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哥的表情,我知道他心里发了狠,估计这次南下他是做了两手准备的,但我也只能是猜测,跟本不可能从他那问到一丁点的东西。同时我也开始恨自己这么没轻没重的,别人的一句话就让自己屁颠屁颠的跟着跑了这么老远,最要命的是还当了他们的定时丨炸丨弹,这要真出点什么事,以后我还怎么回家?这样想着,我又看了看二哥,他的神色已经缓和了下来,我赶忙道:“二哥,你也别跟视死如归似的,实在不行还有丨警丨察叔叔呢,你就索性全坦白了,也顶多判个几年的,总比这样整天把脑袋栓在裤腰上强。”
二哥看了看我,没有说话,满脸的苦笑。
我正要问问我们这次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外边突然想起了敲门的声音,二哥静了静,问道:“谁?”
“是我,你们收拾的差不多了吧?瞎七已经在等着咱们了。”门外说话的是马五爷。
“五爷稍等,马上就来。”边说,二哥边拉着我悄悄出了卫生间,然后小声的对我说道:“一会饭桌上你千万别说话,什么事都由我来顶着,小祖宗,你可千万记住了。”
“放心吧,我一会就当个哑巴,只埋头吃饭就行了。”说完和二哥整了整衣服开了门。
另外几个人都已经出来了,马五爷看了看我们,怪笑了一下,当先向楼下走去。
瞎七已经等在下边了,他身后又多了一个陌生的面孔,我看了半天也不记得是我见过的人,那个接我们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见了我们,瞎七还是一套老规矩,上前一抱拳道:“五爷,都已经准备好了,大家这边请。”
马五爷抱了抱拳道:“请。”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从小以来就不喜欢和一大群人一起吃饭,这总是让我有压迫感,而且每次都吃不饱。现在看着满桌叫不出名字的菜,我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但是看着周围一个个陌生的面孔又很难扯下脸皮去大吃大喝,只能随着众人的节奏,不紧不慢的夹着菜,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心里却是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撵出去,自己独享这顿大餐,这种痛苦让我在以后的很长时间了都有了一种聚餐恐惧症。
席间几个人推杯换盏,不时的说些自己这边的事情,由于我坐的较远,只能偶尔的听清一两句,多半时间都在瞪着满桌子的菜而装作不饿的样子。
从瞎七和马五爷的谈话中我得知,跟瞎七一起来的那个陌生男子明天要跟我们一起行动,听瞎七说好像是当地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到时候也好有个照应,然后两个人又说了说准备的工作,以及为我们准备的东西等等。越听我越迷糊,拉了拉身边的二哥问道:“二哥,明天咱们究竟去干什么?你也不知道?”
二哥吃了口水晶肘子,含糊不清的冲我小声说道:“马五爷这个人太深了,他不想说的事你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我只知道四川这边已经踩好了点,咱们过来是出力气的,具体是干什么只有明天才能知道了。”
听二哥一说,我的疑惑更加深了,这根本就不是一群做正常买卖的人,他们明天要干什么?想问又不能问,不问心里又憋的难受,自己的冲动又开始犯病,脑子一热,我冲马五爷喊道:“马五爷,明天究竟要去干什么?到现在还不告诉我们,我们回去多少也得准备准备吧?一直这么神秘兮兮的,我们一点底都没有。”说完,我看了看二哥,只见他脸都白了,夹菜的手停在了半空,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那马五爷和瞎七正在窃窃私语不知道说些什么,听我这么一问,都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瞎七的眉头明显的皱了一皱,马五爷倒是乐呵呵的,坐正了身子道:“小兄弟着急了?放心,我肯定会给大家说清楚的。”然后他看了看瞎七,见对方点了点头,马五爷道:“既然都上了一条船,那我就把话说透了。也省的大家乱猜。”
众人一听,都赶紧坐正,颇像规矩的小学生,聆听老师的教诲。
马五爷看了看在座的每个人,突然压低了声音:“明天我们去挖点东西。”
日期:2009-10-26 10:57:00
听马五爷这么一说,我当时就愣了,挖点东西?那何必如此的兴师动众,瞎七这边手下连几个干活的人都没有?非要把我们从北到南的忽悠过来,这人果然如二哥所说一般,做事太阴了。
我看了看其他几个人,都跟木头似的两个眼睛紧盯着马五爷,根本看不出他们是在想什么。
马五爷看了看我们,发现几个人表情都很不正常,干咳了几声,笑道:“不必吃惊,也不是什么大事,本来是打算我们过来以后亲自去找的,现在七爷这边的人已经给咱们找好了,明天只要拿上家伙,直奔目的地就行了,这比我想的要快了很多。”
到现在,我才彻底明白自己有多嫩,亏了有二哥跟着。否则,真把我卖到大山沟当上门女婿,我都得屁颠屁颠的半个月睡不着觉。
听马五爷的口气,这事好像比较神秘,也难怪,这样的人能干什么光彩的事,多一半都是犯法的勾当,其他几个人没事,都是习惯了的,我就不一样了,虽然生活窘迫,但至少我是个守法的良好公民,怎么也不能参与他们这个吃牢狱饭的活,但想走已经晚了。顿时自己又开始犹豫不决,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这个性格也确实让我头疼,每到关键时刻总要掉一把链子。
马五爷根本没有注意我,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今天也没有外人,我索性就从头开始说,也让你们都彻底的明白。如果还有什么摸不着的地方,尽管问,只要马某人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
听完他的这几句话,我心里舒坦了一点,但接下来马五爷的讲述,让我差点从椅子上翻下来。
“其实,我本来是个正规的考古工作者,从十几岁开始,就一直跟着师傅天南海北的跑,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也见过很多,价值连城的宝贝更是见了无数。要知道在中华大地上,先人给我们留下了数不清的宝藏,而我们现在所发现的只是其中的一小本分。从母系社会到夏商时期,从秦朝到三国,还有唐宋元明清,在我的考古生涯中都接触过。慢慢的,我对这些东西失去了兴趣,除了工作的需要以外,我很少再去关注这些东西,直到1986年。那是夏天,我们正在陕西一带做考古工作,突然接到中央的命令,让我们立刻交接手中的工作,并赶往四川三星堆,说那里有人发现了商周时期的大型祭祀坑,根据初步判断,并不属于中原地区的文明,在命令函中还明确规定,我们必须尽快到达,想尽一切办法从当地人手中追回散落的文物。”说到这里,马五爷喝了口龙井,开始靠在椅子上仰头闭目,仿佛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包间里很安静,谁都没有说话,都在等着马五爷继续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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