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有钱人——嫁给有钱人到底有多好玩?》
第46节作者:
森林美人鱼 我倒抽一囗冷气。凯凯经常买新衣服,毁了一两件根本不算什么。我只是担心夏天跟她的关系。“啊,凯凯,夏天怎么了?”
凯凯耸耸肩,“不行了,我们俩的关系不行了。”
我动了感情:“可怜的凯凯,你们到底怎么了?”
凯凯说:“我认为值得。”
我说:“你认为什么值得?”
“我另结新欢了!”凯凯冲着我傻笑着说。
我望着她,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凯凯走过来,深情地摸着我的脸说:“你太纯洁啦,”随后她坐到我对面:“你没看出来我外面有人啦。”
我说:“你是什么意思?”
她说:“啊,这个男人非常体贴!”说完她笑起来。
我变得严肃:“你是说真的?”
“当然,你以为会怎样?”
我说:“我一直以为你能把握住男女交往的界线。我不赞成你乱搞……”
“瑞丽,你是我的朋友,你也是个大傻瓜。我不需要把握什么男女界线,我把握男女界线的时候够多得啦!啊,老天,实在是太浪漫了,瑞丽,你不知道性交是表达自我轻视的唯一方式”
我用手捂住嘴。
性交是表达自我轻视的唯一方式?
我说:“凯凯,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啊……”
她说:“我做了什么?我脱得一丝不挂,衣服扔在地板上,内衣放在上面,我为他留着前门。突然,他就来啦!我没有看见他进来。我身上只盖着一条薄薄的被单,我坐起来,感觉透不过气来。我真的惊呆了,他来得那么突然。我没想到他一定会来。他向我走过来,两眼盯着我,走得很慢,就像布拉德• 彼特一样。他坐在床边上,把我推向床头,开始吻我。天那,真是不可思议的美好!他将上身压在我的乳房上,然后用一只胳膊搂住我的腰,将我抱得喘不过气来,一直吻着我。啊,你不知道这有多了不起!太了不起了!”
我像被导弹击中了一动不动地坐着。
我问:“他是谁?”
她说:“你认识,他演过警匪片,那个破案能手。”
我说:“是他?他是有妻子的。”
她说:“是又怎样?”
我说:“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她说:“他来这里要我给他妻子设计首饰。”
我说:“他是因为爱妻子才来这里找你的。而你却分走了他一半的爱。”
她说:“瑞丽,别说得那么难听。”
凯凯看看我的脸色。渐渐的她的脸上现出痛苦的皱纹,声音也变得尖励难听。“夏天那个混蛋轻视我,他只知道从我爸爸那儿捞钱,现在我让他玩蛋去吧!他不肯与我做爱,有比他更好的男人喜欢我,让他玩蛋去吧!”
我声音沙哑地说:“他不和你睡觉?”
她说:“那个混蛋有很长时间不跟我睡觉了。我都快疯了。让他玩蛋去吧!”
我有些难为情。但是如果凯凯和夏天的这种僵局事出有因,那当然不同了。我看过很多婚姻问题方面的资料。如果婚姻美满,夫妻是不会吵架的。如果不是实质性矛盾,那是可以调解的,而且只要有时间和耐心,也是可以解决的。
我问:“他为什么不和你睡觉?”
凯凯说:“我怎么知道?也许他不会了,他其实一直以来什么都不会,天晓得他是怎么回事。上星期六,我让他送孩子去上法语课,他把孩子送到那儿就走了,天黑的时候也没回去接孩子。是人家法语老师给我打电话,问卢森堡跟谁一起回家呀?我这才知道夏天这狗东西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我说:“他是不是……”
她说:“你的意思是说,他是不是忘了?对,他是忘了!他什么都不会干,水管子坏了他不会修,也根本不想修,他也许怕水把他冲走,水管子又不认人,能将他冲入下水道,让他见龙王爷。他每天上班坐在办公室里没事干,没有人认为他可以信任,可以交给他一星半点事干。回到家,晚上他就坐在你眼前这张沙发上,喝得稀里糊涂,还要看电视。有一次,他差点将房子烧着。他睡着了,香烟把沙发烧了个大洞。我闻到什么糊味,马上跑出来一看,一巴掌将他抽醒……你看看,我们一年之内换了多少个沙发,他坐在哪儿哪儿有糊味。”
我觉得对此无话可说。这倒不是因为凯凯揭露夏天,这些都是听惯了的抱怨,凯凯从前也拿夏天的无能开过玩笑,所有的女人都这样抱怨丈夫。可是凯凯今天是认真说的。我觉得自己进入了一种新的境界。女人们经常若无其事地哀叹和抱怨,但是她们真正和丈夫之间的关系是不公开的。她们面对着不可控制的孩子,不够格的丈夫,还得一边勇敢的苦笑着承认自己的失败,一边继续往婚姻的堤坝上放沙袋。可是凯凯说出了事实真相。她将这种情况从神话(拿它没办法)变为现实(如果你想改变婚姻状况必须做点什么)。
我说:“给我来杯白兰地。”
当凯凯给我倒酒时,我说:“你为什么不离开他?你和他在一起这么不幸福。”
她说:“我是要离开他,这个该死的混蛋!”
我说:“你为什么不离开?”
她说:“我会的。”
我说:“我可不这么认为。”
凯凯脸上挂着大滴的泪珠,“老天,瑞丽,如果我离开夏天,他该怎么办?他需要人照顾。你知道吗?他换内衣都得由我告诉他,我还要为他放洗澡水?他是那么聪明,老天,他是聪明的!你不是不知道,瑞丽,你在许多场合见过他,他的脑子很好用,可他做了什么?他就会坐在那张沙发上睡大觉看电视。如果我离开他,他连个工作都找不到。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没出声。
“他连感冒时擤鼻涕都不知道!”
我说:“你爱他?”
她说:“爱?爱!什么是爱?”
我无法回答。
她说:“多少年以前,孩子还没生下来时,我们是幸福的。我们总是闹着玩。如果他发现我做错了什么事,他就会把我的裙子或裤子扒下,打我的屁股。我就连躲带藏,连哭带喊……”
我惊恐地看着凯凯。
她说:“那个时候,夏天是我生活的主宰。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整天都是幸福的,激动的。我成天跑来跑去做事情,让他高兴,我喜欢做事情。我买他爱吃的东西,他爱听的CD。我买来那些性感的内衣,总是在睡觉前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她说:“我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了变化……”
我说:“他不爱你了?”
凯凯没有回答,而是跑上楼去,拿下一包东西。“我早就想和你谈谈。”她手里拿着那包东西晃了晃。
我说:“凯凯,我能去看看猫猫睡得好不好吗?”
她说:“不行!我都快疯了。我必须说说这件事。”
我望着她。
凯凯叫嚷道:“我在担心自己的性命!”
我说:“来一杯咖啡吧!”
凯凯为我倒了一杯咖啡,而自己倒了一杯酒。凯凯表情奇特。她手里拿着一叠纸,用橡皮筋捆作一束,似乎里面还有几个小本备忘录。她的举动有某种不祥之兆。
她说:“我在卧室收拾东西,打开了夏天的五屉柜。我从来不看他的东西……”凯凯局促地说,然后神经质地吸烟,“我是说,平常我叠好他的内衣袜子,熨好他的手帕,把它们放入他的抽屉,可是我从来不检查他的抽屉,从来不看他的文件。”
我说:“我相信。”
因为我也从来不看吴锦恒的东西。
日期:2009-11-22 09:4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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