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十七岁少女之间的事》
第12节作者:
大御所大人 于是我也走了过去,在拉丁音乐的氛围中,在KK青色的光线变幻下,站在王理唯面前,我也悠悠地舞动起来,我还记得……莎朗斯通年轻时跳舞的样子,那时候我也一样的年轻,我还记得……樱井幸子那种纯真的表情,那时候的我比王理唯更加年轻。
现在,我也想做回那时候的自己,不是张燕北的妻子,不是张清辉的母亲,只是三十岁的李依寻。我知道很多客人都在看着我们,但是在王理唯的目光下,我觉得,就是这样才有乐趣,因为,如果大家是用欣赏的目光来看着我的话,或许那证明我还没有老去。
在拉丁歌曲向法国香颂转去时,有一个男子的目光,仍旧引起了我的注意。为什么能够引起我的注意?因为他就坐在离我们很近的桌子旁,他们那桌一共有五个人,四男一女,而他神态悠然自如地坐在高脚椅上,将椅子的位置转到能够直视我的方向。
那是个非常年轻的男子,他的头发覆住前额,穿着一条修身的牛仔裤,还有一件白衬衣,白衬衣最上端的两个纽扣解开,那是非常型男的着装,也是典型二十多岁男子的风格,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他一直在看着我,除了我以外,他的视线似乎没有转移到别处。
未完待续
日期:2009-10-15 10:18:08
我不是古板的女人,但某种意义上,我是个刻板的女人,每天三点一线的遵循着生活的既定模式,不知不觉中,连在何时出现了对家庭排斥厌倦的身心反应,我也不知道。
然而这个年轻男子的目光,虽然让我有些害怕,但却并不讨厌。有多久了?有多久没被男人用这样直接赞赏的眼光看过了?每晚坚持瑜珈运动,但就连张燕北也没有专注地看过我一眼。
可是这个男子却一直在看着我。这个目测上比我年轻五六岁的男子,他的目光从我跳舞开始就一直没有移开过,我的动作有些不自在起来,张理唯也察觉到那个男子的视线。
“回去吧。”她戚了戚眉,抓着我的手,带着我回到我们的桌子。才刚坐下来不久,服务生忽然端着一瓶红酒走了过来。
“两位小姐,这是五号桌先生请的。”服务生说。我和王理唯对视了一眼,这是熟悉的招术,虽然时代不断向前,但是搭讪的套数和招式,却似乎并没有明显的改变过。
传统的,是保险的,也是屡试不爽的?我看着那瓶红酒,王理唯却很严肃地将红酒推了回去:“我们自己有酒,没有接受别人好意的习惯。你这样的转告他吧。”
真的很象是她的作派。仿佛那晚在摇荡回忆休闲吧里,对于郭明宇的亲切与主动,她没有丝毫领情的冷淡以对,象王理唯这样的少女,即使没有男孩也能够一个人好好的生存下去吧?然而我却……
然而我却不行。至少在这个时候,我听见自己说:“算了,喝了这瓶红酒,也不一定非要怎么样。理唯,我们就要这瓶红酒吧?我现在忽然很想要喝红酒。”
“……”王理唯严肃地看了我一下,没有再坚持下去。我知道她一定从我脸上的神情看出了什么。我只差没有明说,我需要这瓶红酒,我需要它来证明我还是个有吸引力的女人,她一定也感受到了这一点。
于是我们真的开始分享那瓶红酒。张理唯的酒量比我强得太多,她从容的喝着酒,用一惯淡然的语气问:“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过一点?人,不管什么时候也必须为自己而活。”
“人,不管什么时候也必须为自己而活?”我全身都震了一下,这不象是一个高中少女嘴里面说出来的话,在我的高中时代,也不过会写下“在寂静得连自己心跳的声音都能听得到的环境里面,我感觉到了自己心破裂的瞬间”这种文字而已。
然而她却简明扼要地对着我说出了这种话。我看着她。什么啊?是在说我没有活出自我吧?我有些恼火,却无法反驳。婚姻……到底是什么呢?婚姻里面不光我一个人而已,有丈夫和儿子,我明明已经非常努力保有自我了,她凭什么这样说?
