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狐狸精—不一样的狐鬼花妖的世界》
第24节

作者: 风回燕子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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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狐狸精之外,桃花仙也是我很感兴趣的一个方面。但是很奇怪,我们这边的人谈起桃花仙,几乎都是古代的传说。至少到现在为止,我没有听到任何一个人像谈到“狐狸精魇人”那样真实地谈起自己遇到桃花仙or其他花草精灵的经历。可是一谈到古代,立刻大家都会说桃花仙子、芙蓉仙子、茉莉仙子、海棠仙子……几乎什么好看的花都会有化成精灵与人类接触的故事。

  现在我所能听到的,就是有很多人都声称自己家摆了XX植物之后,健康情况得到改善or恶化……但这跟鬼狐仙怪没关系吧?
  我不知道妖精的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至少在我身边,确实植物已经基本脱掉了那层神秘的外衣。
  以前听过一个说法,植物的力量来自自然。难道是因为自然环境遭到破坏,所以植物丧失了幻化人形的能力?
  不知道哎……接下来我要说女鬼了。

日期:2009-10-12 10:32:36

  【关于井中女鬼的传说原型】
  开八之前,我先感叹一下……楼主我真是灵异白痴。想当年,我是天时地利人和占尽了啊!我曾经住殖民地时期的阴森洋房,后来又搬到百年乱葬岗上盖起的楼房里!这么好的条件,我竟然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我分明是超级迷信的人啊,找东西都是用摆子or水晶吊坠找的啊!像我这样的迷信徒+那样的生活环境,竟然X年啥事都没有,我真是……灵异绝缘体质……

  说到女鬼,全国各地的传说都有很多。文中井中女鬼的原型纯粹是我记忆中的一些含混印象,好像大体是这样的:
  一个爱穿红衣的年轻寡妇,常翻山越岭道隔壁村去与某人偷情。但不知道什么缘故,这一对地下情人发生口角,情夫杀了寡妇,之后塞进一口荒井中。
  而后这一带的村落里,N多善良的,没有做过孽的人,都在午夜看到有一个红衣女子在村子中间的路上跑来跑去。大家都很害怕,偶尔有几个胆子大的,也只敢把那红衣女人呵斥两句,绝不敢上去接触。
  只有一个生活特别不幸福的少丨妇丨,天天跟丈夫吵架,疑神疑鬼,白天黑夜都恍恍惚惚的。某天晚上,她看到那红衣女人从自己家门前跑过,竟然认定这红衣女人是贼,随便抓了个什么东西就追上去了。追得穿过村子,到了村外的枯井旁,那个红衣女人陡然消失。少丨妇丨还未醒悟,骂骂咧咧地到处找,最后偶然地将井盖打开了,就看到里面正在腐烂的尸体……

  据说那个少丨妇丨当场惨叫一声,吓晕了。她老公追过来将她弄醒,少丨妇丨大哭了一场,此后恍惚的症状倒是治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帮助那寡妇脱离枯井的报偿。
  大致上就是这样。但还有些具体内容,我实在想不起来了。这应该是发生在195X年前后,山东省境内接近济南附近的农村的事。真不真我就不知道了,是我的中学同学说的。

日期:2009-10-13 20:07:47

  汗,同学们,我对不起你们啊!今天我因为工作上的事纠结不已,一方面是合同,一方面是人情,中间还夹着钱的问题……这年头混口饭吃真不容易啊,泪奔!
  无论如何,先更新一段。
  无梦与若仙的坟就在后院里。那老头子大概真是心诚,我跟如意拼命刨了半天,累得气喘吁吁,才终于看到骨头──两颗头骨,两堆残骸,全混成一气,难解难分。
  无梦说,那是因为她死时紧抱着若仙的尸身,后来肌肉烂尽,骨头便混杂了。那断开的手臂骨是自己的,折了的肋骨是若仙……
  照无梦的指点,我们将骨头一根根分开,又照人形排好──这是个极麻烦的工作。我对人骨的形状不甚了然,如意倒是趁之前掘坟的时候刻意记了记,因此便与无梦参详着,一根根地放下,再上下度量一番形状。若不对,还要换一根再试。
  我问无梦,白天鬼都在哪里?说是在井中,为什么又看不到?
  无梦说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好像倦极睡着一般,什么也不知道了。再醒过来,便是在之前入睡的地方。

