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深的恐惧——世上最让人恐惧的是什么?》
第39节作者:
唱歌的老牛 至于吉红云和王大根夫妇吵架的事,也是真的。而且,据说那天吉红云非常愤怒,吵完架回来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大哭了一场。司马子鉴分析,这可能是因为刘全的死对吉红云的打击非常大。以前,她把自己所有的生活希望寄托在刘全身上,希望有一天能摆脱“情妇”、“小三”的角色,和刘全在一起。可现在,刘全已经死了。她要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就必须和“情妇”这个身份撇清关系。而王大根夫妇这时候到处传播她和张振江的关系,显然刺到了她的痛处。就动机上来说,吉红云有杀王大根的嫌疑。
但是,在王大根的死上,吉红云又没有作案时间。几个服务员证实,王大根死的那天晚上,吉红云一直在度假村里,没有出去过。据她们说,那天下午因为看到吉红云吵完架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大哭,她们都很担心,怕她想不开,所以一直有人守在门外。吉红云哭累后,她们把晚餐给她送进了房间。吉红云在房间内吃完晚餐就睡了,再也没有出过房门。所以,王大根死时吉红云根本不可能在现场。
日期:2013-03-17 22:44:00
“其实这根本不需要调查也应该知道。”薛晓松听了司马子鉴的分析,笑道:“王大根死时,我们就在院子外。如果吉红云在现场,我们不可能没发现。”
“我的意思是说,吉红云没有作案的时间。吵完架她就回家了,就算事先下毒或者布置什么机关,她也没有机会。”司马子鉴解释说:“所以,王大根的死似乎和她没有关系。”
“我觉得,还是先不要下结论。”薛晓松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我忘记告诉你,我今天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
“什么线索?”
“那天我去吉红云的房间给她看病,看到桌上有一张取出来的手机卡。而当时,她的手机正在通话,这显然是一张备用的卡。”薛晓松说:“当时我觉得有些奇怪,一个手机有两个卡很正常,她将它取出来,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没用了?我趁她不注意悄悄将那张卡藏了起来。在回诊所去给她取药的时候,将那张卡装在自己的手机里。然后迅速登录通话记录查询网站,通过手机获得查询密码后,对那个手机卡的通话记录进行了查询。做完这一切,我才拿了药回去,将那张卡悄悄放回桌上。”
薛晓松解释说,他这几天他一直在想办法查出通话记录上面的那几个号码的机主是谁,甚至找到颜月,请她帮忙通过派出所登记的资料进行查找,现在终于有了结果。原来,这张手机卡上几乎只和两个号码联系,最多的一个号码是刘全的。而另一个,是张振江的。
“这就对了。”司马子鉴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说:“吉红云与刘全和张振江来往,肯定要瞒着那个出钱包养她的煤老板。所以,当她和那个煤老板在一起时,就将这张卡取出来。这样,就不会产生刘全或张振江突然打来电话时的尴尬了。这也就能解释,她现在为什么要扔掉这张卡,因为刘全和张振江都已经死了,这卡已经没用了。”
薛晓松点点头,又道:“我们已经知道吉红云和张振江以及刘全之间的关系了,这张卡最多再次证明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重要的是,我查找到的通话记录显示,张振江死亡那天晚上曾经连续给吉红云打了好几个电话。不过,吉红云一直没接。”
“什么时间?”司马子鉴眼睛一亮,声音不由一下大了起来。
“三个电话分别在晚上10点前后打的。”
“我记得颜月说过,刘全发现张振江死亡是大约在晚上10点半左右。也就是说,张振江是在给吉红云打电话后半个钟头内死去的?”
