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9-12-01 11:27:00
不过这时候,发生了另一件事。
我的办公室挪了,不,准确点儿说,是我们医院部的办公室都挪了。
原来,公司的办公室有分为两个大间,四个小间。小间项军一个、财务一个、另两个腾物料和办公用品,后来王勇做OTC,腾出来了一个小间。大间,一间是我们用,另一间,则是会议室。
现在又变了,我们被要求把大的腾出来,让给王勇,把那个装杂物的小间收拾出来,把杂物搬到楼下的一个小平房,丛丽那几个人去小间办公,我则去王勇原来用的小间。
这让我有点儿难以接受,这么弄,不是变相地宣告,王勇所负责的OTC部门成为重点了吗?
是,项军说,总部对这次的产品上市很重视,你没看现在广告打得多猛吗?
我说那也不用把办公室换了啊,我们医院部的人毕竟比他们人多。
行了吧,现在这些人手还不够,下一步,还要再招一些人,项军显得有点儿不耐烦,腾办公室,主要是为下一步做准备的。
哦,我心里一沉,乖乖,原来是这样啊,这么说,王勇这个部门还真是要弄大啊?
我还想再说什么,项军电话来了。
他接起电话,冲我挥挥手,那意思是你先出去吧。
大家已经开始动手挪了,屋里一片狼籍。
我站在办公室里,心下茫然。
王勇走过我的身边,冲我笑笑,没说话。
几个手下也都看出了点儿端倪,中午,不约而同地找到我,说一起吃个饭。
我知道他们什么意思,跟平常缠着我打牙祭不同,这次估计是有点儿慌了。
果然,刚坐下,他们就嚷嚷开了。
凭什么让我们挪啊?
就是,干嘛不让他们在小屋呆着?
妈的,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们吗?
项总是不是准备把我们扔了啊?
他们这么嚷嚷,反倒让我冷静了下来。
不行,不能让他们有这种想法。传到项军那儿,他肯定怪我。
我说你们住嘴,差不多行了啊。没那么严重,不就是换个办公室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几个人收了声,都有点儿不太自然,不知道我还是不是跟他们一伙的。
其实我也挺别扭,我说,不过咱们跟他们的业务又不冲突,他做他的,咱们做咱们的就行。再说了,搁到小屋里,都是咱们一个部门的,以后有什么话更好说了。
是啊,刘经理说得也对,大鹏附和,不就是换个办公室嘛,没什么。
可不,这样也好,大个儿说,省得跟丛丽他们那拨人在一起吵架...
他还想再往下说,有人从旁边捅了他一下。大个儿忙换了口气,哎,菜呢?菜怎么还不来?
我没在意,接着说,他们那个部门想再招些人,怕办公室太小,分成两个小屋又不好,所以跟咱们换一下,项总也不想,不过没办法。
其实,他们更多的是想从我嘴里知道,这次换办公室,对他们来讲是否意味着什么。
他们的态度,让我暂时平静了下来,嗯,就换个办公室,没别的。
显然,我说的话,也让他们暂时感觉踏实了一些。
到家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多,天已经全黑了,收拾了一天的办公室,我的衣服都脏了。
我把脏衣服扔到洗衣机里,到衣柜里找换洗的衣服。
在柜底,我意外地看到了一件红色的女式毛衣。
那是小月的,刚来北京那会儿,穿的就是这件。
我这才意识到,自从小月走了后,我就没再跟她联系过。
可为什么?为什么不联系?
因为恨?爱?好像都不是。
大概是因为,我们的感情已经结束了,我不想再去触碰它。
可小月,不光是女朋友,还是我的老乡,哥们儿。
我拿着毛衣,呆呆地站了会儿,做了个决定。
看看她去。
日期:2009-12-01 14:28:56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我开车来到了小月所在的宾馆。
小月看到我,有些意外,但随即笑了,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就不能来看看你?怎么说也是老乡吧?
那倒是,小月给我沏了杯茶,最近怎么样啊?
我有点儿伤感,曾经的恋人,现在说话竟这么客气,如同陌路。
没什么,还是老样子,我说,就是有时候回来的更晚了。
哦,小月并不接我的茬,那就好,你来有事?
