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就问我奶奶:“妈,您不是说没有红糖了吗?这些红糖哪来的?”
奶奶说:“这不是你娘家拿来的,我们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你管不着!”
到了晚上,妈妈越想越委屈,就准备去姥姥家问问清楚,姥姥到底有没有拿红糖来?!穿过院子,到了大门口,估计当时门是锁着的吧,反正妈妈是要爬墙出去。
这时候,奶奶发现了,把妈妈拦下来,劝进了屋里,然后很亲切的看着我、貌似很爱抚的说:“俺孙女的头顶真高,准能长个高个子......”这种态度是前所未有的。
哈哈,借她老人家吉言,我长到172厘米,嘻嘻~~~
我想,之所以奶奶示好,也是因为在那个年代的农村,大家都很传统,儿媳妇坐月子,婆婆是必须要伺候的,奶奶当时的口碑很好,她不会落下个不给儿媳妇儿子的名声。
于是,妈妈开始相对安心的坐月子,直到爸爸回来。
我想,对于那个时候的妈妈来说,就算被人诽谤的体无完肤,只要有我、有片刻的安宁,那日子也是能过着的吧。
日期:2013-02-21 23:17:00
言归正传,哈哈:
说到妈妈出了月子就分家了,其实我们和那个女人还是住一个院子的,因为我们分到的后院只有东头的三间房子,由爷爷奶奶住。
后院没有房间是现实的问题,所以我们仍然在前院暂住,自然是分家时约定的。
等到矛盾无法解决,我爸妈拿出所有积蓄,又在姥姥家借了一部分钱,盖了后院西头的三间房,搬了过去。
在同住的那一年多的时间里,妈妈正式开始了她的包子生涯,还是那个话儿,因为那时候我还不记事儿,听来的都是一件一件的事情,时间的前后可能会有所出入,也没有办法全部连贯起来,就一件一件说吧:
刚分家,总共分了不到一百斤食物,肯定不够吃啊。
所以我们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要靠姥姥家的接济。我妈是老大,大舅年轻时意外双目失明、至今没结婚,而小舅和妈妈年龄差距大、结婚晚,所以,当时姥姥全家都可以尽力帮我们的。
姥姥那个村在半山腰上,所以山地几乎没有,但种小麦的洼地多,是我们家的几倍多,于是,我们吃的,大到粮食、小到油盐酱醋,相当一部分都是姥姥家送来的。当时舅舅在几里路外的镇上水泥厂上班,中秋节发一斤月饼,都要徒步走山路送过来给我吃。
日期:2013-02-21 23:26:00
上面说到从姥姥家拿来的油盐酱醋。
话说,那时候吃油不像现在似的,论勺的,不夸张的说,那时候是论滴的,炒个菜,能看见点油星儿就跟吃顿肉似的幸福,我上小学的时候,家里还有那种老式的油勺儿,很浅很浅的,目测,一次能盛的油不会超过半毫升。
那女人和我奶奶是怎么搞破坏的呢?——
她们把我们的盐洒在院子里,然后再用铁锨铲一铲;
把仅有的一罐头瓶子豆油,倒进猪圈里......我不知道该怎么想象,猪圈里的两头猪争先恐后的跑到猪圈坑子里抢油喝的情景......
日期:2013-02-21 23:32:00
有一段时间,我们家没有一滴油了,邻居家老奶奶给我们送过来一点,具体多少我忘了。
结果,那女人和我奶奶撵着那老太太一顿臭骂,这样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帮我们的忙了,在街坊邻居之间,我爸妈彻底陷入了孤立无援中......
日期:2013-02-22 00:14:00
前面说到了,邻居家的老奶奶给我们一点油,被那女人和奶奶追着骂,结果是,没有人敢再帮我们了。
可相比后面发生的事情,仅仅是没人帮,那简直是一种莫大的仁慈了——
有一次,那女人把一邻居家奶奶的褂子,扔进了村北边的池塘里面,然后诬陷是我妈妈偷的,然后她跑到池塘边,当时是夏天,池塘里很多年轻小伙子在凫水,那女人就请他们帮忙。
煞有其事的“你捞捞这里”“你捞捞那里”“哎哎,你再看看这里”......
不一会功夫,那件褂子就被捞上来了,当着众多在池塘边洗衣服的本村妇女,那女人大叫着说:“恁看看,恁看看,这个熊娘们把俺大婶子的褂子扔到这里了......”
这个“丢”褂子的奶奶,也是奶奶和那女人的帮凶之一,当然了,丢褂子事件,她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日期:2013-02-22 00:26:00
有一次,那女人趁大爷回来探亲时,告诉大爷,我妈妈打她了,还找了一个附近的瘸腿老太太做假证。
这老太太是我们家族的,不过,因为我们家族人比较少,我们的关系也比较远了,后来很少有什么瓜葛。
多年后,这老太太病重的时候,膝下无儿无女,我妈觉得她可怜,买了白糖什么的去看她,她感动的不轻,含泪告诉了我妈:当年,是那女人给她好处让她做假证的,我妈当时悲从中来,把白糖放在她床上,就离开了......
话说这老太太还是烈属,好像她儿子在战场上牺牲了,还是怎么的。她原来住着两三间老房子,后来因为村里修路碍事儿,村委又出钱在附近另选地方,给她盖了两三间新房子,老太太一直住到死,现在那房子还在,貌似被其他邻居买下来了。
日期:2013-02-22 00:51:00
有一次,我大舅被我们村里三个壮年劳力打了。
忘了是什么原因,我真的不是有意隐瞒原因,大约还是我奶奶和那女人的一些因素,夹杂着我爷爷的歪理,我姥姥家人来找我爷爷理论,其实根本就没打起来。
那三个男的却说我舅舅是来我们村撒野之类的,然后就合伙把我舅舅打了,那时,我舅舅还是只个不满二十岁的小伙子。
那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大队部的,当时好像是会计;一个仅仅是一条街上的邻居;一个是奶奶的远房侄女婿。
那个大队部的,他老婆当时是村里的妇女主任,当时计划生育搞得严,我妈被人恶意告发,说她私自找人摘了节育环,然后就被怀疑是准备超生,被那妇女主任强行拉去做B超,照了一次不死心,让医生各个角度照了个遍,结果是节育环还在。
可这人仍然不相信,正好当时我妈来例假了,直接抽出卫生纸给她看,她这才不说话了。
后来,对于这老两口子,我们见了面也会打招呼,毕竟我这辈要管他们叫爷爷奶奶,但从来没有过任何的瓜葛。
那个邻居其实就是个捏软柿子的茬儿,肚子里有些坏水,但比较有心计,他老婆倒是挺实在的。我妈和他老婆,加上另外一个嫂子,为了节省三个男劳力挣钱的时间,经常合伙给果树打药,这是我十五岁之后的事情了。
奶奶那个远房侄女婿,是个远近闻名的狠心人,我小学时见过他杀猪:手里拿着一个直径十厘米以上的木头杠子,让人把猪死死的按在地上,照着猪脑袋一扛子下去,就把猪打休克了、还是打死了的,别人都没有能像他那样一次成功的,我当时看的是心惊胆战。
因为有些亲戚,我们后来也会有些比较浅的交往。我初中的时候,奶奶在街上敲着铁盆子沿街喊,冤枉我妈在家骂她时,我妈就是在这个远房亲戚家串门出来,让听我奶奶诉苦的众人全部当街愣住的。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