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一记!!青春日记(有一种青春,叫荡气回肠)》
第39节

作者: 衍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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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许了一个什么愿望啊?”远姐问着。
  “我祝愿爸爸妈妈能再生一个小弟弟,那样如果我死了,爸爸妈妈也不会孤单……”孩子说得那么轻描淡写,让所有人的心忽地没入海底!“哎呀,我怎么把愿望说出来了,说出来就不灵了!”
  日期:2014-01-30 15:13:03
  没有人能提起筷子,姥姥和姚姐早已哭得泣不成声,“妈妈,姥姥,你们别哭了,咱们干杯,祝姥姥姥爷长命百岁……”
  “来,来,我们干杯!”
  每个人都如同端着一杯苦水,和着咸涩的眼泪一仰而尽!
  “妈妈,我不想吃了,我想躺一会儿,我要攒足力气,一会儿和你们打扑克,我要赢好多钱!”婷婷现在基本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
  直到晚上,婷婷似乎才睡醒,“宝宝,我们要回医院了……”姥姥轻声在她耳边说着。
  “我不回,我再也不想回了,我就想在家,我哪也不去!”

  “宝宝,大夫才会看病,咱们在医院病才好得快,病好了咱们就再也不去医院了!在家姥姥天天陪你玩,好不好?”
  “我不去,我不去……”孩子哇哇大哭起来。
  “不去,今天咱不去了,这样,婷婷,今晚啊咱们打扑克,玩个通宵,像过大年一样,然后明天一早咱们就回医院,你看行不行?要是不听话,可没人陪你玩哦!”姥爷又游说一番。
  日期:2014-01-30 17:13:37

  婷婷挂着一脸晶莹的泪珠点点头答应了。转瞬孩子心血来潮地开始张罗要打扑克。并且反复强调着“我要赢钱哦,我赢钱可有用呢!”
  我们陪着孩子玩着,而且还要故意装作绞尽脑汁想要赢却偏偏又输得很惨的样子,孩子开心地收钱,“哈哈,哈哈,我不玩了,爸爸,你能带我去超市吗?我想去买东西?”
  林哥环顾一下大家的脸色,“去吧,明天孩子就又回去了……”大叔扬扬手。
  林哥和婷婷再回来的时候,婷婷睡在林哥的肩膀上了,婷婷目前已经是一个没有体力的孩子了,林哥拎了一个方便袋,一一点数着,“妈,这是婷婷给你买的影集,她说您喜欢拍照;爸,婷婷给你买了一个烟灰缸,说你吸烟的时候,不要乱弹烟灰这样姥姥就不能骂你了;姚岚,你闺女给你买了一个太阳镜,孩子说夏天你一出去就怕光,这眼镜三十八块钱;这个小毛巾是给我买的,说我总喜欢出汗,要带在身上,随时都擦擦,就像她在给我擦汗一样……”林哥声泪俱下地说着,“小满,这是婷婷给你买的头花,她说你又年轻又漂亮,要是头发上有一朵花就更漂亮了;申远,孩子不认识你,婷婷为难了好久说想不出送你什么,给你买了一盒番茄味的薯片,她说漂亮女人都喜欢吃薯片…….”

  摩挲着手里的礼物,看着熟睡的婷婷,每个人都痛哭不已。
  日期:2014-01-30 17:32:53
  33尾声
  第二天凌晨,我们兵荒马乱一般带着婷婷赶往医院,孩子明显呼吸急促,开始烧得有些不省人事。
  我们到医院的时候,居然那个陌生男人蜷缩在婷婷病房外,一夜没睡的样子。他也不说话,只顾伸着脖子看婷婷,婷婷再次被推进重症监护的时候,他痛不欲生般地用头咣咣撞墙。

  婷婷似乎被隔绝在真空里,进行抢救。
  姚姐疯了似的冲着那个男人跑来。
  “二癞子,你他妈给我滚,马上就滚,”一边骂着,一边伸长的十指狠狠地挠上了那个男人的脸,血森森的指痕瞬间就勾勒在那一张布满懊悔的脸上。“你给我滚!给我滚!”姚姐咆哮般地喊着。
  那个男人渐渐地矮了,蹲了,跪了下来,“你打我吧,打死我吧,求你让我在这看她最后一眼吧,我什么都不说,我就看看,我把她送走了,我就走…….”
  “你滚,你有什么资格送她,你畜生不如,你给我滚!”
  姚姐哭得抽噎过去。

  日期:2014-01-30 17:46:58
  “如果你不想再出什么乱子,你就他妈的赶紧给我走,不然小心我反悔我劈了你!”林哥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却说得咬牙切齿。
  “我错了,我错了……”那男人连连说着。
  “如果认错有用,阎王那就不收死人了!滚!”

