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你,是爱(一日一记!!小三日记 续)》
第28节

作者: 衍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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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2-22 21:52:44
  11
  2013年8月8日
  在冷梅的极力怂恿下,在四个人对行程争议之后,刚子拍板订了去长白山!冷梅觉得在孩子的缠绕下是一种近乎枷锁般的桎梏,她说她太想出来走走了,不然自己会崩溃。我是有点不大好意思把孩子扔给爸爸妈妈,虽然平时也多半都是妈妈在带,尽管也请了阿姨,就是觉得突然之间要出远门,心里便情不自禁多了牵念。
  “他俩打算呆几天?”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刚子。
  “那地方能呆几天,我后天有事儿,所以两天必须回来!”
  “哦,那还好,不然久了我还怪想我儿子的呢。”有时候觉得女人的角色一生啊难得有几天是在精心做自己,给人做女儿、给人做老婆、给人做妈妈……仿佛永远是脱离不了轨道却又有着难以自拔的心甘情愿。
  日期:2014-02-22 22:12:23
  “咱这也不是去非洲难民营,用拿这么多东西吗?”
  “多么?反正有车又不会沉,都带着吧,你看这水得拎着吧,路上要渴了哪里找地方买去,再说夏天都爱喝水,是吧?”
  刚子点头。
  “这衣服得带着吧,两天怎么中间也得换一套啊,薄毛衫得带吧,据说温差很大,你说棉袄用不用……”
  “姑奶奶,咱不去北极,这大三伏点冷不哪去,别听那些人瞎邪乎……”刚子极力阻止了我的暖衣计划。
  “这蛋糕拿着,买的又不好,冷梅说她最爱吃我做的这蛋糕,正好!”

  “你就实心眼,她说爱吃你就做,下回你说你教她,你看她学不学?”我知道刚子对冷梅有些无以名状的成见,有些时候大家一起出去聚会,浩子似乎也刻意极少带冷梅出来。
  “哎,带两个孩子哪有时间,咱家要不是我妈和秦姨带着,我估计我也累趴下了,还做蛋糕吃,吃粑粑吧!”
  “冷梅那人不实在,以后能少凑合还是少凑合,就长了一个占便宜的筋,你对人那个劲等她给你卖了你还帮着数钱……”
  “我就那么缺心眼吗?我一次吃亏两次上当,我还能傻得等挨卖啊!”

  “你看急什么眼啊,我这不是好话告诉你吗!”
  “我知道你烦她,你说在你眼里你能瞧上谁的眼?”
  “你呗!”
  “哎呀,学会说话了,不过我也真觉得就是这么回事。”我美滋滋地笑着。
  “姑奶奶,利索没,利索了接他们两口子,咱就走了,给妈他们打个电话,告诉一声,再说下明晚回来也不要做饭了,直接接他们上饭店一起吃口得了……”
  “哦,老公你说你这简直就是主席秘书的料啊,井井有条啊!”

  一边下楼,我还一边问着,“你烦她,怎么还同意一起出去玩了?不会看着没心情玩?”
  “你不也没去过,主要想带你溜达溜达,我看她烦,我不会看你啊?”
  “来,老公,亲亲!”
  “电梯有监控!”
  “怕啥,咱表演给他们看看,谁看谁得!”
  我和刚子狠狠地啵了一下,那种漾在唇瓣之间的濡润恰似幸福的蜜汁,只可舔舐不忍吞咽!
  日期:2014-02-24 12:46:13
  接了浩子和冷梅,冷梅卸在后备箱的东西也不少。
  “刚子还说我像非洲难民,出门要带这么多东西。”
  “你们女人出门是麻烦!”浩子还非要强调一下。

  “他们都不长心,咱得自己学会照顾自己。”冷梅笑着。“我那主要是洗发的、沐浴的、化妆品多些,再好的宾馆,再好的洗发沐浴露我用着都不舒服,可能习惯了,我还没有小包装,统统都带的大的……”
  我一听一个拉杆箱都是这些东西,真是让我有些瞠目结舌,而且仅仅就在外一个晚上,我的兜子里除了吃的就是备得御寒的衣服,看来人生追求境地在任何细节处都彰显无遗。
  日期:2014-02-24 13:01:13
  “小鸥,你带防晒了吗?”
  “哦?没啊,那山能有多高啊,不是说都树林么,还能晒吗?”
  “没去过,谁知道啊,我是有备无患,没事你用我的就行。”
  “哦,好。”
  浩子坐在副驾上,抽着他的仙烟,刚子自从手术之后就用顽强的毅力断了吸烟,医生夸大自律性很好,刚子总是笑着说“先保命呗!”但是我知道,闻见烟味儿其实他还有些馋,偶尔在家也会夹在鼻子下,近乎贪婪地允吸那份烟草味道。

  “浩子,你不要一个人吸烟我们三个人闻味儿好不好?”我毫不客气地示意浩子灭掉。
  “窗户开缝呢,没事,都能飘出去。你说怕刚子馋吧?没事,我天天都馋他……”
  “我是为你健康着想,你家冷梅真是惯着你啊。”
  冷梅抿嘴笑着,浩子极不情愿地把抽剩的半根烟顺着车窗弹出老远。
  “小鸥,我发现你这结婚了就跟管家婆一样了。”
  “啊,对啊,现在当妈妈以后做婆婆,就得有婆婆妈妈的姿态。”
  我在反光镜里看见刚子带着墨镜不动声色地笑着。浩子似乎还想说什么,被刚子打断了,“你真是一百个豆不知道豆性味儿,还挺越挫越勇的!”

