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祭----老流氓是怎样炼成的》
第32节

作者: 尉迟无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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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3-05 12:31:40
  中午饭后
  阳光明媚的外面,可是春风冻人。
  不能坐在阳台上晒太阳,
  只能坐在办公桌前,晒着太阳喝着茶
  剧透一下?
  好吧。
  今天开始更新的内容,会让大家看到一个可能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想象不到的地方。

  拘留所。
  现在好像劳教所和拘留所都撤消了吧。
  什么是人间地狱,
  我去过的所有地方里,拘役所就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好在那是我年轻,能挺过来
  如果是我现在的身体和思维,
  估计我都够呛能活着出来。
  日期:2014-03-06 00:49:00
  什么叫命运?
  我理解;命运就是,这一刻你还在阳光下,下一刻,你可能就在地狱里。
  咳嗽一声,被回音吓了一跳。
  这间房子太空旷了。

  说是空旷,其实房子的中间还有个很大的乒乓球台子,只不过现在这个乒乓球台子不是用来健身的,而是用来铐人的。
  我和纪老二一边一个。冰凉的手铐把我和乒乓球台子腿连在了一起。我站不得,蹲不得。只能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心情沮丧到了极点,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我自言自语,又象是对纪老二说:“怎么这么倒霉?都是小红那丫头,太招风了。”
  纪老二没说话,只是哼了一声,我又嘟囔着:

  “我怎么老是因为她打仗呢?这要是捅死一个可怎么办?”
  说着我的声音开始埂咽。我是真的害怕,从小我的梦想是当警察,我从没有梦想过有一天会戴上手铐在警察局体验生活。
  这真的不好玩。
  纪老二隔着好远,伸过脚来想踹我一脚,够不着我,就气哼哼的骂道;
  “捅死了活该,调戏小红就该死,你他妈的真没良心,难为小红对你那么好。”
  我无语,小红对我是真的好,可是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妹妹。
  挨到晚上,隔着小窗户能看到天都黑了。屁股已经麻木,没有一点知觉。腰疼的要折了一般。
  到这个时候,我反倒不怕了。
  过了最初的惶恐和紧张感,我已经有些豁出去了。怕也没用,这点我很清楚。就在我饥渴难耐,一泡尿憋的难受时,进来两个警察。
  我和纪老二被分别提审。
  提审我的是个三十多岁的警察,黑瘦,那张黑脸瘦的没有一点肉,有点像我们上生理卫生课时,老师哪来的骨骼标本上的那颗骷髅。
  黑脸瘦警察坐在我对面,摆弄着手枪的弹夹,一把子弹塞进弹夹,又一颗一颗的退出来。
  漫不经心的问我哥很简单问题,那个调戏小红的男人胸前那一刀是谁扎的。
  我说;
  当时那么乱,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我吧。
  瘦警察盯着我看了一会,说;你再说一遍,慢慢说,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我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很慢的重复。

  瘦警察点点头,说;你要为自己的话负责,可别后悔了。
  瘦警察起身走了出去,把我晾在那儿没人管了。
  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我站起身,活动活动腿脚。一下午水米未进,刚才提审出来时撒了一泡尿,这会口渴了。

  桌子上有个黄色的茶缸子,我走过去看看,里面有半缸凉水。
  端起来,刚喝了两口。
  审我的警察突然走了进来,两大步走到我面前,挥手就给了我一个耳光:
  “你他妈的还有心喝水呢?你们俩小崽子年纪不大,还都挺意气,给我老实说,到底是谁捅的那一刀?”
  一耳光,打的我头嗡嗡的响,半张脸火烧火燎的疼。

  可这一耳光,也把我的犟劲打出来了:
  “你凭什么打我?”
  我开始大声地嚷。
  又一个耳光,还是那一边:
  “你还犟,有你哭的时候。”
  瘦警察说完,把我铐到暖气管子上,转身出去,这一晚上在没回来。
  好歹,铐在暖气管子上,我可以站着,也可以蹲着,你做水泥地上舒服多了。
  日期:2014-03-06 01:22:02
  这一夜,我以为我会因为害怕而失眠。

  但我除了饿的难受外,再无害怕的感觉,不知道啥时候,我居然还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进来个老警察提审我。还是同一个问题,那一刀是谁扎的。
  这次,我咬牙说是我扎的,连着问了三次,我都这么回答。
  老警察看着我,惋惜的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很伟大,很够哥们义气。
  其实,我俩都动了刀子,而且纪老二下手比我狠。我也不知道究竟问的是哪一刀。我只是觉得不管是哪一刀,我都该揽过来。
  我比纪老二大,而且卖东西赚钱的主意我是赞同的,我就要承担。
  还是年纪小,没把这事看的有多严重。

  心底里还有个期盼,只要我爸爸来,就什么事都没了。
  这个时候,爸爸成了我的心里靠山。
  晚上的时候,我和纪老二被带到了一间屋里。
  瘦警察打开手铐。
  我是手腕已经肿了,不敢碰,一碰钻心的疼。
  老警察,拿着两张表,让我们俩分别签字。

  我看着纪老二的那张表,持刀伤人,行政拘留十五天。
  在看我的,七天。
  我真的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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