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投毒,是绝对不可以的,投毒属于赤裸裸的直接杀人。一定要记住,你绝对不能直接出手杀人,如果你违反了这一条,我会把你的名字写在改命指南上,然后另找别人执行改命指南。”
“第二 …… 永远记住第一条原则,绝对不能违背 …… 我年岁大了,有些唠叨,不要介意。”
“相信你会遵守原则的,毕竟,你不会放弃和妹妹重逢的机会吧。”
“指南上每个人的姓名,地址,联络方式,都用密码写成,是为了防止改命指南意外丢失时,别人看懂它的内容。”
“……咳……咳”音箱里传出一阵衰老的咳嗽声,医生出身的行雄听得出来,TK现在很虚弱。
“行雄……还记得几年前我寄给你的那盒手指吗,解开密码的方法就在那盒手指里 …… 如果那盒手指你还保存得很好的话。”
随后是长长的空白,看来录音到此结束了。
行雄听完了录音,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紧皱眉头。
他在回想着那盒手指现在哪里。
他曾经收到过两次手指,其中一盒,他用福尔马林泡了起来──那个玻璃罐子现在就在卫生间的壁柜里。
但另一盒在哪里呢?
太久了,确实有些想不起来了。
“先把那个罐子拿出来再说!”行雄从电脑旁站起身。
……
这个用防腐液体泡着手指的罐子已在壁柜里放了多年,上面积了厚厚一层灰尘,很难看清里面的东西。
行雄戴上手套,仔细地把这层陈年老灰擦掉。
……
终于,这个尘封的罐子回复了本来的面目──亮晶晶、透过玻璃可以清楚看到里面泡着几十根手指。
这些手指用福尔马林泡了多久,行雄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当年打开盒子时,里面一共有32根,他全都放进了罐子里。
现在这个透明的罐子,就摆在行雄面前,没有血色的手指们静静地躺在里面。
眼神不好的人,很可能会把里面泡的手指当作是一根根无须的人参 …… 罐子里的每根手指都很长,很细……里面应该没有拇指和小指,因为每根都差不多。
这32根手指都是谁的,没人知道。
这些手指是从几个人的身上切下来的?也没人知道。
手指的主人都曾经作过些什么?是从活人身上切下来的吗?还是切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
……
这些,都没人知道。
这32根惨白的、泡在玻璃罐子里的手指, 分别都曾经是某个人身体上最灵活的一部分,现在却成了被自己雪藏的标本,如果不是和密码有关的话,很可能永远待在不见天日的壁柜里 …… 行雄心里产生了这样的感叹。
可是,这一堆切下来已经不知多久的手指里……能有什么密码呢?
他把罐子拿起,用力晃了晃,几十根手指像死鱼一样在福尔马林中漂荡了一阵,又缓缓沉到了罐底 …… 再次恢复了死寂的状态。
行雄把眼睛贴近玻璃罐子,在一根手指的指肚上,他恍惚看见了一些细小但有规律的的伤痕──这让他心里一颤。
……
戴上口罩,他费力地打开已经风化的罐盖,用镊子夹出那根手指,小心地放到桌子上。
虽然是带着口罩,但福尔马林的刺激味道还是让行雄的气管很不舒服,屏住呼吸,他把眼睛贴近那根手指。
──白白的手指肚上,确实有刀刻过的密密麻麻的口子,而且很规则!
