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兴奋的,当然不是他的打扮,而是,这家伙的脸可真帅啊,当真的剑眉星目,气质高爽,加上那高大结实的身形,顿时让我这个小花痴给震撼了一下。见我二人,他便先躬身一揖,我二人急忙还礼。一急之下,我脑袋里不知中了什么毒,短路地用了西方的屈膝礼,师兄的脸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样子,觉得我丢脸到家门口了。
但是伯阳子师兄并没有在意,微微笑着,随我二人往师父家里去。然而,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当我们刚从火车站里出来,我猛一抬头,看到,离我十米开外,一个女人正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那个人,不是翼然是谁?
我更没想到的是,伯阳子快步上前,笑着作揖,说道:“有劳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翼然认识我的大帅哥师兄!为什么!上天这是为什么!而且还笑得那么熟络,那么自然,他们俩是啥关系啊啊啊啊!
只见翼然也是笑,而且那个笑和面对我师父的皮笑肉不笑完全不同,是最真实的那种笑:“明夷,你总算是回来啦,我想你怎么不叫我们来接,原来,是另有人选。”
奇怪,她为什么管伯阳子师兄叫明夷?明夷不是一卦名么?
然而伯阳子师兄却点了点头,看样子是承认了这个名字,我心里不爽起来:他们两个,究竟是什么关系?
日期:2009-9-24 12:52:00
翼然的眼光从伯阳子身上移了下来,然后移到了我和师兄的身上,目光顿时下降五摄氏度:“你们两个?”
我连忙说道:“师父让我来接伯阳子师兄的。”
“伯阳子?”翼然重复了一遍名字,不解地看着身着道袍的男子“你改叫这个名儿了?去见那个老匹夫干什么?”
伯阳子师兄淡淡答道:“他是我师叔。”
翼然的脸色显然扭曲了,青寒都透了出来:“那老匹夫是你师叔?我的天,明夷你师父的师弟竟然是那个样子。”
我听了这话,顿时不服气起来,叫嚷道:“我师父怎么了?你凭什么瞧不起他?”
翼然没有看我,她看着伯阳子师兄,说道:“我不是看不起他,也不是想要惹恼你们。只是……”她话说一半就不说了,原本有些难看的脸又恢复了笑容,对伯阳子说道:“晚上记得早点出来,我们三个都在老地方等着你。小秋秋不在,你知道的,她回不来。”
伯阳子点点头,又和她低声说了句什么。翼然也点了一下头,抬眼看我一眼后,便走了。我见她走了,便八卦兮兮的跑上前,去问道:“伯阳子师兄,你和她是认识的?”
伯阳子说道:“是好朋友。”接着他便不说话了,我发现这男人真是惜字如金。
师父家离火车站不是很远,没多久我们就到了,师父坐在他那把破旧的太师椅里,上上下下打量笔挺站在他眼前的伯阳子。很显然,师父在嫉妒他的大师兄。这位伯阳子的模样不说,我那长得大众脸,一米七刚出头一点的师兄根本就没法和他比。其他方面就更没的说了,我和师兄都不是他的对手。
看了半天后,师父温和说道:“大师兄他,是有什么事么?”
伯阳子恭敬地低着头,说道:“家师记挂师叔,特差小徒前来问候,并无什么大事。”
师父哦了一声,又说道:“难得来一趟,我让阿舫他们陪你四处逛逛如何?这里虽然不是什么名胜,但是风景还是不错的。”
“不用了,师叔,”伯阳子回绝了师父的好意,微笑,露出一口白牙“晚辈是这个地方的人,回来,也是探亲访友。”
“原来如此,”师父颔首,挥手让他去了“那我就不耽误你了,去吧。”
伯阳子师兄又向师父一揖,倒退了几步后,转身走了,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跑上前,对他说:“你今晚是要和翼然他们见面吗?”
