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最里面的一个独立的院落,房子很古朴。车子开到门口停下,两只哈士奇就从房子里摆着尾巴冲了过来。
哈士奇,是我最喜欢的乖乖。
我先下车,和两只乖乖欢乐地互动起来。林姨开着门,唤着这两只的名字,可它们还是跟我很亲昵。
叶君山也下车,这两只就不再只跟我亲昵了,都围着叶君山,各种卖萌各种求。我有一瞬恍惚,是不是作为他的宠物,就一定要各种卖萌各种求才行?
日期:2014-02-09 01:28:41
“它们很挑人。”叶君山说话只说半句,就牵着我的手进了房子里。
或许他是想说,我很幸运,连他家的狗都不咬我。可是我想告诉他,我面善,一般的狗都不咬我,除非是疯狗。不像他,总是冷着脸,就是疯狗也能被他吓跑。
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很礼貌地跟林姨问好,林姨也很和善地跟我问好,我对这个林姨的印象特别的好,感觉她又高贵又和蔼。
日期:2014-02-09 01:29:14
当我看到叶君山的奶奶的时候,方才能够理解,为什么就连叶君山家的阿姨都那么高贵优雅了。
叶君山说,他奶奶今年还不到八十岁。她穿着一身很素净的旗袍,虽然满头白发,脸上的皱纹却并不算太多,总是优雅地、和蔼地微笑着。见叶君山牵着我走过去,叶奶奶从沙发上起身,一直是笑着看我。
“叶奶奶好。”一走到叶奶奶面前,我就很乖巧地用适度甜美的声音跟她问好。
“叫奶奶。”叶君山冷声命令。
日期:2014-02-09 01:29:41
我横了他一眼,没改口。直接叫奶奶成什么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伦不类,总不能让他奶奶也误会了,然后再无情地告诉她,不好意思,您眼拙看错了。
不过我看叶奶奶的样子,想不误会都难。
“好,好!快坐吧。”叶奶奶牵过我的手,让我坐在她旁边。叶君山坐在我们对面的沙发上。
叶奶奶虽然是在不停地打量我,却一点也没有让我觉得不舒服,就像她问我的每个个人问题,都是那么顺其自然。而我的回答,她显然也都很满意。
日期:2014-02-09 01:30:54
想必林姨已经跟她汇报过早晨的事,所以,她看我的眼神,总是让我有忍不住想去解释的冲动。
可是,我要怎么解释呢?难道告诉叶奶奶,我只是她孙子买回来的一个宠物吗?跟两只哈士奇差不多,只不过多了一个功用。
我和奶奶正相谈甚欢,林姨便过来报告,说是太太回来了。老夫人、太太,那么回来的应该是叶奶奶的儿媳。
我一惊,不会是叶君山的妈妈吧?但是我从叶君山的眼神看得出来,应该不是她妈妈,而是不速之客。
日期:2014-02-09 01:31:18
“妈,我给您买到那双鞋了。”女人的声音有点刺耳,看到叶君山和我的时候,笑容滞了一下,“哟,君山回来了啊。这姑娘是谁呀?”
叶奶奶看着这女人的时候,笑的也略显勉强,却比叶君山直接冷着脸好多了,“是雨桐,君山的女朋友。”
我没有否认。因为我不想在叶君山已经明显不悦的时候,火上浇油。
那女人笑的很假,走过来,坐在叶君山旁边,“哟,咱们君山的眼光是不错。怪不得要和露莎小姐退婚。”她明显觉得我和那位叫露莎的小姐差距很大,她明显鄙夷和不屑,可说出来的文字,却是对叶君山的赞同。
日期:2014-02-09 01:32:00
叶奶奶却点点头,“是啊,我还是喜欢雨桐的真实可爱。”
“呵呵,妈说好,当然好。我也觉得那个从国外回来的露莎太开放了,哪有当着长辈的面,就坐在男人怀里的道理。还是这个好,矜持。”那女人即使不说话,也是我讨厌的人群类型,一说话,简直让我讨厌到鞋帮子。
幸好我并不是叶君山真的女朋友,不然听到她这话,非要和叶君山大吵一架不可。谁愿意听到自己男朋友和前女友的那点风流事儿呢。
叶奶奶干咳两下,脸上的不悦更加明显,赶紧扯开了话题,“静静说这几天回来,有没有说具体是哪一天?”
