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想着是英勇无畏的和师父一样冲过去一边喊着:“师兄我来救你啦!”还是躲到一边保证自己生命安全来得好呢?就在我天人交战的时候,那边的情况陡然直下,师父看来没帮上什么忙,有三只先人从它们的穴里爬出来了,都是紫绀色的,皮包骨,面貌狰狞。它们呈包抄式朝我的帅哥师兄靠拢。
师父一副要永别的样子对伯阳子师兄喊:“符!快点啊!”
但是师兄默默看了看那些越靠越近的先人们,沉吟了一会说道:“师叔,我觉得这种时候……”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跳跃而起,在半空里陡然间旋身出腿,一个瞬间就撂倒了从他背后就要攻击的一只,抓着他脚的那只僵尸爪子也被他旋转时的力气卸了下来,然后他稳稳站住“还是武斗比较好。”
回旋踢!那个就是传说中的回旋踢吧!我下巴快掉了下来,太精彩了,见惯了师父拿符和桃木剑对付非人,我第一次见直接上去动手的方法,果然还是这样比较实在。而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翼然会拿了一把开锋的宝剑给伯阳子师兄,简而言之,他们都是动手派的。
师父本来还想去助阵,而此时他一脸阴郁的立在一旁,看着伯阳子师兄在一片爪子间伸拳出腿,可惜的是师兄没武器,才打倒了一只,等下它就又立起来了,似乎没有穷尽。而破棺而出的先人越来也多,八只了,出了石椁最上头的一只以外,其他的都已经在外面和师兄打架。而我却被没有破开的那只吸引住了,要说起来,在一片沸腾中,作为先人中的一只,此时还冷静的呆在穴里也说不过去。难道里面是空的,先人不在那头?可那样为什么还是用铁链锁起来?
日期:2009-11-13 16:00:00
再来,果子啊,本来我想下个礼拜一开更的,但是乃既然说…………好吧,看在我每次看到乃滴ID都流口水的份上,我更!
就在我想啊想的当头,却发现棺材的缝隙里有什么渗了出来,黑黑的,蜿蜒着,扭动着越来越长,我一阵恶心,抓住师父让他注意那里:“师父,你看那是啥?”
师父放眼望去,看了半响,才说道:“好像是头发。”
头发?哪有头发长那么长,那些黑黑的玩意儿已经漫过了石椁,在棺材和棺材间穿梭着,那只没有开封的棺材上也逐渐被黑色覆盖,此时师兄和众先人在棺材顶上打架,所以没有受到底下那些黑色物质的影响。
我小心的靠近,仔细辨认,不得不认同师父的言论,那的确是头发,而且是很多很多的头发,又黑又长,如果长在女孩头上还是很不错的,可惜它们现在爬在一排排的棺材下面,长得有如藤蔓一样艺术。
正当我仔细看的时候,突然听到师父的叫喊,但是已经晚了,我眼前一黑,紧接着是难以形容的窒息感,我拼命的挣扎,但是脖子被缠得越来越紧,一口气都吸不上来。我感到自己掉进了石椁,四肢都缠住,是头发!是头发就算了,这头发还不是一般香波的味道,还是一股腐烂的,很难形容的怪味儿,我一面窒息,一面犯恶心,十分悲剧。
无数的头发缠绕住了我,我就好像一只掉进了马桶的蟑螂,死路一条。到了后来,我完全没有了意识,一直在本能的挣扎。可是没有一点用,意识越来越模糊,在最后一刻我想:好惨啊,居然是被勒死的。
不过,如果我就这样死了,大概也对不起天上的同僚们吧,虽然我号称灾难活佛,但是每次到了关键时刻,总是会死里逃生,这次也没逃过这条铁的定律。在我就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感到缠着我的那些头发在松脱,好半天我被勒得差点断了的脖子才踹过气来,过了一会,眼前才能重新视物。
当我重新能看见东西的时候,发现师父和伯阳子师兄都在我身边,和那些可恶的头发搏斗着,师父念念有词,用朱砂画的符纸就跟厕纸一样随便往外贴,贴住哪里是哪里。被贴住的头发,则开始渐渐焦糊,然后化为一股比头发本身味道还有诡谲的味道不见了。但是没啥用,从远端那口棺材里,头发还在源源不断的冒出来。而我的伯阳子师兄,身上却背着翼然遗留下的箭囊和弓箭,在头发堆里和那一只只先人打肉搏战,其实也不能说是肉搏战,那些先人身上没什么肉的。我慢慢扶着石椁的壁站起来,打算帮忙:“师父,咒是什么来着?”
