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是最美的修行——讲述我和一个道士的故事》
第52节

作者: 风宜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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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8-03-19 19:44:20
  惊蛰—
  他在楼下的门前拨动着那些松软的土壤,说是冬日里那些裹着的树苗们该在春里复苏了,物业的绿化工来了,很是感谢他这样勤快热心的业主,我在楼上看到下面笑的很开心的他,暖阳照在他的身上,平添一种岁月的温柔。
  替他收拾着临行前的衣物。看着这三月的大好时季,突然明白了点什么。

  前些日子听闻寺里的老师父念着慈悲喜舍,至今不觉参悟出什么,然就在他回头的时候我笑了,他也笑了。
  日期:2018-03-31 00:12:50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孤独才是生命的常态。
  当这句话第一次出现在素净的纸页上时,连老陈都有些愕然。

  那是他还未曾出门的前一天,屋外的桃花还远没有近日这般开的繁盛。
  屋里烧着一壶简单的白开水,也没有准备茶叶,自从结婚以后,不同于观里,他很少喝茶,也许知道我不喜欢或者过于迁就我,总之,我们家确实没有茶叶。
  我捧着那杯温热的白开水,在百无聊赖的午后,靠着沙发将这句奇怪的诗句读给他听时,他顿悟片刻,说着:“确然如此。”
  “怎么,难道你很孤独吗?”我问他。事实上他很少关注我看的书写的东西,平日里基本上也是我读我的,他做他的事情。然,能引起他注意的,必然是有他一定的想法。
  “不对,这样的孤独原是指人来到世间成为一种独立的个体,然后路过一些事与人,无论是计较的得失或者心中的厚此薄彼,这些都会过去,到最后仍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

  “就像我上次问你的,人世间之于你我的分别也会是如此?”上次油菜花朋友离开的那次我也问过他这样的问题。
  “是的,也会是如此,就像我上次回答你的。”他说。“不信,你翻翻书再看看。”
  我呆愣片刻,翻到书中最后一页时,写着的意思确实是差不多的。“你看过林清玄的书?”我问他。
  “林清玄?我不知道呢。研究啥的?”他说。“不过,我倒是刚知道有个人叫三浦国雄。是个宗教学家,对了,你那么喜欢看书你知道吗?”
  三浦国雄,那是他桌案上一本书的作者,被他上次看了几页还随意的搁在了那里,读书这样的事情,他不关注我,我倒是时常关注他呢。

  “我也不知道三浦国雄。”我说,“但也是第一回读林清玄的书,书里还有句话,我念给你听。”我将头枕在他的膝上,放松的躺在沙发上,然后他替我盖上一层薄毯,结婚时小侄女叠的那一堆千纸鹤在桌上的玻璃瓶中发出柔和的光晕,“别了,乡愁,下次你路过,人间已无我·”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孤独才是生命的常态—《孤独是生命的礼物》
  我想我有些懂了,这本书的意思。
  从我嫁给他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他的这一生一直将远行,无论是思想还是行动,是一日,还是两日?你没有办法去追赶一个宗教的人士,我们若即,而又若离,庆幸的是我们都能明白,我们来此世间,无论发生什么,最终仍是你自己一人的离别。相爱,是一场刻骨铭心的路过。舍得,放下,才能得到成全。
  “老陈,以后无论去哪里都要记得来电告诉我你很好。”
  日期:2018-03-31 00:56:13
  老陈走了也有十多天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十分的想念他,也许,可能习惯…。
  直到今天晚上看前几日没看完的那本《孤独是生命的礼物》时,才想起来要写点什么。好了,就这样,有空会上来唠唠的。
  日期:2018-04-05 20:08:01
  清明,外头又下起了雨。
  假期无事,闲来卧于榻上,偶尔还会听到外面风吹过的声音。
  祭祖扫墓这样的事情,我们这里总会提前一周做的,那日归来的途中,只见堤岸的柳树抽出新枝,本想在归途折一枝人家的桃花,后来记不起