“对!”薛晓松说:“所以我认为,就算死去的三个人不是吉红云杀的,她也很有可能和三个案子有一定的联系。”
日期:2013-03-17 22:46:00
司马子鉴不知是否应该赞成薛晓松的说法。
在薛晓松离开后,司马子鉴打开电脑,继续写作。到芜山镇后,一有时间,司马子鉴就会用日记的形式,记下来到这里后调查的经过和自己的分析。他希望能够在找出事情真相后,能将这些素材写成一篇小说。
写到今天薛晓松对吉红云可能涉案的分析,司马子鉴越写越有些迷惑了。越来越多的线索显示吉红云似乎真的和三个案子有关。不过,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司马子鉴实在想不明白。他扔下笔,去洗漱完毕,上床睡觉。
上了床,司马子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午夜零点了。司马子鉴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他知道自己今晚很可能又要失眠了。
司马子鉴有了一个奇怪的习惯:只要是在午夜零点之前睡觉,安静的情况下一般可以很快熟睡。但是一旦过了午夜零时还没有入睡,这一晚就休想再睡着了。说起这个习惯的由来,还有一个小故事。那是司马子鉴刚刚大学毕业的时候,有一次他去拜访一个崇敬已久的老作家。两人喝茶聊天谈得很开心。老作家说自己经常失眠,还郑重地告诫司马子鉴说:“别看年轻人现在躺下就能睡着,可你一定要记住:睡觉再晚也不要超过午夜零时。因为那是阴阳交接的时刻,零时以前如果不睡,过了零时就再也睡不着了。”
司马子鉴当时听到这话并没有在意,可随后,他发现真的像老作家所说的:只要过了午夜零时,自己就再也无法入睡了。而且越着急,越睡不着。而这种情况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司马子鉴这才知道,原来心理暗示具有这么大的作用。
司马子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又折腾了许久,依然没有睡着。他想起有人教过他一个冥想入睡的办法,于是排除杂念,开始冥想自己身处一个寂静的山林中,自己躺在松软的草地上,草丛中传来阵阵花香,树上有小鸟鸣叫,不远处有泉水哗哗地流过……
“哗哗哗”,司马子鉴真得听到一阵水流的声音。他刚开始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侧耳一听,发现这声音真的是从窗外传来的,而且就是温泉池的方向。听上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中搅动。
今天好像没有游客来泡温泉。司马子鉴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头。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就算有人泡温泉,现在也太晚了,还有谁在温泉池里呢?司马子鉴觉得有些奇怪,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过这种声音了,而且每次都在夜里。
司马子鉴打算出去看一下。可他刚一打开灯,那声音立即就消失了。
司马子鉴拿起手电,披上衣服走出房间。走到温泉池旁,他用手电光照朝温泉池照去。不知是风吹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池里的水面有轻微的波动。此外,池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司马子鉴正准备离开,突然发现池边有一些水渍。那水渍从池边一直往度假村的住宿部延伸过去,而且逐渐变少,还没到达住宿部的楼下,就消失了。
司马子鉴四处找了找,没有在其他地方再发现水渍。他正想回去睡觉,发现底楼吉红云的房间还亮着灯外,就打算去问问她,是否知道这些水渍是怎么回事。
走到吉红云的门外,敲了半天门,里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司马子鉴怕继续敲门会惊动其他人,只得回房睡觉。
躺在床上,司马子鉴将刚才看到的事情细细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奇怪。那水渍看上去似乎是什么东西从温泉池中出来,往住宿楼而来留下的痕迹。而更奇怪的是,吉红云的房间为什么这么晚还亮着灯,而且敲门也不开呢?她到底在里面做什么?这和池边的水渍有没有什么关系呢?司马子鉴觉得明天一定要找她问个明白。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问吉红云这些问题了。
第二天一早,司马子鉴还没有起床,就被一阵刺耳的警笛声惊醒过来。
他拉开窗帘一看,一辆警车正鸣叫着开进度假村。警车还没停稳,颜景已经跳下车来。跟在他身后的,是几天未见的颜月。
“颜月,发生什么事情了?”看到颜景一脸严肃的表情,司马子鉴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打开窗户,大声对颜月问道。
颜月回头看了他一眼,答道:“吉红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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