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值得为这个情人烦恼吗?上来透口气!》
第17节

作者: 烦恼自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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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儿尴尬。想到他若是打个电话来,也只能是无人接听了。
  走回她的卧室,感觉有些闷热,找到遥控开了冷气。再看看厨房里找着饮水机,倒了杯水放她床榻边,才注意到她床边还摆了个加湿器,我想了想,难怪她皮肤保养的这么好,替她打开加湿器按钮,扯开被角替她盖上,忍不住亲了亲她——我可以走了。
  嘿,老子总算也做了个柳下惠的角色!
  走到客厅玄关处,刚想关灯,屋外的凉台落地窗前,是个什么东西?上前瞅瞅,哦,这是一个支架画板。旁边的小桌上,凌乱摆放着各种软硬不同型号的素描铅笔,大小水筒,色盘里挤出的颜料五颜六色,似干未干。支架上是一副完成了大半的水粉静物画,对照前方实物,一个遮盖着衬布小圆桌上,大小高低两个深色的陶罐,之间立着一个红酒瓶,周围堆砌了三四个水果。画质上的风格和线条落落大方,看得出功底的扎实,那衬布的纹理质感表现细腻,只是稍嫌那玻璃酒瓶的通透感觉差了点...

  我此刻内心波浪起伏,诧异又激动,看着眼前的这个景象,拣起这几支铅笔,2B、5B、6B、HB...握在手中摩挲着,我有多少年未见这样的工具铅笔了?遥想那年上高小,学校老师宿舍里有位退休的老者,听说是他有台湾香港等“海外关系”的牵连,以前被打倒为“臭老九”、“资产阶级”、“特务分子”各个名号的。他没事儿孤身一人,就摆个画笔小摊,在后门的池塘边写实作画。我经常被他吸引过去,迷上他手下的神奇,放了学舍不得不回家,经常陪着他一呆就近天黑。回到家里,听着父亲劈头的责骂,干完了农活,睡不着觉,偷偷溜到柴房一角,着煤油灯下,凭着想像去临摹...后来老者送给我一只碳素铅笔,我如获至宝,回到家里画的更起劲了,拖着晚点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多。忽有一天,父亲怒气冲冲将我拎小鸡儿似地,将我拖出柴房,三下五除二折断了那支铅笔,丢进屋后的小河水,打了个飘儿,就那样断送了我儿时唯一的兴趣萌芽...

  我不能去恨父亲,家里姊妹成群,每个人连饭都吃不饱,何谈他嘴里所骂的“画符”?...
  从回忆里拔出来再看眼下此景,我才发现自己眼睛已经湿润了。内心的激荡感触,找不出用何词汇描述,这应是上天的给我的眷顾,碰见了这样的女子,感动又是那么意外,若说缘分,生不逢时,两人隔离着一个不同社会年代,难道说这才恰恰是机缘,安排她几乎是对映着我的人生遗憾与感悟而存在?

日期:2009-10-05 15:25:11

  再将她所买的物品搬去楼上,离开了这幢房子,我开着车往回家的方向走,又不觉得多绕了几圈...
  午夜的街头,依然人头攒动,随着车流光影涌动喧闹非凡,霓虹魅影间,我回想着这一天的过程,像极了是待在影剧院才观看完一部旧时电影,这般阳春白雪的剧情,她在表演我是观众,她已谢幕了,我还在其中回味沉醉。
  电影替代不了生活,梦再绚烂也有醒来的时候。或许,如人们所说,与这样的女人结合在一起是美丽的,可再结合柴米油盐、人情世俗,就不存在了一个剧情般的生活。可是,先不谈我能高兴的接受另一种平庸,关键是我能否成为她的生活那部分么?我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内心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日期:2009-10-05 21:06:18

  第二天睁开眼睛,看时间已是正午了。
  打个电话过去,好一会儿她才接起来,说话仍是迷糊的:我头很痛,我还要睡会儿。
  一天一夜的经历,让我又认识了她一层,接下来该如何让她深入了解我想法,从情感上加深于我?或者我带点儿吃的上门去看看她?好像不是很合适。攥着手机翻来覆去,思路跟着乱七八糟。
  下午和朋友去登山。我将表弟也叫上来了,他现任市青少年宫的副主任。吃晚饭时,我询问他少年宫现在是否需要招聘文艺方面的老师?
  “要啊,怎么不要?现在暑假期间,开展好多课外爱好培训课程,老师还不够用呢!”

