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母怎么这样呢?强子不是独生子吗?我记得他父母对他很好啊,现在忍心找麻烦?”我清楚记得小学时的杨三强,可能由于身体不好吧,一直到六年级时,他父母还天天接送他上下学,为这事我没少鄙视他。不是有句话说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嘛,我就说杨三强是他父母的小丨内丨裤。那时我对丨内丨裤并无遐想,只是觉得棉袄只是冬天穿穿,而丨内丨裤是每天都形影不离的。所以我当时带头给杨三强起了个外号:小裤衩。现在想想,真是羞愧难当。
水灵撇撇嘴,说,他父母对他好,这没错。关键人家是父母的亲儿子,我是外来的媳妇啊,他父母也许是担心我欺负强子吧!我第一次去他家时,正生理期,于是强子就给在冬天给我洗内衣,被他母亲看见了。那之后她看我的眼神就没对过。至于独生子,我以前觉得这是好事,没有兄弟姐妹会少很多麻烦,谁承想,他父母还赖上他了,这点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了。经常半夜接到他父母的电话,跟午夜凶铃差不多,我简直是哭笑不得。现在我和强子吵架的唯一根源就是她父母,反正我也不想做个恶媳妇,在我能忍受的范围内,我也懒得去较真。强子哄哄我也就好了。
听了水灵的话,我竟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原来那么乐观坚强的她也有解决不了的困扰,莫名其妙地就觉得,她虽然结婚了,但离我并不是那么遥远,至少我们都为生活所困。
想起困扰,我现在的最大困扰无非是钱末。
终于忍不住问水灵,钱末真的要离婚吗?
是啊,听我那姐妹说,钱末经常脸上挂花,肯定是家庭暴力呗!她老婆去单位闹过,不好惹啊!现在的女人,得理不饶人,没理也强辩三分。
听到钱末竟然会遭受家庭暴力,我不由得心疼起来。钱末,那么完美的钱末,他老婆怎么下得去手打他呢?
日期:2009-11-08 08:41:17
32、
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内,想到钱末,我心脏就会抽搐地疼。那时我们还在一起,只是害怕失去。没想到造化弄人,我果真失去了他。
可现在,他又回来了,我一定要抓住他是不是?
刚到电信营业厅,水灵的电话就响了。我自顾自看手机,肯定是强子打过来关心她的呗!
放下电话,水灵很急,她说,桃花我不能管你了,我孩子病了,必须马上赶回去。你一会自己回家,我直接去车站,强子在那里等我。
我还没来得及仔细问,水灵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我不由惆怅,不管怎么看水灵都不像是做了母亲的人,整天疯疯癫癫,想到什么就立即去做。但提到孩子,她就像换了个人。
如果我当时和钱末结婚,现在也有了孩子,那多好啊!
想到孩子,我不由自主地摸摸肚子,直到我发现身边的人和售货员都在惊讶地看着我,顿觉羞愧,赶紧交钱走人。
回到家,只有陈大喜在。我说人呢?都哪去了?
“水灵和强子回家了,婆婆打电话说孩子病了”。陈大喜翘着二郎腿,好像一点好气都没有的样子。
我说废话,我知道这个。我是说你家那位呢?怎么没守着你?
“回家睡觉去了。说是今天被你折腾的太累了”。这话听着别扭,什么叫被我折腾的太累了?我是被谁折腾的这么惨的?
我日啊。我说,滚滚,都滚,你也滚。
陈大喜这才嬉皮笑脸地,说,现在就我一个人,老实交代吧,你昨晚干嘛去了?不会是去那个了吧?
“哪个?”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哎呦,听水灵说,你近日运气大好,先是看了我和苏苏,又看了水灵小两口的,你是不是产生了罪恶的想法,情不自禁去找哪个网友共度春宵了?
我气的说不出话,陈大喜,如果上天赐给我一次杀人不偿命的机会,我会毫不犹豫地这机会用在你身上的。
见我不说话,他得寸进尺,又说,哎呦,被我猜对了吧?难道是人家假装给了你钱,然后你攥着钱,睡的跟猪似的,人家又反悔了,所以把你包偷了,是不是?
