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被我重拳打中的那大个子,心里叫道,‘不好’。他脸上惨白,双眼紧闭,口鼻子里还在流血,这一拳当真太重了,越儿一看也吓得花容失色。
我立刻朝那孙子喊道,“快去把你的车开到下面路上。”他看我神色紧张,知道事情严重了。双手放开脸,飞也似的朝山下跑去。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有没车,只是我感觉到他能跟到灵山来,肯定开了车来的,没想到果然这样。
原来这小子被我打中胸口,血气郁结于胸,气息不畅,才导致他脸色惨白,不知道肋骨如何?断了没有?极重的内伤这是肯定的了,我急忙把他扶起来。
被我脚踢翻的两个小子,傻了般站在一边,我说道,“你过来扶住他,你过去别让他叫唤了,叫得老子发毛。”
这两小子那里还敢说话,各自按我说的做了,我手掌按住大个子的背心慢慢的揉,一会,听那小子喉头汩汩的声音冒了出来,吐了一大口污血,醒了过来,我知道死不了啦。刚才是他仰面朝天淤血堵在喉头,现在血一吐出来,立刻好了很多。
手动了动又无力的垂下去,想说话却没说出来。
断腿的那个这时停住了叫声,正叱牙咧嘴的看着我,和我的眼神一碰立刻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不一会那亲孙子已经把车开到了山下公路上,口鼻喷着白气。飞快的跑了过来,踩得积雪,‘咯吱,咯吱’的响,看见大个子醒来坐在地上,也松了口气。
五人一瘸一拐的进了车里,我才看越儿,一脸的惊魂未定,我很轻松的对她笑笑了问道,“令狐大侠的独孤九拳怎么样,可以保护我的任大小姐不。”
越儿一声惊叹道,“哇!你好厉害哟,这真是独孤九拳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么时代了,居然还有你这样功夫的人。最开始我还以为你只是会两招而已。说!你到底还有些什么好东西还瞒着我,从实招来,免得受那皮肉之苦。”说完花枝乱颤的笑了。
我扶住越儿的肩膀认真的说道,“我从五岁时起,爷爷就开始教我功夫了,那个时候我不懂,只觉得好玩,后来爷爷越来越严格,还表演了很多功夫来提高我的兴趣,你知道我爷爷一掌能劈断几块砖头吗?胆子大些猜。”
越儿说,“五块”
我一笑,说道“再加五块,我这功夫还不及爷爷一半呢。”
后来我问爷爷,“这是什么功夫这样厉害,爷爷说你想学不?我当然想学啦。爷爷告诉我这是一种硬气功,名字唤作‘大手印 ’,谱天之下,就我爷爷和祖父曾祖父会,是我家的不传之秘。”
越儿说道,“那你刚才用的就是这功夫?”
“不是的,爷爷还没教我呢,说要过了二十岁才可以学这功夫。”
越儿说道,“那你寒假回去学了我看看。”
我们现在的心情已经被这灵山五鬼所破坏,到草甸边上逛了逛就回到宾馆。越儿对我的功夫兴致未减,缠着要我表演表演,我不想平白无故的乱演示。又不愿逆了她的心愿,要了无数个香吻,作为首映式的门票。就在回宾馆的路上给她耍了一套爷爷教的‘太祖长拳’。翻了些难度高,又非常好看的跟斗,哄她开心。拳脚过处,激得地上积雪飞舞,煞是好看,越儿拿了相机不断拍摄。边拍边惊叹,埋怨我隐藏得如此之深。。。
第四节 一拳打成血气胸
回校的路上越儿感叹,“没想到,真没想到,你真的是个令狐大侠,看来那雪人还真堆得有些来由。”
到学校后,越儿兴奋的拿了她拍摄的‘电影’,要去我们寝室找小王。我不许,是不愿意张扬这件事,但是她执意要去,后来我指定了,只能给小王小朱看,这才同意了她的要求。
小王和小朱都没在寝室,我打了小王的电话,这家伙和秋菊正在图书馆里看书。因为秋菊很喜欢读书,小王也只好陪读。接到电话,说有有东西要给他们看,正愁磨皮擦痒找不到借口离开,于是拉了秋菊就回到了寝室。
越儿一直笑呵呵的,已经把相机里的文件拷到笔记本里,看见他们回来。立刻无比兴奋的拉了秋菊坐中间说道,“我今天做了一次导演加摄影师,现在就把我的作品放给你们看。”
小王和秋菊面面相虚,不知其所。我真是没明白,‘炫耀’这种心理今天怎么和越儿也挂上了勾,她平时都不是这种性格的,估计是今天对她的刺激太大了的原因,或者是她一直为小王被打心里不平,抱有一种扬眉吐气表现吧。
越儿一按键盘说道,“好戏上场,开播了。”
随着打斗的声音,小王和秋菊张大了眼睛,由惊疑变成了惊喜,看完后满脸的迷茫。
小王一下还没反映过来,拍了拍脑袋,看了看我,然后说了一句,“真人不露相啊,露相无真人?”