“是,”他的回答还是简短得可怕。
我心里抱怨: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啊,表面上还是笑得很亲切:“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吧,”回答干脆利落而简单,我不由对他绝望了。
“那个……”我两个食指点到一起,故作扭捏,师兄在伯阳子身后做呕吐的样子来嘲笑我现在的小女生状“我想和你一起去。”
“可以,”他爽快地答应了,搞得我很没话说,这个人也实在太好说话了吧。然后他终于又难得地吐出一句字比较多的话:“只是我那些朋友不认生人,你去了,大概会没劲的紧。”
我连忙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不会没劲的。”
帅哥师兄便恩了一声,算是回答,我心想他的嘴巴保养得一定很不错,都不怎么说话。
日期:2009-9-24 17:05:00
伯阳子一面往外走,一面又淡然道:“傍晚我来接你吧。”
我急忙摆手,客气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在哪里啊。”
这个看起来很简朴的男人,吐出了三个字,然后我就后悔了。我能不能说:额,你还是来带我去吧。要知道,他说的那个地方,饭菜极难吃,价钱极是贵,最主要的是,它的坐标点和我的坐标点之间的距离,我想用光年来计算。
这个时候,我终于发现了我的这位师兄不仅人帅本领高,竟然还善解人意,他说道:“还是我来接你吧,太远了。”
哦呵,我真是太对你花痴了,伯阳子师兄。
于是我们相约,傍晚时分,他来接我去那个只是抬高个人身价,除此以外别无他处的酒店。
往着那个帅气的背影,我想,虽然很容易就说动对方带我他的接风宴我的鸿门宴,但是,我凭直觉感到,如果不找个借口,恐怕姓翼的能把我弄死。我想了想,连忙赶去了我奶奶家,把那只“败将败将败将”叫得很欢的乌鸦,哦不,八哥给接了出来,冒着生命危险在师父家门口等着,等着。
当太阳落山时,我等的伯阳子师兄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不由地不敢相认。怎么回事?他怎么变回大众装束了?头发放下来后比我想象的要短,规规矩矩地扎在脑后,弄成一个郁促我的马尾。
然而这不是最郁促我的,最郁促的我的是,他居然是驾车来的,是,车,不是牛车,诸位,当然也不是马车,是汽车。
说实话他驾了马车来接我还比较平静,但是他开了一辆宝马来见我时,我承认,我不由地顿悟了一个道理:有钱人都是好演员。他那么多金的一个身躯,怎么就能装在贫寒道士的壳子里活动自如呢?
见我拎了只鸟,伯阳子显然很不解,问道:“这是……”
我学会了他简短有力的回答:“这是鸟。”
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他的脸黑了一下。但是他对此的答复还要短促:“哦。”
随后便开门让我上车。
日期:2009-9-24 22:20:00
我跳进了小车,白色的皮椅套很淑女很温馨。我故作镇定地问道:“这是你的车?”
“我妈的,”回答一如既往,很短,很有力。
“哦,你妈的,”我不知为什么对自己说的这三个字感到很无力,就又加了一句话说道,“你妈妈对于你当道士的事不阻拦吗?”
“她在庵里当居士十年了,向来都不管我的事,”这个答案出乎意料外的竟然比较长,而且出人意料地搞笑。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打趣道:“你爸爸不会是基督教牧师吧。”
然而我得到的答案很好很强大:“事实上,他是个无神论者。”
我真的觉得他们家人真是太可爱了,多美好的一家人啊,我说:“你们家真的响应了和谐的号召。”
他说:“到了。”
“额?”我吃惊“什么到了?”然后才反应过来,是那个散发着金钱的霉败味的酒店到了。
我下了车,眼前一片金碧辉煌,伯阳子师兄说:“你先上去吧,我去停车。”
上去么……我看到那一片美艳的迎宾小姐,心里不知怎么一怯:“不用,我和你一起上去好了。”
他也不置可否,径自去停车,我站在大门口等着他。
而后,我看着他双手插进裤袋里,一步一步走着台阶,朝大门靠近。好吧,我承认,我动心了,这个男人真的很MAN很有型,看得人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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