我喝了口茶,不知道是什么茶,真苦。
我拿出那件红毛衣,扔给她,这是你的,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找着的,顺路带给你。
小月接过来,噢,我说呢,一直找找不着,还以为丢了呢,谢谢了。
门开了,赵西风走进来,小月,下午有时间吗?跟我去...
他看见我,愣了。
我有点儿尴尬,不看他。
小月问,去哪儿?
我想,赵西风声音放低了,咱们俩一起去挑下窗帘。
好啊。小月点点头,去的时候你叫我就行。
赵西风走后,我才发现,自己竟暗暗舒了一口气。
为什么啊?
我有点好笑,买你们宾馆的窗帘啊?
小月怔了下,没有回答,问我,中午一起吃饭吧?
我想了想,算了吧,面对面太累了。我说,下午还有事,改天再说吧。我走了。
行吧,那你忙你的,小月笑笑,打开门,跟我一起走出来。
在门口,我说算了,你还送我啊?
不是,小月咬咬牙,像是有话要跟我说,我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你说,能办到的我一定办。
这是真话,我总觉得有点儿欠她的。
但我没想到,竟是这种事。
小月沉吟着,像是下了决心,下个月初八,我结婚,有时间就来吧。
结婚?跟谁啊?
刚出口我就知道问的是废话,还能是谁,当然是赵西风啊。
这么说,他刚才说挑窗帘,是给你们自己挑啊?
是,小月声音很低,但语调坚定。是给我们自己挑的。
我看吧,我有些不知所措,有时间一定来。
我慌慌张张地下了台阶,逃也似地上了车,快速地驶离此地。
是,就是逃。
如果说我们的分手,给我的感觉还相对平衡,那小月结婚,则让我真正有了被抛弃的感觉。
我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我们的过去,难道小月跟赵西风两个人真的早就开始了?
不太可能,小月的性格在那儿搁着,她不是那样的人。更大的可能是赵西风一直在追她,而她也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回避他,她虽有想法,但毕竟是有主儿的人。
这么说来,是我的出轨给了她一个机会,成全了她和赵西风?
一定是这样。
可你能赖小月吗?人家逼着你好几次说结婚结婚,你都当耳旁风,推三阻四的。你不结,还不能让人家结?
活该啊。
想到根儿还是在我自己的身上,我又悲又气,感觉胸口像堵了块石板,喘不上大气来。
十四、
有句老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真理。
但真理往往挺混蛋的。
这两天,跟小平头打牌的时候,我都在想小月的事。
她结婚,不去,显得太小气了吧?
去?去个毛啊,那我成什么了?我还没大方到那种程度,也没修成有些人的那种境界。
正头疼的时候,欧阳来电话了。
声音很低沉,就几个字,刘昆,我让人砸了。
我一愣,什么什么?
电话挂了。
小平头看我愣神,问,哥们儿,怎么了?
开饭馆那哥们儿可能出事了,我得去看看。
说着,我站起身,抓起外套就要走。
别急啊,几个人都站起来,走走走,一块儿去。
我心头一热,谢谢了。
小平头拍拍我,都是哥们儿,说这些干什么。走。
原来,一个当地的痞子,看欧阳的饭馆火,就在他附近也开了一家,也是主营火锅。欧阳虽生气,但毕竟都是做生意,也没怎么样。倒是那个痞子,看欧阳的火锅店不顺眼,找了帮人,把他的店砸了。
我们去的时候,宁玉洁正扶着欧阳在椅子上休息,他的眉骨处有血。
屋里的陈设没怎么动,主要是外墙的玻璃,钢化的,碎了一地,里面外面都是。
后厨的几个哥们儿看着义愤填膺的,有的人手里还拿着菜刀。
可不,这相当于砸他们的饭碗啊。
我问,报警了吗?
欧阳点点头,来了,问了问情况就走了。
我想起王俊东打我之后,欧阳打电话问我的话,觉得有点儿好笑。
他们没说怎么办吗?
没有,宁玉洁显得很悲愤,说没有证据,让我们等候调查。
那时候,听这词很新鲜,后来发现,绝大数的情况下,都是这套说辞,再听,就有点儿想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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