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宁雅虽然感觉不到两人身上的阴气,到她可是做丨警丨察的,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比较强的,两人眼中的警惕,戒备可瞒不过她。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在宁雅疑惑的目光中拉着她回去了。
等我们再次回到张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院子里的人已经渐渐的减少了,只留下八个壮硕的汉子,他们是晚上抬棺的人,这些人是有讲究的,棺材可不是随便能抬的,首先在属相上只能是属龙属狗的人抬,另外亡妻断子,高台尽逝,或者寡妻之人是不能抬棺的。
八个汉子围在一个八仙桌上,吃着阴生饭喝着还阴酒,没有一丝紧张害怕,一看都是老手,抬棺都习惯了。
我们走进大厅的时候,棺材上面已经扎好了纸花,地上撒满了纸钱,那个老道正对着棺材头部席地而坐,右手中指和食指呈宝剑状指向棺材。
随着时间的流逝,转眼间到了晚上七点钟,天色已经变黑,远处的群山绵延黑乎乎的一片,好像一只巨大无比的恶鬼盘在那里。
在这段时间里我和宁雅简单的吃了一些饭菜,然后就坐在院子里无聊的看着星星,屋顶的黑猫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
张奕通凑到宁雅的身边说着话,而后斜着眼睛对我说道:“吴小飞你不是说会诈尸吗?这都快到出殡的时间了,不还是静悄悄的,什么情况都没有啊!”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伙肯定是对宁雅有意思,想打击我从而抬升自己在宁雅心中的形象。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此时已经是八点钟了,突然一阵风吹过,凉飕飕的,宁雅不由下意识的抱着胳膊,而我的眉头则是皱了起来,抬起头只见头顶上的星星没有了,而客厅屋顶的天空更是凝聚了一层浓厚的乌云,那两只不知道跑到那里去的黑猫又出现了,不断的对着乌鸦凄厉的吼叫。
“阴风镇,还尸现!”我嘴里嘀咕着,而后道:“不好,要起煞了!”说完大步向着大厅走去,老道已经站了起来,面色凝重的盯着棺材,准确的来说是盯着棺材下面,在哪里有一团水泽在凝聚。
煞气凝成的水珠滴在棺材之上浸透棺材,然后又从棺材里滴在地面上,这怨气很大啊,老道看到我,冲我点点头,走到我的身边小声的说道:“本来我以一个人还觉得胜算不大,看到道友我也算放心了!”
我诧异的看着老道:“你不介意?”
老道笑着点头,道:“我只是一个野道士,没有那麽多讲究,只求这尸体起煞之后不要伤到人就行了!”
闻言,我肃然起敬,道:“只要能用到我尽管吩咐!”
老道点头。
这时宁雅和张奕通也走了进来,见到我们的目光都盯在棺材之上,也将目光放在了上面,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张奕通的耐心用完:“你们可真是神经病啊,哪里会诈尸啊!”
只是他的话音未落,整个人呆在了哪里,因为他听到了一种声音,声音来自棺材里面,吱吱的声音,好像人的指甲在木头上划一般,听得人心直跳。
然后声音变了,变得咚咚这样,好像有人在棺材里用拳头砸着棺材,使得整个棺材都在微微的震动。
“其他无关的人速速离开这个院子,不叫你们不准进来!”老道突然厉声冲着院子里的人吼道,那些人自然知道发生什么了,虽然心中好奇,但是也不敢呆在这里,都起身离开了。
最后整个屋子里只剩下我,宁雅,张奕通,吴明,老道和道童,以及张家的几个送终的人,我想了想最后还是让吴明将张家的几人也请了出去。
“你走不走?”我冲着张奕通笑着说道。
张奕通此时已经有些相信了,但是碍着面子,硬撑着不愿意离去。
而后屋子里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棺材中之上,咚咚的声音越来越剧烈,棺材的震动的弧度也越来越大,在我的眼中棺材上面画着的红线都紧绷着,随时都会断裂。
“我靠!”前一秒还在想,下一秒红线就已经断裂了!
我上前一大步下意识的将宁雅护在了身后,而后棺材上面密密麻麻的红线尽皆碎裂,贴在棺材上的那张镇尸符也慢慢的变黑,而后烧了起来,转眼变成灰烬。
“小心!”我不由出声喊道。
话音未落,棺材盖猛地飞了起来,而后一个身影从棺材里跳了出来!
尸煞穿着寿衣,皮肤惨白,嘴唇发黑,浑身的毛发直立,犹如一根根刺,面部僵硬瞪着一双死鱼眼,却没有眼仁,眼圈乌黑散发着阴气。
尸煞笔直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一双没有眼仁的眼睛盯着远处,宁雅吓得抓住我的胳膊,使劲的掐啊掐,掐的我直翻白眼。
张奕通彻底呆住了,眼前的尸煞完全推翻了他前面二十多年树立的世界观,他先是不敢相信,而后是害怕惊恐。
老道士手里捏着一张符咒悄悄的绕到尸煞的背后,然后扑哧一声快速的扔了过去,并且嘴里念念有词的念着咒语。
只是尸煞动了,动作很快,带着一阵浓郁的尸臭味,没办法现在是夏天,尸体放上七天就算有冷藏手段,还是有些发臭!
“别让尸煞出去,他出去之后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至亲之人!”闻言,张奕通面色一白,他可就是张家的嫡系,算是至亲之人了。
而尸煞确实也是冲着张奕通而去,短暂的恐怖敛去,身为军人,他的身手还是不错的,身子一斜躲过尸煞的攻击,然后迅速的抬起脚一脚踹了出去。
这一脚能将一个几十斤重的水缸踢碎,只是踢在尸煞的身上就像踢在了铁块之上,几乎将张奕通的大腿诊断了,而下一刻尸煞掐住了张奕通的脖子,长长的指甲都插入了皮肤,都快将张奕通掐断气了!
说时迟,那时快,老道念道:“天为清,地为浊,今以唔身,求借浊力!”而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一指钉在了尸煞的印堂之上。
就这轻轻的一指,竟然将尸煞给点飞了,重重的砸在了棺材之上发出砰的一声。
而老道气喘吁吁,显然使出这一招负担很大,目光看着我说道:“小友,后面就看你的了!”
我点点头,对付尸煞我有很多种办法,最简单的就是拿出鱼肠剑直接捅了它,就算它再强悍也必死无疑。
想了想我还是从背后的包里拿出了桃木剑,左手在剑身一抹,然后向着尸煞冲了过去,此时的煞是还躺在地上没有起来,直接被我一剑刺在了心窝,一大团阴气消散,我趁机用红绳一下子勒住了尸煞的脖子,然后的快速绕了两圈打了一个结,最后一个镇尸符咒贴了上去。
我拍拍手,并将桃木剑收了起来,并不担心尸煞挣脱我的符咒,因为老道的镇尸符咒只是最低级的黄色,而我的是金黄色,蕴含的威能不一样,就某种程度而言,用金黄色的符咒去对付尸煞简直是浪费。
我的动作太快了,不止是老道愣住了,张奕通愣住了,就连老道的小道童也傻了,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震惊,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这种怨气那么重的尸煞竟然在我的手里没有撑过一分钟,太强悍了。
老道张了张嘴,苦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看走眼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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