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让他们死心塌地不搬家呢?就是不搬!那挖掘机一开到门口,把人强行拖出来拆了房子,不搬也得搬了。
上海的黑道势力还是有一定威力的。谁不怕黑社会啊,说不怕非被打残废不可。
想到这里,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如同聪明的一休。一个诡异的计划破脑而出,兴许这就是所谓的妙计。
我看着一桌子人都在冥思苦想,就咳嗽了一下,开口说了话:“哥哥嫂子,我想出了一个主意,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刘阳抬起头,看着我还没开口,雪影就急冲冲的说了话:“元子,你说出来看看。”
我把目光转向雪影,把计划慢慢仔细的说了出来。
“我想先拿出一小部分资金,出高价买下几套房子,先改变那里的主人。然后我们安排人死活就是不搬,一直拖延到拆迁合同到期。”
李士民听了我的话又急了:“这个方法刚才不是提出来了吗?你怎么又提喽出来,一点新意都没有,什么破主意。”
我不紧不慢的继续说:“哥,我还没说完呢。既然我们要避讳秦总那边黑白两道的人物,那就必须用下三滥的手段。就要使用黑白两道都退避三舍的人物。”
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不是故弄玄虚,我是想让大家都认真的听听,我这个计策是不是值得百分之十的股份。
桌面周围的人已经相当不耐烦,李士民又开始嘟囔,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
“这样的人物,我想只有残疾人能够胜任。我们安排残疾人成为房子的户主,坚持到合同到期不搬家,让他们毁约。残疾人我们要下功夫去找,或者找兄弟装扮。但是有一点需要雪影嫂子支持,就是在报纸和电视新闻上多关注这个拆迁工程,让社会舆论帮助我们。这样就无法通过暴力解决这件事情,剩余的只要坚持到合同到期,刘阳哥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接过工程,完成所有的计划了。”
我的发言完毕了,屋子里静悄悄,空气仿佛凝滞,静的几乎可以听见脑袋里的脑细胞在活动。
我挨个的看每个人的表情和神态,要给他们充足的时间去思考。
雪影没用几秒钟,深深的吸了口气,丹凤眼变成月牙,看着我说:“元子!你这招可够毒啊,姐过去还真小看了你。你是怎么想出这个办法的?”
我挠了挠头,莫非这个办法真的可行?
“我就是觉得这年头谁都不可怕,就是赖皮可怕,那咱就想办法制造超级赖皮呗,制造出来的赖皮要摸不得碰不得,这样才起到效果!”
我话一出,哄堂大笑。强哥不住的点头。刘阳也绽放了笑容,他招呼服务员倒酒,又对着大家说:“元子的这个办法咱们还要细细的斟酌。不过刚才我说的话,大家当做见证人。只要是元子这个方法奏效了,咱们最后兑现,我决不食言。”
真豪迈的汉子,一句话就把几百万许给别人了。没想到,这年头一个小小的灵感,居然能价值百万,钱这东西,也没那么难赚啊。
日期:2009-08-05 12:36:45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详细进行分工安排。由李士民和花猫找残疾人;他们在火车站一代人头相当熟,那里残疾人士到处都是。想操控他们,只需要花很少的一笔钱就可以搞定。
强哥和军哥去收购房子,在不同的巷弄,不同的街区出高价购买在规划内将要拆迁的房屋,当然是多多益善。
刘阳和雪影安排媒体,联系银行托关系融资,力求在拿到拆迁合同以后资金能迅速到位。
至于我和卢振,就等着开工的时候再大战拳脚。卢振愿意拿出一笔钱当做投资。至于我自己,手里除了股票没有几个闲钱,就等着刘阳许诺给我那十分之一的股份了。
一切都在秘密的进行。那位秦总怎曾料到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实施,等待他的将会是一个粉身碎骨的深渊。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我这名不见经传的山东小地痞所赐。
强哥和军哥那边相当的顺利,高于国家补偿的价格买他们的棚户,而且是当场现金交易。那个年代的人啊,真是纯朴。
李士民和花猫办事也相当利索。不到三天,就网罗了二十几个残疾人。老人小孩都有。这些人被搭配着安排在不同的住户,由花猫每户再虚拟成一个家庭。当然,这些残疾人提前领到了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不菲的一笔好处费。