  “需要什么资质?”
  “怎么,你有推荐人选?”
  “是的,我有一个朋友,绘画非常不错,教教儿童小学生绰绰有余的。她师从专业科班出身的父亲手下学画的。”
  “是吗,可以啊,哪天带过来见见?”

日期:2009-10-05 21:32:12

  晚上,和几个朋友喝茶聊天。手机响了,想不到是她主动打来的。
  我高兴的接起来就往外走,“亲爱的,怎么舍得给我打电话的?”
  “谁是你亲爱的!”
  是啊!我他妈怎么那么顺溜溜的就喊出来啦!
  接下来上演了一场医生和病人的对话。
  “咳,我高兴你打给我嘛!你现在舒服了点没?吃东西了吗?”

  “吃过了。”
  “吃的什么啊?”
  “会所的牛肉汤粉。
  “头还痛不?”
  “不痛了。只是晕。”
  “厉害不?要不看下医生?”

  “...”
  “妖怪你少来了!问你个问题。”
  “是!”
  “你,你确定昨,昨晚上没发生什么事情?”她有点儿结巴起来。
  “嘿嘿嘿....”

  “我,你别不正经了,我很严肃的问你。”
  “你说呢?”我憋住要笑。
  “我觉得,应该是没有的...妖怪!我那么信任你,还打电话求证你,你要觉得这么得意,算我是瞎了眼,算了!”
  “别呀,我跟你闹着玩的。我肯定的告诉你,昨晚我把你当菩萨似地,原样恭送回了家。”
  “是吗,我有点印象记得是那样。嗯...妖怪,谢谢你,真的。我,我没出什么糗事吧?”
  “怎么会没有,唉,想想你那样!”我这下子要吊足她胃口。
  “怎么啦?”
  “我不敢讲诶!”
  “讲吧,我承受得住。”
  “...”

  “讲啊,想死啊!”
  “你...你喝多啦!放了好多屁!唉,可把我熏死了!”
  “妖怪!你去死吧!不可能罗!”想象她在那头又羞又躁,气得跺脚!
  “你看看,你看看!本性毕露了吧?”
  “你等着小样,你等着!”

  ...
  我笑嘻嘻的收了线,等待她选个黄道吉日来收拾我。

日期:2009-10-05 21:58:53

  “早晨!”
  “你谁啊?”她还憋着口气呢。
  “报告大人!小的前来请安来的!”
  “小样的不是熏死了么?”
  “熏是熏死了,就是太记挂你,还个魂请个安。”
  “打出去的屁哪还有收得回的,熏死的妖怪要深埋。”
  “深埋没有用,找你要紧。”

  “怎么,报个屁的仇?”
  “哈哈哈...”我笑开了,“和你说个正经事!”
  “说吧。”
  “你最近干些什么事情,有没有画画儿呢?”
  “有啊,怎么你知道,哦,你来过我家看到过的?”

  “是的,我觉得不错哎。有没有想法利用这个特长做点什么?”
  “做什么?”
  “我们见面谈吧。”

日期:2009-10-06 13:05:43

  “妖怪,玩我呢?你不说什么清楚,我才不要见你!”
  “姑奶奶,我敢吗?那你先想不想做点什么吧?”
  “想啊,...贩毒卖小孩除外!”
  “哈哈哈...杀人放火你就敢?”
  “想是想来着,就怕你没那本事带我干!”
  “是这样,现在暑假少年宫招聘暑期课外爱好培训老师...”

  “好啊好啊!可是,——我没当过老师哎?”
  “能者就为师你知道不?”
  “对方什么要求?”
  “没啥要求,只要你胳膊腿儿都齐整,另外带上身份证,几幅作品就OK!”
  “你说的啊?”她还在犹豫。
  “来不来嘛?”

  “好吧,你等我会儿,我收拾下子!”
  我立马驱车,早早的等候在她家附近的会所坪前。

日期:2009-10-06 13:52:50

  等啊等,三十多分钟过去了。真是煎熬。女人出门不都这样么?谁叫你傻不拉几的赶早场啊!
  手机终于有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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