  是谁说的“清明不戴柳,红颜成皓首。”故而,又折下了一截柳,回来养在瓶中。
  前几日的四月,明明初春却热的像入了夏,明明像入了夏,晚间却又凉得沁人,就连那会他在电话中嘱咐我早晚添衣时,也不免抱怨了几句SH的闷热。今日却又像是转了性的冷了起来,走在路上,落雨的空气里都能嗅到人家燃过的淡淡纸灰味,好像,曾经,观里的齐道长就说,“清明多是一个令人伤感的日子。”
  还记得说这话的那会子,老陈还只是这里的道士,我靠在观外的银杏树下,思量着我和他的未来,彼时,殿里传来他诵度亡的经韵声,很是安宁。
  提及此处,我又打了个电话给他,从手机里听那边的声音大致是刚忙完,也难怪,清明又是雨天,信众湿哒哒的一拥而入,法务上难免会弄得有些忙乱。
  后来,过了一个多小时后他再重新回电给我,已经是结束后平静下来的样子,至少多了时间来开玩笑。
  其实平日里也常联系,多半也是说些零碎的事情,但就是这样奇怪,说着说着好像就是舍不得挂下电话。
  和他讲起昨日做过的梦,还是睡前读《太平广记》中的一篇,大意是古时一老者入城卖药,后来,逾过几年,老者化鹤飞去。我说给他听,便就是做了一个白鹤的梦。他在电话那头笑个不停。
  据说女性若能梦到白鹤,便会添子,我问他是否如此?
  他说,大意是如此的。不过梦有千变,签有千意,若有其他解法也未可知,但这句话他们是多半不会与香客说的。
  “我想要真这样,那今年,会不会有一个孩子呢?”我这么想着说。

  然,老陈的意思却是来日方长,并不急于现在。我也知道,这事情,结婚前他也是和我说过不急的样子,但我自己心中还是有些期待。一则毕竟老陈也至而立年,孩子早些来到也好,二则,他母亲当初与我说起,言辞中也满是希望。至于我娘家,父母亲倒是随我们的意,只说别太晚。
  但一直以来,老陈似乎并不急于此,在家的那会,他会拥着我的肩膀,半开玩笑的说:“你自己还像个没长大的小孩,不会煮饭,更别提带孩子了,再过些日子吧。”
  我承认老陈在家的大半时候,我是挺依赖他,甚至形成习惯的懒惰,再加上他虚长我几岁,有时连他自己都说有种哥哥带着妹妹的感觉,但当他离开家后,我却越发觉得如果有个孩子,也许日子会再充实些,也许,我们佛道殊途的联系会靠近一些。
  当然电话里一时半会也说不清种种,聊着聊着他也会聪明的转到其他话题上,诸如近日发生了什么新鲜事,法会安排到几时可曾忙碌,何时抽空回来等等。
  挂下了电话,无意刷朋友圈,看到他今日法会发表的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是结印的手势。我突然联想到那双手也曾在初遇为我擦去眼泪,也曾在深夜缠绕过我的发丝。我想如果,那双手也可以摸一摸孩子的头顶该多好·
  也许又是我太心急了。
  日期:2018-04-05 20:23:05

  其实孩子的事情,我自己也思量过,老陈说我还没有带孩子的准备,也是有些道理。但我心中猜测也许有另一层想法他没告诉我,譬如他那位师兄,就是娶了教师的那位,上次和老陈回来说起他们离婚的事情,没接触过宗教的人可能不太了解,确实像有人说的,是有些宗教人士的婚姻的确并不太能走到最后,至于什么原因,反正我现在也不懂,这话当初母亲也跟我说起过。我不知道老陈心里有没有这种想法,特别是上次听说他那位比较要好的师兄的事情,还是多少有些顾虑,所以才不急着要孩子?我虽然这么猜但电话里也没问他,也许该等他回来时再好好聊聊,又或者真的是我比较急·

  大家说呢?
  你们一般是什么时候备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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