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这女人死后变成鬼去害我的YY,于是摸黑,把她的尸体背到了远处的山里,埋在了一棵大桉树下。按我们这儿的传说,推了块大石头压到树下。我要让她翻不出身来,再也害不了人。
虽说她死得活该,可是,我开始怕极了,手不断地抖,路上几次把尸体落在了地上。好在下过干雨,尸体上的血全被冲开了,才没在我衣服上留下血迹。
终于埋完了人。我踉跄地往家走,妈从我姐姐家回来了,看着不对劲,就问我,她哪里去了?我苦笑着,说她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我妈就再也不说什么了。
过了两天,造反派要送我去劳改农场,马上得走。家里乱成了一团,老老小小抱着头痛哭。
于是,我进了劳改农场一呆就是几年。出来后,才知道,原来这女人一向不得人缘,没人理会她的死活。大家都以为她是跟人跑了,不回来了。
那年头乱得很,时间长了,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以后也没人提起。我得以多活了几十年,也够了。”
老人沉默不语,眼中闪着泪花。想必他这么多年来,吃尽了苦头,受尽了委屈的吧。
王澈同情地看着老人,帮老人倒了杯茶。
老人接过来,喝了两口,润了润喉。
日期:2009-09-28 22:06:00
王澈等了等,不见他继续,于是试探着问道:“那79年东江厂有个叫赵梅的仓库管理员死了,这事您知道吗?”
“赵梅?”老人瞧了瞧王澈,眼神中突然有些躲闪。沉思了良久,回忆着:“当然记得了,那孩子很可爱,开朗,跟我大女儿是同事和好友。可惜在她准备结婚的时候,就出意外死了。”
“后来呢?”
“她男友也是伤心了很久,后来跟我一样,娶了我大女儿。两口子过得也不怎么样。我大女儿个性太强了,跟她妈一个样儿。说了也不听。婚后两人合不来,十几年前就离婚了。现在,我大女儿跟着我外孙女一块过。”
王澈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转着圈子、踱着步子,沉吟不语。 王澈有些烦躁了,鬼新娘无疑是给了他提示。但是,提示的却是这样的一种结果。这跟他的目标--救出点点好象没有什么关连呢?他忽略些什么了吗?
看着窗外耀眼的阳光。王澈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突然,他看到了柜子上摆放的一个个家人相架,于是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拿起相架看着。
老人也走了过来。看着亲人的照片,他眼中满是依恋不舍。
王澈指着照片中一个人问道:“这人是谁?”
“啊?我大姑娘的女儿,我的外孙女,读书读得可好了, 这是她读大学的时候照的,都好多年了。”
王澈慢慢地放下了照片,跟老人保证绝不跟任何人透露今日所谈的内容。于是就离开了。
当他开车渐渐离开楼房的时候,一转眼,他看到老人站在窗前,向东山远眺着,一言不发。就仿佛象一个历尽岁月沧桑的雕像般,无言地诉说着无尽的辛酸。
回到宾馆,王澈打了几个电话,安排了些事。然后收拾了东西,开着车离开了东江镇。
第二天下午,当他从办公室的沙发上睡起的时候,他觉得好象一切的霉运已经离他而去了似的,一切又都充满了希望。
电话响了,是他请的私家侦探。他昨日要求人家去办的事情有结果了。
“王先生,依您的安排,我们派人跟踪了那个女人。她自从下班后,没有回家,就直接到了SS街65号”
一个小时后又出来了。这回是去餐馆吃饭,她回去的时候还打包了三份盒饭。我们的人趁着她离开的那个时间,就找机会进去看了看。那是一幢三层大楼,原来是某单位的实验室所在地,现在城市扩建要拆迁。里面的东西全搬空了,没什么人,就一个40多岁丑陋的中年女人看着门。
“听人说,那地方周围空旷,原来的居民全搬走了,就剩那楼,下个月就要拆了。”侦探江报说。
“好好,我知道了,你们还是按原来的说法盯着那个地方,有什么人进出马上通知我。我一会儿就过去,到时见面再谈吧。”
王澈把手头上的公事紧急作了处理,匆匆忙忙地开车出去了。
日期:2009-09-30 15:58:00
当点点再次哭累,睡醒了之后。四周是一片死般的寂。黑暗中,寂寞就象一条吐着丝丝红信子的毒蛇般,威胁着她。这些天来的经历,是她毕生所没有经历过的。真的太可怕了,现在,她非常想念父母、王澈、小纯、方方她们。人只有在面临死的威胁的时候,才会懂得往日那平静的生活是多么的可贵。
那面古怪的墙,现在正在散着奇怪的莹光,惨白惨白的。特别碜人。
点点不由自主地盯着那墙。突然那墙动了起来,点点几乎怀疑是自己眼花了,再睁大了眼睛来看。那墙突然象电影的宽屏幕一样,闪现出了许多的黑白点,黑白点们不停地动着动着。渐渐浮现出了一幅画面。
一对年轻的男女互相拥抱着,脸上的神情愉悦,正在随着留声机的音乐摇动着。男子油头粉面,西装革履。女子一身大花牡丹旗袍,卷着时髦的小卷发。两人跳的,似乎是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流行的那种贴面舞。
那女人转过脸来,在男人的肩膀后面,露出了一张姣好如花的容颜,她嘴里在与男调笑着,眼神却是与言行不一至的冷酷无情。她一边晃动着手中的葡萄酒杯,棕红色的酒液晃荡着晃荡着,特别诱人。另一只手,却举起了一只小小的玻璃瓶子,把瓶中的白色粉末,一把倾入了酒杯中。粉末随着荡漾的酒液,溶化消失在酒中去了。
她嘴边露出了一丝冷笑。却将头后仰着,脸上立时换上了娇艳的笑容。似乎在与男人撒着娇,让男人喝掉她手中的酒。男人似乎有些醉意了,摇头不干,却不怀好意地说了些什么。女人的神色不变,一仰头,把杯中的酒喝进了嘴里,却将嘴凑近男人。男人销魂地与女人缠绵地热吻着。喉中嚅动着,显是将酒已吞了下去了。
女人退开几步,推开了男人,伸手抹去嘴角残留的酒液,换上了一个冷酷的满带恨意的面孔。男人正吃惊地追问着她,突然肚痛如绞,痛得弯下腰去,一只手颤抖着指向女人。
女人掏出手袋中的钱包,从钱夹深处抽出一张年轻男子的照片,满怀恨意地递近那个中毒的男人。男人愤怒地想扑上去,不料这时却毒深发作,整个人载倒在地上,抽搐几下,接着不动了。嘴角耳朵皆流出了紫红紫红的血来。
女人踉跄着扑倒在地上,却是大笑不已,笑着笑着同样也毒发了。临死前,手中仍是紧紧抓住那张照片。
点点惊恐地盯着屏幕看,这时,屏幕却突然黑了下来,什么画面全消失了。
点点不解其意,突然屏幕又动了起来,浮现出了几个触目惊心的白色大字“杀”
然后屏幕突然又消失了,室内的灯突然间亮了起来。点点吃惊地用手捂着嘴。一眼却看到了自已身上的大红牡丹。怎么回事?她急忙奔到镜子前一看,顿时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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