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你,是爱(一日一记!!小三日记 续)》
第52节

作者: 衍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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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6-03 14:50:19
  18
  2014年4月30日  星期三 天气 晴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节前的最后一天,不是因为答应领导今天会把手里的工作交工,我想我会蜷在家里闷不做声无日无夜般闭关的。
  “今天还用去上班吗?撒谎说拉肚,在家睡一会儿吧!”刚子拍着趴在床上龙虾一样的我。
  “哎呀,不行,今天必须交差,如果下午能早走我就回妈那!”
  “嗯,今早儿想吃啥?”刚子犹豫着,又坐回床边,“小鸥,我的意见呢,就是有事咱就尽快处理,你别又来犟劲儿,你看看能不能尽快联系她,就明确地告诉她,‘我是不能回去的,也不需要验这验那,’你就告诉她别说你身体不咋地,就是好也不能去抽骨髓,你说你不能没有儿子,我儿子和老公也不能没有妈没有媳妇,要多钱,让她开价,而且告诉她一次性付清,从此死活再无瓜葛,你就告诉她这就算仁至义尽了……”刚子刚要起身,又折回来捅捅我,“赶紧起来,咱俩出去吃口,我送你上班,还有,你要觉得你有什么顾虑不好开口,你把她电话给我,我来!操,不是人的角儿我都行!”

  日期:2014-06-03 15:16:41
  “我什么也不想吃,你着急你出去吃口你走你的吧,我再懒一会儿!”
  “我急个屁,我是替你着急,你说你这个样儿能解决啥问题,你无精打采的回老太太那,老太太平时看你就跟瞅眼珠子似的,再给你看穿了,你再嘚瑟露馅,你这不是要命么!”
  “哎呀,你放心吧,我要了我的命我也不能要了她的命!”

  “得,这小命一条条的,我可不忍心看你自残!”
  我笑着起来,“抱抱,”一懒腰的姿势扑在刚子怀里。
  “第一站,厕所呗!”
  我狠狠地在这个黝黑的男人的脸上深深一吻,说不出的滋味,只为他此刻的这份琐碎和周全的点醒而感动不已。
  日期:2014-06-03 15:46:52
  中午我从单位的大门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刚子摇下车窗里面飘着震撼的音乐。
  我低着头,躲着刺目的日光,脸上不免微微笑着。
  “啥时候来的?”
  “我一直没走?”
  “干啥?”
  “我蹲坑!”

  “切!”
  “切什么切,我合计要是我能遇上,能摆平就直接摆了,你这个人啊心事太重,我知道,就觉得见死不救良心过不去,要是豁出去去救,又怕你老妈老爸受不了,里外不就这点事儿,我告诉你天空挂着五个大字……”
  “啥?”
  “这都不叫事!”
  “切!都什么跟什么啊,闹心是真闹心,但是我认是肯定不会和她相认的,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是同情还是什么,哎……”
  “行,你不用说了,就把心放在肚子里,该吃吃,该喝喝……”

  “哎……”我深深地叹气,也许长至一定年纪,势必就将学会取舍,只是无形之中还有一些隐隐作痛的东西还在无休无止地左右、干扰、纠缠,让你剪不断理还乱!想是可以甩袖快哉,可归根结底到底是做不到气定神闲!
  日期:2014-06-05 15:41:55
  迈进妈妈家门的时候,刚子在前我在后,果果像张开双翅的小燕听见门声就飞奔过来,刚子喊着“大儿子!”
  原本振翅欲扑的架势,突然发现爸爸身后的我,小家伙立马敛起双臂,拐着弯的“妈妈,妈妈”扑我而来。
  “操,忽悠我!”刚子用手指头戳着果果的后脑勺!
  “来果果,亲亲!”儿子水了吧唧就一脸幸福地狠狠贴向我的脸颊。
  “看见没,什么姥亲姥爷亲,这就是伺候外姓狗啊,谁也不好使,到最后就得妈亲!你说这玩意儿他就是怪,你咋伺候他,这最后就得是血缘,他妈一天天不着面你看这见着了又是秧歌又是戏的……”
  妈妈一通数落,她说者无意,我却听得如芒在刺!

  日期:2014-06-05 15:54:55
  “娣儿,你俩刚才没去看看盘子?”
  “哎呀,我忘了,直接就回来了……”
  “啥也指望不上让你想着,你这脑袋比我 还臭,让你买个盘子比让你做还费劲……”
  “也不是一个都没有了,先用着,下午我去买!”
  “不用你,我去,我在买点菜,你俩想吃啥?”

  “随便!”
  “这一随便可就难伺候了,刚子你想吃啥?我和你秦姨出去掂量去……”
  “走吧,我开车带你俩去吧,免得又盘子又碗的……”
  “不用,不用,你在家歇着吧,我和你妈能行,我有劲!“秦姨不好意思地推搡着刚子,不让刚子去。
  “走吧,秦姨你客气啥,我去帮你们拎拎,你们都这岁数了,以后出去啊也不要多买东西,别逞强,岁月不饶人啊!”