“强烈而诚恳地问候你祖宗千万遍,陈大喜。”
我被他气的快断气了。
陈大喜说,得,这么刺激你你都不说实话,看来女人的难言之隐不仅仅是洁尔阴解决得了的啊,那你自己玩吧,我回家陪苏苏去了。哎,女人啊,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我日啊。你要是不招惹人家,人家犯得上烦你吗?我现在只想让他马上消失在我的房子里。
他走到门口,我说,陈大喜,回来。
“怎么了?后悔了?想跟哥吐衷肠?”
后悔个屁啊,苏苏到底怎么回事?快说,不说你今天出不了这个门。我双手叉腰,怒目相向。我也服了自己,这后院都起火了,我还不忘关心冤家。
日期:2009-11-08 19:14:58
33、
陈大喜说,还算你有良心,记得我们苏苏呢!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交换,行不?你说说昨晚的事,我就告诉你苏苏的事。
“靠,爱说不说,我好心好意关心你,还求着你了?滚吧,滚吧。”
陈大喜却又重新坐回来,说,去,给我冲杯咖啡,这几天真是折磨死了。
没办法,不管我现在怎么讨厌他,一杯咖啡他还是配得上的。
等我冲完咖啡回来,陈大喜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只好将电视声音调小,随便按着遥控器,心里却一直是钱末的影子。
从始至终,他一直都能牵动我的视线和思想,我根本不受控制,就随着他的步伐走。他欢喜,我快乐;他惆怅,我悲伤。我这是着了哪门子魔了?事实上我连个替他分忧解难的名分和资格都没有,不是吗?
不是情人,不是老婆,也不是红颜知己,我们到底是怎么了?
旧情人?不,在我心里他的位置是唯一的,始终没人能替代。
有时候,我觉得能够遇见他是福分;有时候我又觉得如果不遇见他,我可能一直是那个疯疯癫癫、自信乐观的小丫头。
他改变了我的一切,包括人生观。
忽然停电了,房间里顿时漆黑。我不小心叫了一下,“啊……”。
“怎么了,怎么了?”
黑暗里响起陈大喜焦急的声音,我说停电了。
没事,没事。
陈大喜的手忽然伸过来,说,来,过来,别动。
他摸摸索索的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点着,说,别怕,就算我这个男人再不争气,再不入眼,至少也是个男的吧,来贼了我先上。
说完,他走到门口,张头望望,回头对我说,完了,不是保险丝的问题,整个楼的灯都灭了。
我只是无奈地“哦”了一声。
陈大喜的语气严肃起来,他说,桃花,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啊”。我的声音很疲惫,且麻木。
“不对啊,你以前不是最怕黑吗?”
“现在不怕了,你回去吧,苏苏需要你照顾”。
我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敢,当人被某一种情绪牵引的时候,就会忽略其他情绪。现在,我还沉浸在地钱末的想象力,我不明白的事太多了,于是我暂时忘记了怕黑。我想,应该就是这样的。
陈大喜还是重新坐下来,说,等我给苏苏打个电话。
电话拨过去,那边却没人接,他说,可能睡着了,没事。我在这陪你吧!
我说不用,真的,我现在一点都不怕。你回吧!
陈大喜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他说,其实你还是有点姿色的,至少来了贼也值得被人家骚扰一下。你赵桃花目不斜视地守身如玉那么多年,我怎么能让你失望呢?再说,现在的贼有都先奸后杀的,毕竟咱认识这么久,我还是不忍心的。
陈大喜贫起来,连裤衩都不要,何况脸啊。只是我现在没心情跟他抬杠,我说,那随便你吧,我先睡了,你要是走的话把门给我关好。
日期:2009-11-08 19:33:34
34、
陈大喜拿着打火机跟我走到卧室,他说,靠边站,哥今天就以慈悲为怀了,给你铺下床。万一以后哥有个闪失,苏苏跑路了,你也好顶个替身照顾我几天。赵桃花,你不会忘恩负义的吧?
“不会。我是说陶苏苏不会扔下你不管的,我了解她。”
陈大喜感觉出我的情绪低落,说,那你躺下吧!
好。
他站在床边,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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