师父忙里偷闲,在贴符和念咒的间隙回头了一下来照顾我:“你就好好呆着吧,我也不指望你派的上用场,赶紧念我上次教你的庇身咒吧。”
我沉默了一刻,抬头问师父:“那个,能不能再教我一遍?”
虽然师父还是手脚不停的管理着那些头发,但是我分明看到当我说完后师父肩背一沉,显然受了不小的挫折。
而后我在师父念咒的换气空隙时分,依稀听到了什么“收的这是什么破徒弟”“不是说活佛都是天资甚高么”“估计是上天觉得太次才踢下来的”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话,看来……这次师父受到的打击是从内而外的。
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师父,等出去了以后我一定好好跟您学。”
这一次,师父想也没想,完全不顾身边虎视眈眈的头发,停止念咒回了我一句:“拉倒吧。”
好了,看来我的不学无术懒洋洋的日子还可以继续下去,太好了,光大我门这种事,还是由伯阳子师兄来承包了吧。
说到师兄,他的体力貌似不是正常人,他和那几只先人们搏斗来搏斗去,一直都没消停过,那些先人的经大能力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其中一只脑袋都被师兄踢掉了,但是身子居然还在和师兄不懈的斗争着。这种精神,如果不是它赢了我就要完蛋的话,我还是很欣赏的。
比起看师父砍头发,还是看师兄打先人要来的精彩,我反正没有事,躲在师父身后,看着师兄一只只推翻先人,又看见先人伯伯重新一只只爬起来扑过去。
虽然说师兄身手非凡,然而一直看下去,也没有什么乐趣了,就在我一个哈欠打出来,才打到一半,眼睛眯眯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师兄身形一晃,找到了突破口,从那八只先人的包围中脱身出来,跃过一只只棺材,直奔那口渗头发的去了。
哦,我连忙打完剩下的哈欠,全神贯注的注视着。
日期:2009-11-16 16:50:00
似乎棺材里的先人也晓得我们当中杀伤力最大的是伯阳子师兄了,它放弃了我和师父,一股脑儿朝师兄蔓延过去。八只先人也不甘落后紧随其后。可惜先人虽然有顽强的不死精神,速度到底是个问题,一下子就被甩脱。
只露头发不露脸的先人就好像一下子吃多了榴莲,忍不住呕吐那样在瞬间生出了数量多到堆起来像个发菜团子一样的头发数目,将棺材的边缘都挤爆了。那么多的头发,如同巨浪,冲伯阳子师兄来个排山倒海。但是师兄根本没有给它机会,他每一步都只是足尖在棺材盖上点了一下,看起来……怎么那么像,传说中的轻功?从八只先人中找到空档突围到踩到长头发的棺材上,只是一瞬间的事,我的那个哈欠余威还在的时候,他就完成了所以的步骤。
师兄,你真是强到了我花痴你都需要犹豫的地步啊。
当伯阳子师兄站到了棺盖上的时候,那只棺材晃动了起来,无数的头发从里面冒出来,勒住他的脚,既而往上爬。伯阳子师兄抽出了身后原本属于翼然的弓,将一只金箭按部就班的对准了棺材,然后想也不想的一箭下去。
不知道是因为距离很近伯阳子师兄功夫好呢,还是那支金箭实在是原子丨弹丨的化身,没有什么阻挡,箭就穿过了三寸厚的棺盖,完全钉了进去。
当箭钉进去的一瞬,世界都好像停滞了一秒,我呼吸顿猝,而后下一刻,棺盖哗啦一下裂了,伯阳子师兄陷了进去,接着是跟海啸一样的头发,将他完全淹没进去。
“师兄!”我尖叫着想要冲上去,但是师父拦住了我。
片刻后,好像时间已经到点了,所有的人还有头发都该去投胎了,那图硕大的发球顷刻间灰飞烟灭,一阵灰扑扑的烟雾过后,伫立的八只先人纷纷倒地,萎缩,再一次死亡。
伯阳子师兄的身影显现了出来,他半跪在棺材里,面对着一个僵尸。那个先人全身所有的血肉都没有了,褶皱的皮肤贴着骨头,张着嘴,瞪着眼。嘴里是纸一样薄的舌头,眼眶里的眼珠已经干涸的如干掉的鱼泡。射出去的那支箭,正嵌在它的额头正中。师兄一点都没嫌恶心,将那支箭重新拔了出来,插回了箭囊。
我的天哪,原本一直花痴他的我,在这一刻退缩了。他不是人,不是人哪!这种完全纠极进化的人物不该出现在人类世界。我拉了拉师父的背心,偷偷问:“伯阳子师兄是不是已经成仙几千年了?”
师父不置可否,只是看了看那个沉默的纠极进化物体,不知是对他还是对我说:“她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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