  “远姐,他是二癞子?”
  “嗯。”
  “他是你?………………”
  “是,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他,是,是,婷婷……”在这医院的长廊拐角处,只剩下我们两个相互不对望般地聊着天。
  “他是婷婷的爸爸,我想聪明人都看得出来,婷婷也快走了,没必要瞒着了。”

  我扭头看着远姐,她却不看我,望着长廊的尽头,依然慢慢地说着。“我曾经和姚岚是最好的朋友,二癞子是我在学校的时候就交的男朋友,他是一个社会混混,那时候我们上那个学也是混文凭,没有好好学习的,有时候晚上去迪厅唱歌,二癞子总是罩着我们……可是那时候太年轻太单纯,什么事情都想得特别简单,二癞子他们一帮人总想对我们有什么不轨的企图但是总未得逞,有一天他知道我离校回家,他就打我的名义,把姚岚骗出去了,结果姚岚这一去就被他祸祸了……”

  日期:2014-01-30 18:13:00
  远姐抽了抽鼻子,继续说着“老林是好人,他没计较这事儿,当时姚岚家是不同意的,因为凭姚岚的模样能找更好条件的,但是她家里不知道这件事,我们那时候也没有勇气报警的,被他们吓唬得甚至有些六神无主,稀里糊涂就有了婷婷,原本老林也想能干出点事儿再和姚岚结婚,可是婷婷等不了,也就草草把婚结了……”
  远姐还没说完的时候,我听见了铺天盖地的哭声。
  “婷婷出事了!”我猛地跑出去。
  当我跑到特护病房门口的时候,病床已被一片雪白覆盖着, 一床雪白的床单下是婷婷那娇小的凸凹有致躯体。孩子彻底走了,刚刚过了她六周岁的生日。姚姐趴在床上不肯让穿推走,“我闺女没死啊,没死啊,不能推走,不能推走啊,婷婷,婷婷,你醒醒,醒醒,妈妈抱抱,妈妈抱着……别睡了,别睡了……你不能扔下妈妈啊,妈妈怎么办啊…….”
  生命的转瞬即逝,哪里美得像童话里的流星,那分明就是一颗陨石,压在人的心底许久许久都不曾喘息过来。

  日期:2014-01-30 18:31:35
  在我和远姐回来之后,过了不久林哥也回来了,是代表姚姐回来结算货款,和清算药店的,林哥说暂时不会出来做买卖了,就在家门口看看先做点什么,要照顾一下老人和姚姐。林哥说阿姨精神已经有些不大好,总是恍惚着说些胡话,总说婷婷要着要那,姚姐每天搂着婷婷的衣服看着婷婷从小到大的照片啼哭不止。这种伤痛我想象得到,而且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让人能从这种彻骨的伤痛里救赎出来。

  林哥临走的时候还想请我吃顿饭,我拒绝了,“吃饭我们还会有机会的,等我们都有心情的吧,姚姐心里也一直有你,我希望你们幸福!”
  林哥笑笑,就此我和林哥与姚姐便再未见过。
  直到此文开篇之日,我意外地接到姚姐的电话。
  “喂,你好,请问是满招娣吗?”

  一个陌生的号码,如此客气的口吻,让我在记忆中搜刮不出。
  “哦,我是。你是?”
  “小满,哈哈,真好,我还怕过了这么久你能换号码呢,我就是试试看,都没报什么希望,哎呀,咱姐俩还是真有缘分,听出我是谁没?”
  “是,是姚姐吗?”我将信将疑地猜着。
  “还行,你没把你这疯姐忘了……”
  “呵呵,怎么会呢?你还好吗,好久都没联系了,林哥好吗?”
  “嗯呐,都好,我们又兑了一个大药店,自己做了。告诉你个好消息……”
  “好啊,好啊。”
  “我们又生个儿子,十斤六两……”
  “啊,恭喜啊,恭喜啊,这么胖,这不生个地主吗……”
  ………………
  日期:2014-01-30 18:51:44
  就此,全文完。
  起初,就是听到这个结局的时候我才冲动着想要把这个故事完整地写出来。

  但是我还是要说,首先水平有限,其次我不是写手,更没有什么玄机地去处心积虑设计情节,只是这般平铺直叙地一路写来,难免在漫长的等待里让你们这些亲爱的们失望着,原谅吧:)
  想必,今天在这辞旧迎新的除夕之夜天涯里未必有楼主如我这般地赶赴,故事不管如何,不管是悲伤还是喜悦,这都是某一种人的某一些生活写照。现在总算让我舒了一口气,让它以结局的姿态收官在这蛇年尾尖,再过几个小时就是马年奔腾而来了,马年我们《唯你,是爱》再见!
  再此,恭祝所有一路给予我温暖、感动且支持的朋友,在天涯就如一场恋爱,如果没有你牵挂的人,没有值得记忆的事儿,那么谁会执着于一座空城?感谢所有的不离不弃!
  马驮洪福好运到

  马踏尘香春来早
  马年大吉身康健
  马到功成如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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