  我只能笑。无梦是我见过最无用的妖物,她几乎什么都不懂。我只听说人因为怨念大,化成鬼魂后,有些可以单凭一个“怨”字,便左右仇人命运。我倒真心想学学这门法术,但无梦一问三不知,瞪着眼睛问我说,但凡我晓得点,还会在这里呆十年?
  我也觉得自己问得笨了。但除了无梦外,我还真不曾认得其他厉鬼──精怪们大概因为本身已是妖,一旦死了便真是死了,魂飞魄散,不会再变成什么。会变成鬼的,只有人。
  因早已打定主意得在路上化人,膏油我总是随身带着的。人骨排好后,便将膏油抹上。我学当年的爹的样子,将无梦的头骨置于头顶,向北斗星恭敬叩拜,祷道:“北斗诸星在上,凤凰坡狐仙胡幸儿,全族遭人毒手,三百余条性命一夜死绝。血海深仇,刻骨铭心。愿诸星怜悯,使人化之术得成,借此人骨,以报此仇。”
  我抬起头来时,看见自己的身体。骨与皮都化了,变得稠粥一般,一路地流下去。那感觉极其怪异可怕,身子每一分每一寸都不听自己管束,被无形的力量拖着,左扭右弯,往那白骨上绕。偏偏自己还看得真切,仔细看还能分得出哪里是原先的内脏,哪里是原先的肉,便越发觉得恐怖。
  我竭力忍着才没有惊叫。到挨过一阵灼热奇痒,人皮便长了出来──光洁如玉的一层皮。月光落在上面,便好像渗了进去,皮与骨都透了光。
  这是我头回变成人。双腿那样长,又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上面,站直了,便感觉自己仿佛飘在半空中一样,离地面前所未有的远。

  无梦和如意都看着我,瞠目结舌。恰好有风吹到身上来,那人皮根本抵不得狐狸皮毛暖和,我只觉得全身一阵彻骨的冷,抖得上下牙关咯咯作响。慌忙将无梦的衣服抓过来往身上套,却又一时分不清那些内衣外衣,只得全胡乱披在身上。
  无梦让我过去,一件件教导我该怎样穿。一边穿一边却忽然笑起来,说,十年了,我都快忘了自己好的时候什么样,只记得血肉模糊──即便当年,我也不曾这样打量过自己。原来我在别人眼中是这副模样,脸儿也太单薄了,难怪若仙说我还是戴红玛瑙缠金丝耳坠好看,衬得有血色些。可惜我死得狼狈,而今连簪子都没了,不然全套地打扮起来,那才美呢。

  这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无梦耐不住日光,须得立刻回井里去。看看我,又看看如意,只觉得难舍,反复地嘱咐,将来无论仇能不能报,你们一定记得回来。我还想好好看看若仙。
  无梦说,因昨夜自己哭闹,老头子天亮之后必按规矩来祭拜一番。我只得带着若仙的骨与衣服,趁天大亮之前翻过院墙,离开那栋大宅子,沿着山路走得小半天,便见到一座大些的城镇。
  我身上没有钱,也没有任何可换钱的东西。镇子上走着,只觉得那些包子铺、肉店、酒肆,一家家都像是故意作对似的,故意飘出些浓郁的香味来勾引。起先还可以忍,后来简直忍无可忍。人类大概不比狐狸耐饿,这半日没吃东西,便觉得口干舌燥,肚子饿得隐隐发疼。
  而且,我现在这幅模样实在很惹眼。披头散发,穿着身脏污了十年的衣裙,怀里还抱着只大白狐狸。猜想看上去像个疯子或妖妇,街上行人男女见了,纷纷避让不及。别说搭话,连眼神都不敢与我碰一碰。我想偷都没地方下手。
  路上如意还在那里添乱,一直嘟嘟囔囔地嚷累,说一夜没有睡,实在倦死了。不如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等到晚上再说。而且睡着了就不觉得肚子饿了。
  我一咬牙,抱起如意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对它说,而今我们变成人,再不能像做狐狸时那样方便。为长远打算,须得趁现在弄点银子来──如意,该是你派上用场了。你这模样,毛色,只要再抖点机灵,我保你一定卖得好价钱。

  如意被我说傻了。呆楞半晌,才嚷嚷起来,连说凭什么,凭什么?就一定要卖,也该是卖你,凭什么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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