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后,我们做了一件最疯狂的事情》
第44节作者:
迪迪 朦胧中有人帮我盖被子,我完全清醒不过来,或许是身心俱疲太需要休息了,这一觉睡的我毫无防备,只是做了一个很漫长很漫长的梦,乱七八糟,毫无头绪。
最可怕的是,我梦见侯邺撕裂了我的衣服,将我欺入墙角,我用尽所有力气去反抗,奈何力气不如他,情急之下我摸到了他把玩的那把军刀,在他即将攻城掠地的时候,那把军刀刺入他的心脏,他轰然倒塌在我身上,鲜血如同雨水滴落一般,一滴,两滴,三滴,血腥味蔓延了整个房间,越来越多的鲜血从我身上流过,将我团团围住。
我怕极了,拼命的想要推开他。
但是外面警笛四起,我杀了人,逃不掉了。
我绝望的想,我不要后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我拿着那把军刀,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但那把刀却怎么也割不开我的皮肉,反而不受我控制的,一刀一刀剜着侯邺的肉,直到我将他的皮肉都剜了下来,只剩一堆白骨,我才从地上爬起走到门口。
木屋外面天亮了,宛如鸡蛋黄一般的太阳从对面那座山上缓缓升起,阳光穿透林子渗过树叶徐徐落在我身上,一股暖意将我包裹着,我就那样站着,站了很久很久。
空旷的山谷里,突然落下一片树叶来,轻轻的,柔柔的掉在我的脸上。
我深呼吸一口气,感觉密密麻麻的树叶落了下来,令人沉醉。
蓦地,那股轻柔突然飘远,我忍不住伸手去触碰,软软的,有温度。
继而,轻微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一睁眼,宋安戈那张脸赫然入目。
而我就躺在他怀中,被他近距离的看着,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了这三八线的跑进他怀里去的,我只知道他的视线里带着一丝丝猎人的感觉,而我就像是他眼中的猎物,被他钳住无法逃脱。
我挣扎了两下,早起双手无力,宋安戈非但不放开我,反而将我搂得更紧:
“别动,双手会痛。”
我带着起床气,呵斥一声:“你个老流氓,你放开我。”
宋安戈嘴角一扬,坏笑着低下头来,那两片唇,缓缓地...
我以为他要来亲吻我,没想到他装腔作势一番后,凑耳轻语:“夜里你喊冷的时候,是谁耍流氓来着?”
原本我们有各自的被褥,但我那床早已踢到了脚下,只剩一小截落在床上。
而我躺在宋安戈的被窝里,远远超过我自己规定的三八线。
照此情形看来,好像真的是我一不小心耍了“流氓”。
但流氓是绝不会承认自己耍流氓的,我也一样,既然这事情都发生了,能够云淡风轻的一笔带过,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于是乎,我尬笑一声:
“宋大叔,几点了,该起床吃早餐了吧?”
我这么生硬的转移话题,却被他全然忽视掉。
他的气息就在耳旁萦绕,酥酥麻麻的。
“江离,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你,真美好。”
我呵呵敷衍他:“你怎么不说一堆的蜜糖话来呢,都说我想跟你一起睡觉是耍流氓,但我想和你一起醒来就是浪漫了,你最懂得如何运用语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俗气。”
当然,他要是真说出一堆浪漫话来,我也有枪口对准他。
宋安戈何等聪明,他眉梢微动,笑说:“你可不是那些能用甜言蜜语就能套路得了的女孩,对你这种职场女性,最简单直白的方式,最有效。”
我指了指他那只横亘在我腰间的手:
“那咱们就简单直白点,我饿了,想起床吃早餐。”
宋安戈反手拿了闹钟在我眼前:
“大小姐,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不如我们再腻歪会,等着小四和幺妹给我们送午餐来吧。”
闹钟指向上午十一点二十四分,我竟然一觉把上午睡过去了。
记忆中我从未睡过懒觉,从上小学开始,每天早起成了我的习惯,直到初中高中大学,乃至参加工作,就算是周末,我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除非是身体原因,不然我会准点吃早餐。
可这一觉,虽然做了一场噩梦,但醒来时却完全没有受影响。
“躺会吧,医学表明,早上醒来不要立刻起床,要闭目养神一会儿,才有利于身体健康,怎么样,我昨晚的故事讲的好不好听?”
我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的回他:
“我压根没听你讲什么故事,宋大叔,你是个商人,早起的鸟儿才有虫吃,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宋安戈撑着脑袋看着我:
“你好像忘了一句,商人嘛,都是无利不起早,你看我这样,除了在床上占你一点便宜外,还能图点啥?”
听他的意思,我想要起床,还得先过了他这一关。
我并不打算理他,趁着他的手没有用力抱紧我,我掀开被子准备起身,他倒是没拦我,只是慵懒的问了一声:
“想不想知道你昨晚说了什么梦话?”
我蹭的一下靠近他的脸,瞪着双眼咬牙切齿的说:
“你休想诬赖我什么,我告诉你,我江离活了快三十年了。从没有说梦话的习惯,再说了,就算我说了梦话,吓到的也只是你一人,你就慢慢消受吧。”
说完我立马起了身,宋安戈悠悠吐出一句:
“在梦里喊救命,不叫陈沉的名字,也不叫夏初临的名字,你猜你叫的谁?”
我伸伸懒腰扭了扭脖子,很淡定的回他:
“宋安戈。”
都说了在我这儿玩套路没用,宋安戈却总喜欢把勾搭小女生的办法用在我身上,听了我的回答后,宋安戈愣了好一会儿,我径直走向了洗手间,一只橘黄色的杯子上横放着一支牙刷,牙刷上挤好了牙膏,洗漱台上还摆着一只白色的杯子,放着牙膏和牙刷。
而我眼前的镜子上贴着一张便利贴,画了一只趴睡的小猫儿,配文简洁利落,两个字:早安。
我猜想宋安戈做这一切的时候,根本没想到我会贪睡,我拿了洗漱台上的笔,在早字下面画了一横。写了个“午”字。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替我挤牙膏,感觉有点怪怪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涌上心头。
刷牙洗脸后,我深呼吸一口气,宋安戈在外面敲门:
“江离,你怎么知道你在梦里呼叫的人是我?”
我隔着门回答:“我哄你开心的。”
宋安戈不服气:“但你错了,你喊的不是宋安戈,而是宋大叔。”
我打开门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轮椅里的他:“那只能证明一件事,你、老、了。”
宋安戈终于服气了,调侃我道:
“大叔就大叔,大叔爱萝莉,你这睡了一晚的丸子头看起来比昨晚可爱些。”
要不是我右手缠着纱布,我又不想披头散发的,我早把这装嫩的丸子头给解了。
宋安戈像是杠上我了似的,我走哪儿,他跟哪儿,我喝水,他也嚷嚷着要喝,就连我打个喷嚏,他都要学一下,一个三十六岁的男人,整的跟个弱智儿童似的。
日期:2017-07-27 0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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