把脸扭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虽然这些细小的伤痕,行雄看得不是清楚,但直觉告诉他:指肚上这些有规则的伤口,一定和解开改命指南的密码有关。
但这些伤口太小了,看不清楚怎么办呢,行雄面临着一个新困难。
……
想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在抽屉里拿出一瓶碘酒。
打开碘酒瓶盖,行雄吸了一点紫色的液体,滴在 …… 那根手指的指肚上。
……
随着紫色碘酒慢慢渗进手指的伤口里,行雄这下看清楚了──指肚上这些规则的划痕,原来都是一个个英文字母与汉字偏旁。
虽然刻得很整齐,但看起来很别扭,似乎是反着刻上去的。
……
行雄又从罐子里拿出一根手指,用纸巾吸干上面的液体之后,同样在手指肚上滴了一滴碘酒。
和上一根手指一样,这一根上面也刻满了英文字母与偏旁部首。
现在已经知道解密的方法就在这些手指上所刻的符号中,但如果一根根的看着这些手指、一根根的对照改命指南上的密码,实在是太令人……作呕了。
……
行雄觉得TK提供的这个解码的办法实在是太诡异了──不仅变态,而且复杂。
……
对了,他回想起来,sd卡上不是还有其他九个文件吗,先看看再说,总盯着一堆死去的手指,实在伤神。
笔记本电脑已经自动进入休眠状态了,行雄按了一下电脑的电源键,再次开机。
屏幕亮起了,提示输入密码,把手指放到键盘上,他准备键入管理员密码。
看着电脑的键盘,突然,行雄醒悟了。
他戴上手套,回到放手指的桌子旁,拿起一根滴过碘酒的手指,放到白纸上一按……
手指上面刻着的符号,现在清晰地印在了白纸上,一目了然。
……
半小时后,所有手指上的解密符号都印被在了纸上,行雄用数码相机拍下来,传输到了电脑中。
看着那张被几十根手指摁过的白纸──行雄觉得TK真是太老谋深算了。
“既然接了你的班,就要学习你的保密技巧。”拿出打火机,行雄点燃了那张印满了紫色字符的纸。
……
他看着那张纸一点点燃尽,然后把灰烬在马桶里冲掉。
“很快,我就可以知道指南上那十个人都是谁了。”看着洗手间的镜子,行雄对里面的自己说。
半小时后,所有手指上的解密符号都印被在了纸上,行雄用数码相机拍下来,传输到了电脑中。
看着那张被几十根手指摁过的白纸──行雄觉得TK真是太老谋深算了。
“既然接了你的班,就要学习你的保密技巧。”拿出打火机,行雄点燃了那张印满了紫色字符的纸。
……
他看着那张纸一点点燃尽,然后把灰烬在马桶里冲掉。
“很快,我就可以知道指南上那十个人都是谁了。”看着洗手间的镜子,行雄对里面的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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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下手指上的密码之后,傅行雄开始对照着改命指南,译出每个人的具体信息。
……
第一页的人叫励朋佳,专抢女人手上的东西,手镯、戒指、手机、手袋……如果受害者反抗,或者不肯放手,他就直接砍断其手臂。
“这个原来是传说中的砍手党。” 行雄自言自语。
……
第二页的人叫王群,职业电脑维修工,以在网上暴露他人隐私为乐,曾间接导致三人死亡,最后一名死者叫朱莉莉……
……
第三页的赵恩平,名义开着一家养老院,但实则为了抢劫老人的遗产和养老金,养老院实际是一家杀人院……
……第四个叫陆波,在银行工作,携十亿救灾款,潜逃美国,整容后现定居日本……
难道都是男的吗?行雄觉得有些奇怪。
……有了,第五个是女人。
上午10点,云庭大厦A座1509室里,一个脖子上刺着龙纹的瘦小男子,正在赤身裸体地打着呼噜。
他叫励朋佳,来南方已经6年了。
刚到南方那年,经过老乡介绍,他在金鹏酒店的赌场里当了一名看场的小弟──说是看场,其实大部分时间励朋佳都在端茶倒水。
在金鹏做不到六个月,他就偷了一个赌客的钱,不见踪影了。
偷到钱之后,励朋佳作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商场里买了一条粗大的金项链带在他那黑瘦的细脖子上。
“谁说佛靠金装,人也靠金装!”励朋佳觉得戴上这条大哥级的链子之后,走在街上,别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在励朋佳租住的出租屋对门,有个性感的红发妹,这小妹平时看见他总是爱理不理的,但最近,自从见励朋佳浑身上下换了一套崭新的行头,以及脖子多出那挂烁烁发光的大金链之后,红发妹竟然对励朋佳开始抛起媚眼来。
说起这个对门的红发妹,励朋佳平时最多只是看着她低腰裤后面露出的T型布条咽咽口水,最爱干的事就是用晾衣杆去挑红发妹阳台里面料极少的胸罩和丨内丨裤──但他从来就没挑到过,因为红发妹晾内衣的时候,都是用夹子夹在晾衣绳上的……
在此之前,能成功地偷看红发妹洗澡是励朋佳的主要科研课题,他从来就没想过,竟然会有红发妹主动挑逗他的那一天。
“怪不得赌场里那些男人都带着金项链,原来真的是泡妞方便!”励朋佳摸着套在自己干细脖子上的那挂金链,喜滋滋的照着镜子说。
终于,在一个暴风雨的晚上,红发妹来敲他的门了。
“励哥,我忘带钥匙了,能不能让我到你家里坐一会儿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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