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已成碎片——记录那些听来的故事》
第11节

作者: 迷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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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后,马霹雳一回来就被鱼丸捉住,“她是你女朋友?”
  “不是呀。”
  “那你们……”鱼丸顿住,这怎么问,在一起吃饭的男女就一定是男女朋友吗?
  马霹雳笑着走开了,不过他走的太快,没有听到鱼丸最后一句嘟囔:“她不就是十三叔以前的实习生吗。”
  这话,鱼丸倒腾给我们了,我、克拉拉、猫怪,都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而胖草却完全想不起来。
  说起这个实习生,是去年的事了,大家印象都不深,是因为只在我们公司呆了一个月。那时胖草被子公司借调去跟进一个项目,所以十三叔不知从哪找了个大四的学生,一周来三天,隐约记得那个姑娘高高瘦瘦,不太跟别人说话,眼睛细长……

  原来那时,她就盯上马霹雳了,不过马霹雳被姑娘追,这也不算新闻。
  日期:2014-01-03 21:08:04
  还是克拉拉说得对,马霹雳是狗改不了那个啥,一年已经过去九个月,太太平平,警惕的心思也放松了,正巧大学同学会,看到曾经暗恋过自己的一个女生,在社会上滚了一圈之后,出落成温雅精致的职业女性了,她对他仍是芳心暗许,他的心思也开始活动了。
  年纪也不小了,总得考虑终生大事,或许已经玩够了,或许知根知底的大学同学最可靠,或许那些一见钟情心跳过百的爱情只是游戏,并不是生活。马霹雳开始动心思了,这位大学同学,不见得是最爱的,但可能是最合适的。
  马霹雳觉着自己这个想法很成熟,是到了准备过日子的时候了。他破天荒的带这个大学同学来公司玩,陪他中饭,等他下班,一片详和,我们都认为这次野马总于被栓住了,但胖草却摇摇头:不一定。不知怎么着,胖草很看好兔子姑娘,但她有段时间没出现了。
  又一起去打球,这次马霹雳带着同学姑娘一起来,双双对对的,但我总觉得这两人之间透着客气,清汤清水,不似想像中的情侣那样粘粘糊糊,大概这就是成年人所谓的理智的感情关系。
  正想着,远远看到兔子姑娘过来了。我们不约而同盯着胖草,直觉内奸应该是他,胖草很应景地低下头。
  兔子姑娘走了过来,我猜她大概又要玩先前那招,走近靠近……这次靠得也太近了……兔子姑娘竟然亲了马霹雳一口!
  大家都傻眼了,马霹雳大概在一秒钟之后变成一副被侵犯的样子,使劲推开兔子姑娘,“你神经病啊!”
  我们这群傻了眼的群众还有动力转动眼睛去看兔子姑娘的表情,她竟然哭了,“你,你怎么这样……”她好像太伤心了,以至于伤心地说不下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兔子姑娘就这样梨花带雨般的飘走了。
  那天晚上我们几个有没有说话,我都忘记了,周围空气仿佛已经冻成冰块,尴尬万分,马霹雳的同学姑娘也没有问什么,我记得她是第一个先走的人,马霹雳紧随其后。
  不久就得知,马霹雳和他的同学姑娘的关系被清空为零,老死不相往来了,今年果真是他的流年。
  马霹雳再也不去打球了,他开始信佛了,这些天求了串木头珠子天天带着,手机铃声也变成心经了,国庆节据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胖草猫怪呼唤他一起喝酒,他都不理睬。
  日期:2014-01-03 21:13:11
  国庆节过后,公司组织旅游,可带家属,十三叔带着十三姨。十三姨一见到马霹雳,惊为天人,再问竟是单身,就一脸“帅哥是单身就等于暴殄天物”的表情,直说要给马霹雳介绍女友,马霹雳现在逢相亲就直说,今年不谈女朋友,流年不利。十三姨的回答倒是跟兔子姑娘似的:这还不简单,明年给你介绍。
  当我们以为兔子姑娘不再出现时,她又神奇的出现了,这次是在下班时分等在我们公司楼下。

  马霹雳正拒绝我们一起去K歌的邀请,一抬头就看见眼前的兔子姑娘,那个气不打一处来,兔子姑娘正色说,我是来道歉的。
  她接着说:“我那时只是想,你说好今年不和女生约会的。”她抬头望着他,神情中有一丝委屈,那天她是真哭?她说:“我说好等你到明年,你也等我到明年,好吗?”声音虽小,这句话的质感却是硬硬的。
  这个细长眼睛的姑娘,莫名有种“我说了算”的气场,马霹雳的脑海中大概有千万头神兽踏过,像是被噎住,过了半天才缓出一句话来:“你走,你赶紧走!”我猜他大概意识到,兔子姑娘就是他今年不利的原因。
  兔子姑娘低下头,我们都有些不忍,胖草轻声劝道:“别这样……”
  “求你了,别缠着我好吗?”马霹雳突然重声说,“我有什么好?你喜欢我哪里,我改还不成吗!”
  兔子姑娘抬起头来,“我喜欢你长得帅。”
  这回我们集体被噎住了,兔子姑娘那姿态神态的含义就是“喜欢帅哥简直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啊有什么不理解的么”!
  你认为这回答有多浅薄,这回答就有多真实。
  马霹雳望着兔子姑娘远去的背影,一言不发,大概在他的所见所遇中,如此直接实诚的回答大概是第一次,马霹雳有些恍惚了。
  不知是不是被这份“浅薄”或是“真实”的力量震慑住,总之年前的两个月,兔子姑娘没有再出现,马霹雳过得像个和尚。
  日期:2014-01-03 21:21:03

  1月1号,马霹雳去相亲,他觉得去年已过,那流年不利的阴影也不再了,这次是十三姨介绍的女孩子,她说话算话,他也只好听之顺之。
  咖啡馆里,坐在对面的姑娘,面目姣好,皮肤白净。
  “你为什么喜欢我?说真话。”马霹雳问道,他扶住咖啡杯,刚才差点打翻,在看到姑娘第一面时。
  “我喜欢你长得帅。”
  “别闹……好好说。”马霹雳发现自己从来都是拿她没办法。
  “是真的,我只见过你,但没有和你相处过,我凭什么说喜欢你的内在?喜欢一个人就是从喜欢他的外表开始,我是这么认为的,你觉得我有机会再多喜欢你一些吗?”
  马霹雳觉得仿佛第一天才认识这个姑娘,虽然他俩曾经在球场上一起挥过拍,虽然她暗动心机毁过他几次好事,虽然他曾经认为她是个神经病,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近的看着她,她的眉目在他眼前是如此清晰。
  “要是我回答我不知道呢?”马霹雳道。
  “这还不简单,我等你。”
  “第一次,你在球场碰到我,是巧遇吗?”马霹雳想知道答案。

  “当然,认识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一次巧遇就足够了。”
  那双细长眼睛笑得跟只小狐狸似的。
  日期:2014-01-23 19:59:01
  第六个故事 王大喵
  一山不容二虎,一公司不容二猫,比如我们公司的猫怪和王大喵。
  猫怪和王大喵互不对眼,猫怪嫌王大喵不够女人味,王大喵嫌猫怪不够男人味。

  王大喵心目中的男人应是那执铁棹板唱“大江东去”的关西大汉,而猫怪则是穿着优衣库啃着苹果去上班、到了中午会拿出自带便当去微波炉转两圈的都市男;猫怪心目中的女人应有执红牙板唱“杨柳岸晓风残月”的姿态,而王大喵是从不穿裙子从不留长发的见有不平便拔刀相助的职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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