越儿说道,“刚开始那点还没拍摄到,当时我还没反映过来,我都没看清楚那大个子是怎么被紫逸打到的,看到大个子被打倒了,我才想到拍摄,要不还要精彩些。”
小王说道,“我完全没想到在寝室里居然还住了位‘神奇小子’?‘盖世太保’?这也太滑稽了些。”
秋菊说道,“打得太好了,就这几个人,真的该狠狠的教训一顿,上次这几个小流氓打我博儿,现在想起来都还心惊肉跳。”
那周星期天的早上,他们从歌城出来,她亲眼看见这五个人是如何打小王的,吓得花容失色,心胆俱裂,可她一介女流如何制止得住 。现在看了这段‘电影’胸中那口闷气,才总算出匀净了。
我说道,“好了,这事到此为止,大家都不要张扬,我不喜欢传得满校皆闻,影响不好。”
小王对我说道,“你怎么在里面自称‘令狐大侠’你到底是谁?摸不是你们真在拍摄电影?或者是你鬼上身?你怎么又突然的如此厉害,那段木头是怎么飞过来的,我都看不清楚,真是莫名其妙啊,”
越儿一下就笑了,笑得非常的开心和满足说道,“他还用的是独孤九拳,打的灵山五小鬼呢。”
我对小王说道,“别听她胡说,你也别管这是搞什么,反正我保证你们以后没什么麻烦,这孙子不会再找你们事了。”
我看了看其他在寝室的两个同学,他们没看到录相,坐在床上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
昨晚一宵未睡,现在有点微乏。越儿和秋菊一道回女生宿舍休息去了,我想起那大个子的伤,别出什么麻烦事才好,在手机里找到了那孙子的电话,拨了过去。
情况比我想的要糟,那大个子,一会昏,一会醒,路上还吐了很多血,现在在医院里做检查,还不知道什么结果,医生说很麻烦,那断腿小子的片子已经照出来了,粉碎性骨折。那孙子一说完,竟然在电话里哭出了声。
我急了,没想到伤得这样重,拿电话的手都有点抖了。小王也听见了电话里说的事,急忙说道,“走啊,去医院看看情况再说,还楞在这里干啥子。”
刚出寝室。小朱手里就拿了几本书回来了,小王拉了他就走,“到医院去看个人,一起去。”小朱什么也没说,就跟来了。
到了医院,我看见那秘书长的亲儿子双手抱头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旁边那两个小子神情木然。
我招呼了他一声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那亲儿子见我们来了,先是一楞。马上说道,“老将的骨折已经进手术室开刀去了,到没什么大问题,老李现在都还没知道结果。”
我说道,“通知家长了没有?”
“还没有,我也不敢啦,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平时那耀武扬威的神情荡然无存。
这时B超室的门开了,我们立刻过去。
那亲儿子问道,“怎么样?医生!情况严重吗?”
医生说,“很严重,胸腔大面积淤血,肋骨两根骨折,已经造成了血气胸,必须马上手术,否则就有生命危险。”
我疑惑的举起自己的拳头,‘沙钵一样大,怎么练的,’我想起了电影《功夫》里的对话。拳面上以前打沙包留下的老茧已经消失了些。
“谁是家属,在这手术单上签字。”
我们一行人面面相虚,小王在车上的时候已经给小朱说了经过,只是他说出来的和我经历的大不相同,一是加了他自己特有的语言修饰,自己的理解。二是角度不同,他是在电脑里看到的角度,所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打斗场面,全是不着边际的神话。我不管小朱如何的惊讶,我在出租车的前面看不到小朱的表情,也不关心这问题。
这时候谁也不敢在那上面签字,小朱和小王没他们的份,那亲儿子也不敢,我想,‘这是我打的,要是出了问题,也是我的责任,他们不签,我便签就是。’于是拿过来写上了自己的大名。
小朱和小王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我的手脚实在太快,那护士还没反映过来,我的名字已经写完了,那护士才说,“你和他什么关系?”
“字都签了,关系已经不重要了。手术要紧。”那护士摇摇头进手术室了。
那亲儿子显然已经被我的行动所感染,我的出现好象是他的就命稻草一样,另两个小流氓从头到尾不出一声,简直傻完了。亲儿子主动给小王道了歉,小王确实胸襟宽广,还反倒去安慰他。只是他脸上的指拇印,和小王当初一个模样。
手术大约进行了四个小时,大个子被推出来了。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还要观察,淤血已经抽完,要看他肺部气泡还会造成气胸不,生命危险到是没有了。”
我们都松了口气,那骨折的小子手术也完了,打了石膏。神情颓废,我恨他耍小人之心,想侵犯我的越儿,那一下是毫不留情的,还好我在大脑冲血的一瞬间,看见倒在地上的大个子,要不是那大个子的重伤让我知道了自己的力量,才改了打腿.要不这小子想见到明天的太阳那就难说了。
幸好,要是真打死了人又该当如何?现在大脑清醒了下来,想到这些心里惶恐不安,又看了下自己那没得那沙钵大的拳头。
临走的时候,留下二千块钱叫那亲儿子给他们买点有营养的东西,那亲儿子怎么说都不要,说自己什么都不缺。
确实他有这样一个老子应该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了德性。这小子见事情稳定了,神色又恢复了些傲慢。环境培养人啊,什么样的环境出什么样的人才,这小子却学了一肚子坏,他老子的优秀之处却一点没学到。
我们三人从医院出来,刚才的一切已经过去,我最讨厌闻到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给外面的新空气一激,虽然有点冷,却很舒服。
我说道,“你们俩放寒假了怎么安排?”
小王说道“我要回家去过年哟,很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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