在我还没来得及回应时,那个刚才一直看着我的年轻男子,却在这时走了过来,顺着张理唯的视线和警戒的表情,我还没回头,心里面隐约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果然,那个男子在我们的桌子旁边停下了脚步。
是个好看、结实而年轻的男子。和张燕北那种硬朗不同,他虽然也很英气,但却有着种连女人也觉得赞赏的魅力,时下的年轻男子的吸引力,其实已经远远超出了“男人”这个领域,而作为“好看的人”存在着,尽管与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只相差了几岁,但已经很不相同。
“你们跳舞的样子,很动人啊。我一直看着,一直看着,如果不过来打个招呼,那么今晚回家后一定会觉得后悔的。”那个年轻男子说,嘴角掠过一丝笑意,他将与人交谈或者搭讪的分寸掌握得很好。
“我们是接受了你的红酒,但不代表也接受了你其它的意图。”王理唯冷冷地说,她又恢复了凶悍的、蕴含着“别惹我、离我远一点”的眼神,然而那男子却没有难堪的样子。
“至少也没有蕴含了拒绝我过来说话的意思吧?我猜。”我想不出这个年轻男子是如何将这种搭话的技巧操纵得如此娴熟的,没有肯定的语气,最后加了个“我猜”,充分为自己保留了余地,又带着可爱的感觉。
可爱啊……这个词令我想起年轻时代的张燕北。当初是觉得他可爱才决定要交往的,这是一定的吧?如果不觉得一个人可爱,有吸引自己的地方,怎么会作出交往的决定?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子,至少对这个时候的我来说,要远比现在的张燕北可爱。我看着他,有种莫名的情绪驱使我作出了回应,至少不是拒人千里的回应。
“很好喝的红酒,谢谢你的礼物。”我说,指尖轻轻挪动着酒杯,其实我有些紧张,太荒唐了吧,一个结婚生子的女人在慢摇吧被比自己年轻的男子搭讪,这是过去的我所想象不到的事情。
“可是我觉得害怕,因为我是不擅长应付这种习惯搭讪女人的男人的,虽然你说话的方式让人觉得很舒服,可是……”我抬起头,迎向他的视线,“用这种方式已经成功向很多女人搭讪了吧?你这种男人我应付不来。”
王理唯有些意外地看着我,我知道她一定会想“怎么这样刻板的女人,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当着一个陌生男人面前?”。确实连我自己也想不到,正常的状态下,我应该说“你知道自己是在向一个结了婚的主妇搭讪吗”,才立场正确吧?
“你是说我是花心男人那种意思吗?”年轻男子笑了起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嘛,不能说我从来没向女孩搭过讪,可是也不是谁都可以,可能这么说你会觉得我在说大话,但是……”
“但是看到你,我告诉自己,如果今晚不能留下这个女孩子的手机号码,或许我会一直后悔,或许以后来到这里时会寻找你也在不在的踪迹,我讨厌做那样的事,所以我想就算是被拒绝,我也还是要努力看看。”
男子说,语言真是不可思议的东西,具有无法言说的魔力,在这个秋夜,我被他的眼神、表情、外表和语言同时牵引着,不,更直接地说是“女孩子”这个词触动了我。
女孩子……我现在还能被人称为“女孩子”吗?这个词有着无法抵挡的魔力,将我不断的往下扯,在酒精的鼓舞下,我回应的话居然是“你的名字,有勇气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吗?”
“李依寻!”在王理唯准备阻止我之前,那个年轻男子在她同时作出了回答:“杨剑星,我叫杨剑星,是一家家电品牌的业务,这个回答,算不算得上是有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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