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深爱过的两人联手逼向绝路,该何去何从》
第2节作者:
火柴 这话不是威胁。他看我一眼,对那头说了两句便收了线。
我已没有任何胃口再动筷子,想要摔碗终是轻轻放下。老毛病差点又犯了,这些年被我摔烂的碗都够开饭馆儿了。
我暗暗的想,幸好我和谭粤铭有一腿,愧疚可以束缚暴躁,否则我可能会和我妈一样住进精神病院。
话又说回来,我有什么理由一而再再而三的冲钟庭发火撒泼呢,他明明是个好男人。
不抽烟不喝酒,甚至生意人都逃不过的逢场作戏他也处理得极好,除了出差从未夜不归宿。
我妈那边的亲戚有多难缠很多人都领教过,偏偏就他能做到礼数周到、游刃有余。
他唯一的不好就是不爱我,甚至不惜为另一个女人背负渣男这样的恶名。
只是想不明白,我堂堂百年制药的大小姐,怎么就输给了一个冷露。
冷露今年二十七,小有姿色,十个人里九个都说她没我好看,在一家机械公司做了八年会计,能力可以说是平庸的,倒是白莲花人设挺稳,总是一副善良忧郁惹人疼惜的样子。
云回说钟庭是盲式出轨,但我了解钟庭,喜欢一样东西必然有他的理由。
我很冷静的问“你到底喜欢她哪点?”
他答得倒是挺认真“当你遭受挫折沉到人生低谷时,有人帮你开解你解救你于困境,你会怎么做?”
我只笑笑没说话。接着听见他斩钉截铁的声音:“她是我的天使。”
去踏马的天使,天上的狗屎还差不多。我笑得十分不屑“你遭受了什么困境让她路过成了天使?”
他不语,我走到他跟前“那我呢?我算不算是在你遭受困境时出现的人?”
他不动,无声的把我望着。
最恨他的沉默,我声音大了起来“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是谁让你的孤儿院幸免于难,是谁让你在意的那群人免于流离失所,是谁给了你平台资金去实现梦想抱负,你倒是说啊!”
钟庭面色一沉,我就知道说错话了。爷爷一直教我助人无私,施与的恩惠万不可说,一说就成了施舍,再多钱也买不起救助对象的尊严。
钟庭是何等清高之人,自尊于他等同性命,这话无疑是伤了他的。
他淡淡的说“这是两回事。”
我心虚,声音也小了“怎么就是两回事,不都在你为难时出现帮了你一把吗。”
他面无表情“我们之间是一场交易。”
是嗬,交易。我说“你娶我就只是纯粹的牺牲,你认为你已经帮李家挣了很多钱,你对得住我和爷爷,对吗?”
他也不作声,我接着道“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爱了你这么多年,哪怕是只狗也会被打动了。可你呢,你是一点情分也没有给过我,你真的没有良心…”
许是怕我像过去一样祥林嫂附体,他淡淡的打断我“秋思,我说过,你可以去找你的幸福,如果你想离婚的话,我随时可以。”
言下之意,其实是我自作自受。我没话讲,只剩眼泪无声。
沉默良久,他递给我一张纸巾,语气多少有些愧疚“我不是你的良人,今生欠你的来生一定还,但我这辈子只会爱冷露一个,我发过誓。”
知道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我丢下一句我回房了,便转身上楼。
听他在背后说“明天周六,该去看爷爷了。”
我应了一声好。他又补了一句“我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他。”
语气里透着一股雀跃和自信,我本想问点什么,终究还是掩上了房门。
周六是个艳阳天。陈香麻利儿的做好早饭,赶着去跳广场舞了,满屋粥香气让人产生幸福的错觉。
钟庭坐在餐桌前翻报纸,我站在楼梯上静静看他。
在这个新媒体泛滥的时代,他依旧钟爱传统纸媒,这种喜好或多或少给他添了几分书卷气。
话说我家书房很大,藏书万册,七成是钟庭的珍藏,这些书他大都看过,而非悬那儿摆设装逼用。
有人说,给孩子最好的学区房就是家里的书房。我深以为然。
刚搬家那会儿,见他搬了十几箱子书来,我就幻想着我们的孩子会有个书的天地,只可惜……
看到我,钟庭微微抬起头,把报纸折起来放到一边,口气还是淡淡的“先吃饭吧,我已经给爷爷打过电话了。”
我嗯了一声,接住他递过来的海鲜粥,晃眼就瞟到桌上的一盒蛋糕。
哟,是京京蛋糕呢。
没等我问他倒先开了口“给爷爷买的。他几次同我说想吃护士不让,这回给他解解馋。”
是了,我爷爷是个重度甜食爱好者,不过消化功能不太好,还有点高血糖,甜食是大忌。
说起这京京蛋糕,名堂可大了。
老板是个法国人,娶了个叫京京的中国姑凉,蛋糕店由此得名。
他家的蛋糕味道特别好,能做最正宗的黑森林,用白兰地浸泡过的车厘子做底料,味道可不一般,即便开在僻静处,排队采购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他家提拉米苏也是一绝,用的是一种桃花酿造的老酒,味道独一无二,尝过一次就忘不掉,爷爷也特别喜欢。
对了,我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因为冷露刚好住在那家蛋糕店对面的小区。
钟庭在那儿给她买了一套小两居,均价六万一平,他一次付清全款,很大方。
显然,他大清早就去了冷露那儿,不过我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索性什么也不问。
我爷爷叫李百年,今年七十五,是百年制药集团的董事长,还兼着几家公司的董事,五年前查出肝脏有问题,不得不退居二线养身体。
他和一帮退休高干一起,住在一家高端疗养院里。那地儿山清水秀,景色怡人。
我常跟云回说咱老了也去,云回说好,还认真的说,那得从今儿起攒钱了。
到达疗养院时,老人刚吃过午饭,看着钟庭提着蛋糕过来,立时双眸放光。
我有点担心“刚吃过午饭,又吃蛋糕不太好吧。”
钟庭说不碍事,只是尝尝味道。我说芳芳一会儿肯定要说你的,他笑笑说不怕。
芳芳是爷爷的特护,今年四十五,大龄剩女一枚,人冷话不多,傲娇满满,甭管你多有钱她都不会多瞧一眼,她只挑“有缘人”做客户,照顾起人来绝对一等一的好手。
见爷爷一身清爽,一丝老人味儿都没有,我觉得每月几万大洋的看护费实在是值。
看得出来,爷爷很享受蛋糕的滋味。
钟庭问“爷爷想喝茶吗?”
爷爷笑眯眯地点头“来一点吧。前些日子云回来看我,送来一盒铁观音,正好尝尝。”
我困惑,看着爷爷“云回来看过您,我怎么不知道?”
云回一般只陪我来,单独探望还是头一遭,对她爹妈也不见得这样上心。
爷爷说“人家要来看我这老头还得你批准啊。”说完顿了下“不过,她好像的确遇到点什么麻烦了。”
遇到麻烦?怎么没听她提过,正想问个清楚,钟庭端着一套茶具过来。
爷爷的注意力一下被他吸引了过去,我也就没再多想,也把目光投了过去。
钟庭身上有种古代士人的味道,尔雅又不乏风骨,与他坐在一处总能感觉到从容不迫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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