  他们闹闹吵吵地走了,屋子瞬时静下来,只能听见爸爸坐在藤椅上哗啦哗啦翻转报纸的声音。
  日期:2014-06-05 16:07:18
  果果每每见我,总是一副格外亲腻的样子,甚至罗列出他许多的玩具,尽管他还是一个咿呀学语表达不清的孩子,但是你完全从他的目光中读出他的喜怒哀乐。我瘫软地坐在地板上,只见他胖白的小脚丫来回不停地游走着,我似乎开始想不明白,孩子是多么可爱的天使,为什么有人会遗弃?如果,如果有一天我有了任何意外,这么柔弱的小生命没有了妈妈的庇佑以后尽管他会长大,可是生命里所缺失的那一部分,我在天堂又该如何护他周全?我甚至不敢继续想,可是又阻止不断,直到突然果果傻傻地看着我,呆呆的、愣愣的、目不转睛的,我也泪如泉涌地看着他,无法抑制的泪水我想我是吓着他了……他起初憋着小嘴,我无法言语地伸手去帮他擦拭蓄满泪水的眼睛,可是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将他揽在怀里,结果不知道爸爸怎么会有那么快的速度,从他的卧室转眼拄着拐站在我的身后。

  “怎么了?怎么了?摔了?”爸爸扫见了我通红的眼,“你这是咋的了?怎么哭这样?遇到啥难心事儿了?”
  日期:2014-06-05 16:17:03
  人的脆弱时常真是经不起温柔的安排,越是被关心,越是被询问,就越是感受着自己临近崩溃边缘般的无可救药。
  “果果,帮妈妈拿纸抽……”果果抽抽搭搭一动不动依是定睛地看着我。
  倒是老爸一瘸一拐递我一包。

  一边擦泪,一边擤鼻涕,一边平复我的情绪,亦或在找寻让这情绪从波澜回到平静的理由。
  “娣儿,咋了?和刚子闹别扭了?还是和同事和领导闹情绪?”
  我摇头。
  “我没事!”我抬起发皱的眼皮笑着。“我吧,就坐在这想起一个事儿,也不知道怎么,想着想着就哭了,估计果果看我哭他害怕了,小傻瓜,你跟着起什么哄,来妈妈亲亲,乖乖,掐掐pp,来,倔pp妈妈给放屁!”
  说着小家伙变成了等边三角形一样倔在我的面前,我亲着他嫩嫩的小屁股,嘴里发出“土土”的声响,还要不时说着“响屁不臭,臭屁不响,连环屁是又臭又响……”转眼间,小家伙就乐得摊了一地口水。
  “娣儿,你想啥事儿了?”爸爸看孩子好了,他坐在身边的椅子上,一脸真诚,等我作答。
  日期:2014-06-05 16:24:24

  “爸,你看你,我真没事儿!就屁大点儿事,正好我和你商量一下,你看我咋办好?’
  “嗯,嗯!“爸爸特别认真地点头,他不知道我要说什么,但是我知道我说了这话他会觉得他要给我的答案会是那么举足轻重的一笔。
  “就是吧,前几天我去看小杰了,监狱母亲节搞活动,然后墙上还有很多老犯写给妈妈,家人,妻儿的话,主要是写给妈妈的多,因为这不马上母亲节了吗,狱警说可以和妈妈互动,他们搞活动,也会请媒体专门报道,但是做这个活动的也都是要刑满释放的,平时表现好的人才有资格,对于他们来说也许就是走个形式,我吧一想他们写得那些话我就受不了,什么‘妈妈请你一定健康得等我回家!’哎呀,都是类似这样的,我合计我要不要告诉我妈去,不过我在那和小杰商量了,我说我的意见不让她去,我怕她受刺激,你想就算参加活动的人不多,母子见面,说还要有儿子给母亲梳头、洗脚啥的感恩活动,除了哭还能干啥,小杰倒是懂事,也说其实没必要,这活动参加完会心里很久都不好受,我也这么觉得,爸,你说呢?”

  日期:2014-06-05 16:41:36
  终归是给自己这无缘无故的眼泪找了一个动情的理由。
  “哦,这事儿啊,既然你和小杰商量过了,就那么办吧,那你看你还哭啥,这要让你妈看见了又得刨根问梢以为你咋地了,那这事也别让她知道了,反正小杰也快回家了,等小杰真回来了啊,你妈这也就算彻底去了心病了……”
  “嗯哪,那是,等他儿子回来了,娶了媳妇,有了孙子,我去,有你们忙的了……爸,你说心里话,到时候你会不会喜欢小杰,喜欢那个孙子?能和果果一样吗?”
  “我跟小杰没接触啊!”
  “那你以前也没接触我啊!”我说完又有些悔意。
  父亲这个角色一直在我的生命里是或缺的,直到他的出现和我的原谅与接受,如果不是因为母亲,我不知道我的执着和倔强是不是会斩倔这份血脉相亲。
  “怎么说呢,说实话吧,人或许都有私心,对自己的孩子都是一种本能偏袒,但是,我想我会喜欢小杰的,以后他有了孩子我也会和看果果一样的,他是你妈的儿子那也就是我的亲儿子!”

  我笑着流泪,或许爱如父母这般,才是一种生命的包容和豁达!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残忍地说出真相,这种欺骗不在善恶的较量里,却会情感的天平失重、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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