日期:2014-02-09 01:32:04
“哦,哎,那孩子,从来说话也没个准。说是带男朋友回来给我们看,还说要结婚。结果又说分了,她要去南美散散心,暂时不回来。”
不知道静静是不是她亲女儿,说起静静的时候,她也不怎么亲厚。但是我却看得出来,叶君山不止是讨厌她,而是有着深深的恨意。
正尴尬着大家没话聊,林姨走过来,说是开饭了,这才结束了凝结的气氛。
其实,在这样一个家庭里吃饭,确实是一种折磨。大家都很优雅地吃饭,不发出声音,也不说话。尤其是还要面对一个明显是敌非友的中年女人,我吃饭更是小心翼翼。
日期:2014-02-09 01:32:24
那女人只吃了很少一点点,估计就是做个样子,就说吃完了要走,因为约了牌友打麻将。叶君山就跟没听到似的,也不理会。叶奶奶也没有挽留,只嗯了一下算是知道了,那女人就扭着屁股走了。
我长出一口气,终于能稍微放松那么一点了。
那女人一走,叶奶奶就看着我笑一笑,“雨桐啊,平时在家怎么吃饭就怎么吃,不用太拘谨。”
我看着叶君山对我点点头,我对叶奶奶眯着眼睛呲牙一笑,点点头。
日期:2014-02-09 01:32:44
其实,这些菜的味道都是一流的,只是用那样的方式吃起来,就怎么也没有味道。
我也不是没有教养的孩子,只是稍微放松那么一点,也不至于太过无礼。不过我发现,自从那个女人走了之后,不止是我,就连叶奶奶和叶君山也没有刚才那么沉默。这会儿是边吃边聊两句。
晚饭过后,叶奶奶还是亲昵地握着我的手,带我去她的书房,给我看叶君山小时候的照片,给我讲叶君山小时候有意思的事。
日期:2014-02-09 01:33:03
只是,叶君山的故事里,就算是有意思的事,也都透着一种凄凉和孤寂。
从叶奶奶的只字片语中,我知道,叶君山从生下来,就一直是叶奶奶抚养的。直到他五岁的时候,他父母的婚姻再也维持不下去,要离婚。
可他妈妈为了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坚决不要他。他就被判给了他爸爸。
后来,他爸爸再婚,娶了刚才那个女人。叶奶奶觉得孩子还是有父母的生活对他的成长比较好,就让叶君山和他们一起生活。
日期:2014-02-09 01:33:27
可那个女人当着叶奶奶的面,就虚伪地对他好,在背地里就对他很凶很暴力,还恐吓他,不许告诉他奶奶。
直到有一次,叶奶奶亲眼目睹了她虐待年幼的叶君山,这才把叶君山又接回到身边,自己抚养。
那女人后来生下了女儿叶静,原本还想继续生,直到生出儿子为止,却不料叶君山的爸爸得了绝症。
他爸爸缠绵病榻几年之久,最后还是回天乏力,英年早逝。
叶君山的爸爸去世之后,那女人曾以为自己可以把持叶家的家业。幸好叶奶奶早有准备,而叶君山的叔伯、姑姨和舅舅都是帮着他的。最后,那女人只分得了很少的遗产,却不占叶家产业的任何股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日期:2014-02-09 01:33:48
那年,叶君山才十五岁,而叶奶奶已经六十九了。他只好一边上学,一边辅助奶奶管理叶家的产业。
所以,很早当家的他,也很早熟。
留学归国之后,他虽然仍是操持着家族产业,也自己另辟炉灶,做着自己喜欢的事。
才二十几岁的年纪,可是在生意场上熟悉他的人,没人不佩服他。毕竟,他已经在生意场上打拼了十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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