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跟你们说吧!”马嘉西平心静气地道,“虽然我没有百分之百地了解前因后果,但是最近发生的事也都知道了七七八八。”见几名听众都露出讶异的表情,便适时地抛出了自己的建议,“不如我把我们查出来的事都说一说,然后你们自己斟酌一下,要不要再做补充。”
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便由常胜表明了态度:“好吧。”
马嘉西便也笑着点了点头,开口时却又话锋一转:“不过,在我开始之前,您是不是也该让其他的听众也出来?”
常胜的面孔顿时一僵,其他人里甚至有人露出了一丝慌忙。
村长说:“没有其他人了,都在这里。”但是神情、语气破绽百出。
肖克明本还有些怀疑,如今却真信了。
马嘉西笑呵呵地道:“既然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就不如都坐下来吧!正好,”眼神静了一静,笑容便收敛了一些,“我也还有一个重要证人会出场。”
众人又是一阵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向了常胜。常胜紧锁起一双花白老眉,思来想去,挤得眉心现出一个深深的川字。默然了有一会儿工夫,方深吸了一口气,朝马嘉西点了点头。
沉声道:“你们都出来吧!”
但听里面屋子传来一叠轻微的脚步声,应该不只一个人。然后门吱呀一声再度缓缓打开,又有人走了出来。肖克明看着来人,不觉张大了眼睛。
“是你们!”
惊讶了一会儿,登时醒悟过来,一股怒火又从心底冲了上来。可是不好跟眼前的人发火,只能转过脸去,即郁闷又恼怒地冲着王希贤冷笑着点了点头。
“好啊!感情吓唬了我们这大半天,折腾了我们这大半天,就是你一家子在搞鬼。”
没错。后出来的两人,正是王希贤的父母。老两口尴尬地低了低头,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日期:2011-09-13 18:53:00
王希贤有点委屈地瘪了一下嘴,他也是刚刚才知道了所有的事。可是也不能不为自己父母说话:“我爸妈也是为你们着想,不想把你们拖进来。”
肖克明反唇相讥:“所以你就假扮成左手有红色胎记的男人,故布疑阵?”也不管王希贤的脸霎时涌起了一层淡淡的红色,一鼓作气地说了下去,“其实当初铁八卦也是你从王爷爷的遗体上取下的吧?你以为人死了,就没关系了,可是没想到那些毒物还是会发作。更没想到的是,马嘉西也中了毒,所以你为了救她的命,就赶紧把铁八卦给了她。”
王希贤不说话,紧紧地抿着嘴巴。
倒是常胜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红色胎记的男人是他假扮的?”
肖克明从口袋里掏出药房小姑娘给他的东西。众人定睛一看,很平凡的一个小东西——钥匙扣的小挂件。
“这个小挂件是你的吧?”肖克明明知故问。
马嘉西看到后也没有十分讶异。能让肖克明一下子想到王希贤,十之八九也该是王希贤的一个贴身物件。
王希贤也不隐瞒,当着众人的面取出钥匙串。上面的小挂件果然不见了。
肖克明愈发底气十足:“你不能冒险拿走马嘉西的铁八卦,所以就只好想尽办法去抽她的血。难怪你总是对追查毒物和红色胎记的人不感兴趣,因为你根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又有点气愤加敌意的看着其他人,“你们都知道。你们串通在一起,既想找出解毒的方法,又不想让我们知道。”
大家都不说话,肖克明当然也不会就这么算了,直接问:“这种毒物通过蚊虫的叮咬进入人体。传播毒物的虫子是哪里来的?是在你们手上吗?”又望了一眼王希贤,“不会是你放的。你要是想她死,就不会把重要的铁八卦给她?”想了想,又觉得也有别的可能,“还是说,你们产生了内讧,有人想要马嘉西死,只是你不想?”
这一次王希贤倒是立刻出了声,带着一种被羞辱到的恼怒:“没有人想要谁死。我们都想救人!”
肖克明半信半疑地冷哼一声:“是吗?那个被你利用的男人又是怎么死的呢?”
那个游手好闲,本想得一注便宜钱财,不料却输光了钱,更丢了小命的倒霉家伙。
王希贤蓦然一怔,脸色又僵硬起来。
常胜又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又为晚辈出了一次头:“真的只是意外!包括马嘉西也是意外。如果我们可以控制得了,又怎么会让它们轻易地去叮人呢?”见肖克明还是一脸怀疑,便道,“就算你不相信那个人的死是意外,那马嘉西呢?她那个时候还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有什么理由要让她中毒?”
这下把肖克明问住了。
马嘉西终于到了上场的时候,中肯道:“你先不要激动。他们是串通好的不假,但并不是一开始就串通好的。而且红色胎记的男人也不是我弟弟。”
肖克明吃了一惊,本能地怀疑道:“怎么会?”再次把那个小挂件举了起来,“这的确是他的吧?”
马嘉西:“这是他的不错,不过你也不能证明是在他手上的时候丢失的。”
肖克明倒没想到这一点。
马嘉西继续提醒:“你再回想一下那三个人对红色胎记男人的描述。”
肖克明便依言从头回忆。
第一个是个流浪汉,在潜入病房想抽马嘉西的血时被抓住。他说那个人三十来岁,个头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不黑也不白,长得普普通通。戴着帽子墨镜,左手背上有一块一圆硬币大小的红色胎记。
第二个是个终日无所事事的赌徒,在白田邮箱前被一举抓住。他说那个人中等身材,普普通通。也是戴着帽子墨镜,左手有红色胎记。他比前一个人多了一点特征描述:就是很怕烟味。也是根据这一点,他们才推断出,这个人可能患有呼吸系统的疾病,需要常期服药。
于是,才有第三个目击者:那个药房的小姑娘。她说,那个人应该不是本地人。不过这一点并不可靠。因为她其实也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脸。身材挺瘦小的,还有点女气,从头到尾没有说话。同样戴着帽子墨镜,左手背上有一块红色胎记。
肖克明一一复述完,再次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观点:“这个红色胎记的男人明显是经过乔装打扮的,根本就不存在!”又问,“你要怎么证明不是希贤哥?”
马嘉西轻轻挠了挠脑门。本来她是想按照自己的思路从头开始说的,没料到被肖克明横插了一杠子。事关王希贤的清白,也只好顺着肖克明的疑问先从红色胎记的男人开始了。
“对于这个红色胎记男人的外形描述,一个说是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一个说是中等身材,普普通通,一个说是挺瘦小的。前两个是高度一致的,只有第三个似乎有点出入。”
肖克明一下子反应过来:“你是说,红色胎记的男人不是一个人假扮的。”无视马嘉西瞪了过来,一定要继续说完。他是藏不住谜底的人。辛辛苦苦查了那么久,当然要说个痛快。
“前两次是一个人假扮的,后一次是另一个人。考虑到小姑娘还说那个人有点女气,说不定就是一个女人。”转头看了看,一眼落到了表婶的身上,登时得出了新的结论,“最后一次是婶婶吧!至于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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