  日期:2014-02-24 13:22:14
  他们两个在前面说着左一个公司,右一个公司的事情,又有动迁的,又有挪用公款藏匿资产的……听着都是焦头烂额的一片。索性我和冷梅几乎就是家长里短的胡乱聊着。
  “小鸥,你那可能一个孩子,不觉得怎么累……”
  “啊,我还好,主要是我妈基本我想到的想不到的,她都做得到,果果现在就是她的精神支柱,她说我上班怕晚上睡不好觉,主要我也不用喂奶,我妈把孩子抱他们家去了,我俩是天天去扎一头,吃完晚饭就回家……”
  “你俩这还有二人世界的时候,你说我们家一天哪有消停的时候,要是一个扔给谁都好扔,这两个你说能扔给谁……”
  面对冷梅的抱怨,我不知道一时该说什么,不可否认有一种爱对于她来说应该强求不来,对于这种抱怨在经年累月的付出中又会来得顺其自然。
  “你家两个宝贝多可爱啊,等过两年也许我们也再要一个,好歹以后他们是个伴儿……”
  “再要俩!”刚子在前面起着哄。
  “切,要几个感情你们也不受累似的!”
  “我们也得卖力气啊,没籽儿哪有果啊!”
  日期:2014-02-24 13:39:41
  “小鸥,真的,我有时候觉得我再不逃开我要崩溃的,老太太就喜欢大孙子……”
  我突然觉得那是一种恐怖的场景,就好像我的小时候,面对祖母残存记忆的永远都是一张狰狞的脸,瞬息万变地对待我和小杰,对于任何事情毫无理论可言地剥夺你所有的权利,让我在所有的记忆里除了不惜余力的憎恨不可能带有任何情感去原谅与宽恕她的那种愚昧与无知,而唯独庆幸的是全家只有小杰与她理论、驳斥,通常小杰会把奶奶从我这里没收过去的东西统统围剿回来,如果不是因为她对小杰的纵容和溺爱,我想在她去世之前我的世界定是暗无天日的。

  “老人可能有些老思想,但是咱们当妈的可要一碗水端平,也许我说来你会觉得幼稚,在怀孕很久以后,我纠缠不休的问题总是觉得生命很奇妙,我们会带一个怎样的小生命来,他为什么偏偏就长成这个样儿那个样儿……直到果果出生的时候,在他在保温箱的时候,那时候哪里计较他是男孩还是女孩,他是丑还是俊,他以后能乖还是特别淘气,一心就一个祈祷,平平安安活着就行,健健康康就行……”

  “是,我也想过,家里也不缺钱,再雇保姆也行,我也可以不守在他们身边,但是有时候心烦的时候……”
  日期:2014-02-24 13:53:47
  我似乎可以理解冷梅的那种烦,那种不甘,和那种无可奈何,而一切要沦丧到让无辜的孩子来承接成人的错误,该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生活本身就是矛盾密布,而何苦把路走得如此泾渭分明,我总是感念冷梅切莫因为兰蔻的昨日而冷落今天的美美。
  “哎呀,我生完孩子的时候我就说难怪说女人能得产后抑郁症,我可深有体会,”我故意提了嗓门又转了话题,“就说我这脸吧,以前不说可白,但是我也不是黑人啊,这怀孕就不知不觉长麻子,你看,你看……”我指着脸颊给冷梅看。

  “也没有啊,哪有啊,我咋没看出来有多少。”
  “哎呀,现在是有点下去了,就怀孕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他们说我鼻子也有点变形,雀斑也有,其实现在细看还是有些印的,还有大腿上,一条条妊娠纹……”
  “多好,跟撒哈拉壁画似的!”刚子嬉皮笑脸地插嘴。
  “那明天画你腿上,闭嘴,女人聊天你们别插嘴!你就别提了,我本来身上挺白的,你说这一条一条总跟洗澡搓不净似的,我看着都说,我真要抑郁了,我那时候没事就问刚子,我说这脸上的怎么基本都下去了,这身上的怎么还这么重,你猜他说啥?”
  “说啥?”冷梅好奇地问。
  “他说脸上晒涝色了!”(lao四声,sai三声,这样念,东北话掉色的意思)
  浩子在前面哈哈大笑着,“高,还是你高!”对刚子竖着大拇指。
  日期:2014-02-24 14:00:16

  有时候总是在想,不知道冷梅会不会一撑到底,可以守护他们长大,而不带着明显的溺爱与过度的苛责就好,对于美美存在我心里的一直都是“溜溜”,而不是她母亲的本意说她“乌溜溜”,我时常会觉得世界有时候为什么会那么不小心就把这样一个无辜的小生命任由她遛到人间,滞留于此。如果一切可以置换,面对选择的时候谁会知道离开与留下哪一个会更幸福?爱,或许唯有并存才会饱满!不然在张望的眼神里,我怕末了都是蓄满悲伤的慌张,然后在博弈与战栗中最后顺从般地淹没于下一场流俗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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