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贤见大家都发着呆,便壮起胆子走上前去,却被肖克明一把拉住。
“别,”他冲着他摇了摇头,黑色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很危险。”
王希贤心里也没底。和肖克明认识这么多年,他知道他有两手,绝不是个胆小的。回头又望了望那团被子,不觉干咽了一口口水。
五个人五双眼睛瞪了被子一会儿,但那被子一直没有动静。王希贤的胆子又壮了一些。他拿了一支拖把,小心翼翼地走到距离被子两步远的地方,用拖把柄挑进被角用力一掀。
大家本能地一齐退了一步。
被子里没有什么怪物,但也不是空的。雪白的被套上蹭满了黄绿色的粘液,很粘稠,散散落落地夹杂着一些类似呕吐物的糊状物。
表叔表婶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齐齐变了脸色。
表婶发抖地伸出手指道:“就是这个……和十几年前的那一次,一模一样。”
五个人谁也没有再回去睡觉。大家找遍了别墅的每一寸地方,每一个角落,只差没有挖地三尺,哪里都没有奇怪的东西。唯一的解释就是,当他们闯进房间的时候,那只怪物从窗户逃走了。肖克明自己也说不清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一眼都没有看到它的庐山真面目。他只能凭感觉说,那是一个很粗蠢,相对于它的直径并不很长的一个东西。没有手,没有脚,有点毛茸茸的……
“你确定?”马嘉西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是毛茸茸的,而不是蛇一类的有鳞片的东西?”
肖克明一想起这个,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它爬在我肩膀上伸头闻我的时候,我脖子上蹭到了好几次。不是像小狗小猫很柔软的毛茸茸,比较像马和羊那一类,硬挺挺的、有点扎手的那种毛茸茸。”越说越不舒服,下意识地抹了几把脖子,可那种不妙的触感依然残留在皮肤上。
问题又来了。从肖克明大喊出声,到他们赶到,前后也不过五六秒钟。可是这样一个行动缓慢的不明物种,要怎么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跳出窗外,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天已经渐渐地亮了。离别墅不远的农家传来此起彼伏的狗吠鸡鸣。一个晚上就在莫名怪物的骚扰下,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表婶做好了早饭,五个人便在一片沉默里拿起了碗筷。吃到一半的时候,终于由王希贤开了口。
“要不然,把爷爷的骨灰带回家里去吧。”他说的是他和父母的家,“既然这里住得不安心,不如就别住了。过几天,我找人问问看,能卖就卖,不能卖就空置在这里。”
表叔迟疑地停住筷子,这有点不合规矩:“可是骨灰要在灵堂停满一年才能动……”
王希贤却没有那么多陈腐观念,利落道:“规矩合用才能遵守,不合用就要改掉。以前人也不许火化,要土葬,现在不也家家户户都火化了?再说,停灵一年也是为了后人多奉念先人的意思。停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保留这份孝心。”
表叔不说话了。
吃完饭,大家就都收拾了一番。表叔一家人捧着舅外公的骨灰直接回去,马嘉西和肖克明按照原定计划,去医院一趟。
医生帮马嘉西看了又看,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但是马嘉西坚持又出现了一些症状,医生只好又帮她抽了一次。
“可能是你身体里还有一些残留的毒素,”医生保守地推测,“如果你还是觉得不放心的话,我建议你继续住院。”
“啊?”一听说住院,马嘉西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残留毒素?有个鬼,还不是为了骗他给她多做一次血液检测。
“结果什么时候出来?”肖克明问。
“你们明天下午来拿吧!”
“前两次的血液报告也可以给我一份复印件吗?”她问,“我过几天就要回去了,万一有需要,也好给那里的医生做个参考。”
医生不大情愿,但还是答应了。
目的顺利达成,两人正要告辞,忽听外面走廊里有人急匆匆地一边跑一边叫着医生。不一会儿,一个小护士神色惊慌地闯了进来。
“急诊室来了一个病人,”小护士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让您赶紧过去看看。”
医生奇怪道:“急诊室的医生呢?”
小护士刚刚看到马嘉西,惊讶地啊了一声:“你也在这里?”连忙伸手一指她的脸道,“那个病人跟你中毒的症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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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08-17 14:19:00
三人都吃了一惊,互相看了一眼,急忙跟着小护士往楼下急诊室跑。
中毒?
马嘉西一边蹬蹬蹬地下楼梯一边飞快地动着脑子。莫非这就是有红色胎记的男人,费尽周折也要抽到她的血的原因?要是这样的话,就都说通了。他知道是她的血而不是别人的血,因为他知道她的血里有某种毒素。
究竟是什么毒素,还可以稍微往后放一放。
她现在更想知道,是谁中了和她一样的毒?怎么中的毒?
刚转出楼梯,就看到急诊室前面围了一大群人。没有一个医生护士顾得上疏散一下,可见急诊室里也乱成了一锅粥。马嘉西和肖克明跟着医生一起进了急诊室,蓝色的布帘里正巧传出一声痛苦的低吼。医生三步并作两步,抢进了布帘,只见几个医生护士如临大敌地压制着一个男人的手脚。那人的力气未免大得惊人,这么多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他竟然还能动得了。
马嘉西左看右看,医生护士们把那人围得铁桶也似,一根头发也瞧不见。
忽听一声嘶吼,他一下子踢倒了一个小护士,随即一鼓作气,接连撂翻了两个医生。另一个医生冲上前去帮忙,被他一胳膊肘捣在脸上,嘴里都破了。
他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每一个人,张着嘴巴呼哧呼哧地剧烈喘息。大家也被他的癫狂吓到,和他僵持着,不敢轻举妄动。
马嘉西和肖克明这才认出了那个人,不觉异口同声地道:“是他?!”
那个烟雾弹!昨天放走他的时候,还好好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也许是他们的反应刺激到了他,他陡然发出一声嘶孔,直直冲向马嘉西,脸上的肌肉都抽搐得变了形。好像马嘉西是什么骇人的怪物,他为了活命,不得不拼命一搏。马嘉西惊得呆住了,眼看着他如同一个绝望的野兽那样,张开了十根手指,鹰爪一般抓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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