我们按照拆迁时会遇到的种种情况,一一对他们进行说教,务必要做到真实。
半个月以后,秦总的拆迁队伍果然浩浩荡荡的开进了棚户区,成立了拆迁指挥部,负责土地测量和补偿款的发放。
秦总拿着大喇叭在居委会动员的时候,问题就发生了。二十几个残疾人连同所谓的家属摇着轮椅,推着板车就涌进了拆迁指挥部。
这些人按照计划到场后并不谈补偿款和回迁的条件。都只有一个意图,就是坚决不搬。
所有的人鼻子一把泪一把在居委会指挥部的大院里哭诉。事先安排好的报纸和电视台的记者蜂拥而至,对现场发生的一切做了详细的报道。
秦总当时看见这个场面,完全被惊呆了。他歇斯底里的问着手下,到底哪里冒出这么多残疾人,当初登记的时候不是没有残疾人吗。
他的手下哪里晓得其中的奥秘,支支吾吾表情变形成了倭瓜。
秦总毕竟是大上海的老江湖,看到这种情况,也猜出了十之八九。他阴险着脸,咬牙切齿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要报复。在大上海,还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他玩心眼。不给下套子的人点颜色瞧瞧,别人会以为他是病猫。
当天晚上,两辆金杯面包车停在了棚户区的路边,下来一群拎着砍刀和铁棍的人。
这些人面目狰狞,为首的不是别人,就是下午秦总那位手下。他指挥者打手们行动,目标明确,就是下午出现的残疾人,真够兽性的。
我们此刻坐在不远处的车里,看着即将发生的这一切,喜上眉梢。事情就这么顺利按照预定的发展着,丝毫没有脱离轨道。
那群打手拐进胡同,挤进其中的一家。我们赶忙招呼兄弟,还有记者们跟了上去,好戏即将上演。
打手们踹开门,在院子里就抡起刀和棍子乱砍乱砸。院子里瓶瓶罐罐破碎了一地,场面狼籍。
他们继续胡作非为,窜进屋摔桌子砸板凳,就像文化大革命时候抄家一样,造反有理。
记者们目睹了发生的一切,紧跟进去闪动镁光灯,把一幕幕暴行囊收在相机里。
我跟李士民带着兄弟也挤进了屋子,先对他们进行呵斥。
屋里面乔装的家人开始抱头痛哭,而事先安排好的残疾人已经拖着残疾的身体,直接从床上跌落到地上,爬行动物一样拖着身体蠕动到了门口。
此时此刻,一屋子的人停止了动作。所有的打手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地上行动的,是个人。而他们一群膀大腰圆所谓的汉子,拿着凶器对付的居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残疾人。
这户人家的嘈杂,引来的不仅有记者,还有附近邻居。其他花猫安排的住户,听到消息也都纷纷而至。
一时间,黑压压的人群包围了房子。屋内那位残疾人已经爬到了院子,仰着头对着天空嘶喊:“老天爷啊,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啊。你不想让我活,就让我痛痛快快的死了吧。你让我这个废人受这么多的罪到底是为什么啊?”
围观不知情的居民开始同情的抹眼泪,有的人甚至嚷嚷着要去报警。
屋子里的打手有人开始垂头丧气,刀具棍子跌落在地上的声音叮当作响。
秦总的手下还张罗着让人砸东西,被其中一个人直接抓住领子拎了起来。
“我干你*,让我们弟兄们来,对付的就是一残疾人?”
我挤进了屋子,没想到这里也碰到了熟人。
“花西瓜,棍子!”不是别人,是我在拘留所里的“拜把子”兄弟。
“元子?你怎么在这里?”花西瓜也认出了我。
“这是我一远房亲戚。你们这是干嘛?他是残疾人!”我故意怒目圆瞪,只是花西瓜的出现让我有点意外。但是不论是谁,情节我们早已设计好,慢慢的上演就是。
“这,我们不知道这里住的是残疾人啊。我们拿人钱财,只说是要来抄家。我更没想到是哥们你的亲戚啊,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嘛。”花西瓜显然在这群人中间是个小头目。这样倒省了我不少事情。
“哥们!不是兄弟看扁你。咱们在江湖上混,讲究的就是个信和义。你们一群爷们对付一个生活都不能自理的残疾人,在道上传出去,还有脸面面对道上的兄弟们吗?传出去就不怕人耻笑吗?”我毫不留情面的嘲弄着这群人,说出的话让他们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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