
聊着聊着,她突然自言自语:“奇怪,怎么搞了这么半天,还没到路口?”
猛然听覃洁这么一说,我心里一惊,仔细地向前望去,我已经骑了半天,此刻,居然还没有到达路口!
我咽了口唾沫,加速往前骑,狗日的,老子火气不会这么灾吧,上班第一天走夜路就遇上鬼打墙这种烂屁眼儿的事!
日期:2013-03-16 18: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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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又骑了半天后,我才发现,我好像又回到了刚才经过的地方!
而此时,覃洁忽然打了个冷颤,哆嗦着说了一句:“大夏天的,怎么突然降温了?”不止是她,就连我也感觉到四周的气温开始明显下降。一种熟悉而又压抑的感觉出现在我的心头。
我的冷汗刷的一下,冒了出来。
因为这种感觉,和我上次在十里红,那死鬼表姐灵堂中的感觉一摸一样!
我大气也不敢喘,连忙对她小声地说:“小心了,现在把我抱好,可能有鬼来了。”
她听到我说的话,全身一颤,嗔道:“不带这么吓唬人的,深更半夜的,开别的玩笑,别说鬼,我怕这些。”
我有些无语,一手握着车把子,一手从包里摸出天罡破邪符,递给她,道:“把这东西紧紧抓住,我可真不是骗你玩的。”
覃洁颤抖着接了过来,由于能见度很低,看不清符咒,便低声问道:“这是什么?”
“道家符咒,可辟邪保平安的。”
覃洁怔了怔,随即笑道:“张帮敏,真看不出来,你原来还兴搞这一套。要是在77年以前,你肯定要被打成右派了。”
我苦笑道:“管他右派不右派的,你听我的就好,相信我,我不会骗你。”
“嗯。”覃洁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又骑了不知多久,我实在没力气了,停了下来,我和覃洁找到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坐下来,希望等到鸡叫,那样鬼打墙自然就破除了。与此同时,我也开始默默观想落日,鬼打墙一般不害人,但万一要是害人了,最起码我这日轮观的阳气还能克一下。
就在我闭眼观想了没一会的功夫,覃洁突然站起来奇道:“月亮呢?月亮怎么突然不见了?”
我随即睁开眼睛,天上的那轮明月的确不见了!心里隐隐感觉到不妙,连忙运转摄鬼观想法,可是当开启阴阳眼后却根本看不到有脏东西的存在。我令我心里越发的不安,“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这句古老相传的名言不是没有道理的。
宋朝的沈括在《梦溪笔谈》中提到,六壬有十二神将……其后有五将:谓天后、太阴、真武、大常、白虎也。这太阴就是月亮,乃是北方之神。在白天,阳气刚猛之时鬼物自然不敢出来放肆,夜晚则有北方太阴之神当空,此时阳气虽然减弱,鬼怪可以外出,但因为有太阴之神当空,所以还是不敢太过放肆,倘若太阴之神都不在,那便是鬼怪露出杀戮本性的最佳时刻!
蓦地,感觉背后一阵寒彻骨髓的冷风吹过,我心头一颤,急忙回头,但却什么也没发现。
妈的,百分之百有鬼,不过这鬼应该很厉害,连摄鬼观想法都看不到它。看来我还真的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了,不然非得阴沟翻船不可。
日期:2013-03-16 19: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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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猛然回头,覃洁颤声问:“你,你看到什么了?”
我叹口气说:“鬼,只不过它太狡猾,我没发现。”
覃洁听到“鬼”这个字,顿时浑身一哆嗦。其实她第一次听我到说鬼,只是强迫自己不要相信而已。现在听我再次强调有鬼,她内心最后一根坚强的稻草也倒下了,她一下抓住我的手,依偎到我身上,也不管害不害羞,结巴道:“你,你怎么知道?”
感觉她柔弱的躯体依偎在我身上,心里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让我呼吸有些急促。这种感觉特别,不知道怎么形容。
我发觉自己心也跳的厉害,说道:“这明显是碰到鬼打墙了。”
“鬼打墙?我小时候听婆婆说过,就是走夜路的人眼睛被迷住了,找不到走出去的路。难道我们现在就遇到了这个?”
我点了点头。
“那,有什么儿办法能破吗?”
她这么一说,我猛然想起破解之法来,奶奶的,刚才被吓了一下,连方法都忘记了。“当然有。”我连忙给她吃定心丸。
“那你还不快破解,喜欢跟鬼玩儿啊?你这人真是的。”她说着连忙从我身上跳开,同时松开我的手,虽然看不见她脸上的颜色,但我能想象到,一定很红的,哈哈。
“你转过去,我想方便一下。”
“吓出尿来了?”听我这么一说,覃洁突然笑了。
我老脸一红,连忙辩解:“谁吓尿了?你还读过大学呢,难道连尿能破鬼打墙这种常识都不知道吗”
“我又不是哈佛毕业的,哪知道这些?”覃洁哼了一声。大家可别误会了,她说的哈佛可不是美国的那所哈佛大学。她所说的哈佛,全名叫“哈尔滨佛学院”,是78年以后才设立的一所学校,专门供和尚深造学习的。说完,她转过身去,有些羞涩道:“你方便吧。”
第一次当着女生的面撒尿,还是有些紧张的。我转过身去,深吸一口气后开始放水。
放完水后,我转过身道:“好了,鬼打墙应该破了。”
只是,我却惊讶的发现,覃洁不见了!
“覃洁!覃洁!”我焦急地大声喊了起来,可是,没有一点回应。
卧槽!尿液都失灵了?才消下去的鸡皮疙瘩,蹭的又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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