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4-09 19:58
张玄武拍了拍大力的肩膀说:“你老实说,你背着人家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小动作吃了如意的豆腐?”
大力支支吾吾地不作答,他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如意,然后又看了看张玄武和我。没过一会,这家伙就开始流鼻血了。
柱子对男女之事可能还不熟悉,赶紧帮大力拿来卫生纸。我和张玄武齐声用鄙视的口气说:“你个臭流氓……”
柱子瞪着大眼睛问我说:“这是咋回事儿啊?为啥你们都说大力哥是流氓咧?俺觉得大力哥很好。”
大力用卫生纸堵住鼻孔嘴巴一撇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向来行得正!多少姑娘看见我都说我是好男人!你们几个不了解实情就别跟这儿瞎说好不好?”
张玄武把大力推到一边去,然后凑到我跟前,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八角杯子,抬了抬眼皮然后塞到我手里说:“你给看看,我们从那东西身体里挖出来不少,要不是柱子发现了这一次恐怕就啥都没有了,这个仲广也太TM贼了!”
我接过那个杯子,还没仔细看呢就听见有个声音从那个杯子里传出来:“孩儿红……”
我没理这声音,现在我听到什么都能接受了,毕竟我经历过这物件里传出我名字的时候。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把这东西又还回到张玄武的手中:“这是孩儿红,价格……我只能说价值连城了,如果你还有其他的,那咱们这次可赚大发了。”
张玄武一拍大腿,兴致勃勃地叫唤着说:“孩儿红!就是那个孩儿红吗!”
我看见他眼睛开始冒金光,里面好像有两个大大的金币似的,果然这个人眼睛里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他一高兴勾着我的肩膀说:“摇钱树啊摇钱树你可真是我们的福星啊!这次要是真赚了钱少不了你的!”
大力一看张玄武兴奋成这样,一头雾水,他把塞在鼻子孔里的纸团又往里面捅了捅,可能有点疼,龇牙咧嘴,接着又问道:“孩儿红?怎么没听说过?”
“孩儿红是明德化窑里最稀少的一种了,因为在烧制的时候出现了温度的差异,有的成器发生了窑变,就变成这颜色的了,这种东西太少了,有时候烧好几炉都不一定能出来一个。你看这杯子白中透红,对着光颜色就像刚出生的婴儿粉嫩的皮肤,所以叫孩儿红。”
张玄武急忙把杯子对着窗子看,然后点点头说:“真的!真的是你说的这颜色。这可是稀土着色比不了的,这绝B是真品!”
柱子把头帘拨开,也想看看那杯子,他走进看了看说:“江东哥,这是不是因为在那怪物身体里时间长了被那血液浸的色啊,俺觉得是被染了色了。”
“不,如果是后着的颜色不会这么厚实的,那感觉就像是表层浮着的颜色,你再看这个,从里到外都透着粉红。这可是差多了的。只是……”我突然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张玄武难掩赚钱的兴奋,好像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只是仲广把这东西塞进那绿怪物的身体里,这不是太奇怪了吗,从没听说过哪个墓主人是这么干的,这是为什么?而且……你们不觉得他把孩儿红瓷器缝进那东西的身体里是故意为之的吗?我的意思是……孩儿红这个名字是不是太特殊了一点?”
他们三个都没再说话,我的话虽然有点隐晦,但是是个人就能听出来是什么意思。虽然我们都知道这怪物极有可能是仲广的儿子,但是谁都不愿意承认,因为如果承认了那么就意味着这三岁小孩子活了几百年还能够长生不老,那么仲广就极有可能还活着。也就是说,我之前看到的粽子并不是TMD幻觉啊!那是活生生的人,所以仲广的棺材里就不见尸骨了,更可怕的是,那些后来放进去的现代白瓷也能解释了——那是仲广自己放进去的,并且他现在还能毫无阻碍地穿梭在自己的魂墓和如今的世界中。
“他这是摆明告诉我们他还活着?”张玄武问我。
我回道:“没错,而且是以一种非常嚣张的方式,让他的孩子告诉我们的。我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绝对是有所图,不然不会下这么大的一盘棋,而且居然甘心等这么多年……”
“对啊!”大力双手一拍说,“这个墓从头到尾都和江东脱不了干系,他是在等江东啊,江东你是干了什么缺德事了,那死人还对你念念不忘。”
“去你M的!你丫滚蛋!”我说到这里火冒三丈,我倒不是怪大力非要提起这些,而是因为连我自己都觉得害怕,这种未知的恐惧我不想提起,永远不想。
张玄武赶紧劝说:“好了好了都出来了有什么事情等摇钱树康复了再说吧。”
大力听了张玄武的话也不再和我争什么,我看着他们一个个都干净得很,根本不像从斗里刚出来的。我也觉得刚才骂大力那一句有点过火,又怕气氛尴尬,赶紧转了话题说:“你们几个出来之后就直接来医院了?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白净。”
柱子抢了话说:“俺们在河里洗的澡咧!”
我一听突然觉得大事不好,我结结巴巴地问他们说:“我也洗了?”
柱子点点头。
我攥着拳头说:“谁给我洗的?我昏迷不可能自己给自己洗啊!”
柱子和张玄武坏笑着指了指大力。我看见大力一副不满的表情说:“你以为我爱给你洗啊,你当时简直比TMD野猪还脏,从头到脚都是土,我还怕脏了我的手,就应该直接把你丫丢到医院来!”
我笑了笑:“你以为我不知道啊,要是不洗干净,别人见了谁不晓得是去倒斗了,老给自己身上贴金,把自己整得跟雷锋一样。”
大力皱皱眉头,心不在焉地说:“真懒得和你吵,下个斗还是得多亏我们这些战斗力,你说说你到最后什么忙也没帮上还昏了,真不知道带你来干什么了。”
我想了想他说得好像也没错,便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就没再说话了。
快到中午,他们三个下楼去吃饭,说是吃好了打包给我带上来点。他们出了斗洗漱洗漱之后就直接到了定大村,这里有小医院有饭馆和旅馆,倒是不至于饿死。他们和医生说是爬山的时候不小心摔下去的,我觉得医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估计是原来这种情况出现多了,医生也怕给自己找麻烦,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就放过我们这帮贼了。
待他们出去之后,我伸了个懒腰,觉得浑身放松极了,这里和斗里比起来好太多,没有那么多怪味道,也没有什么压力,好像昨天我还在为生死担心,今天就和张玄武他们讨论起煮饺子和煎饺子哪个更好吃了,真是像做梦。
我一咬牙把手上插着的针头拔下来,下了床,走到如意的床边,我看见她在均匀地呼吸着。我拿了纸按住手背上的小孔,然后对着如意说:“行了别装了。”
这个时候,如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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