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深爱过的两人联手逼向绝路,该何去何从》
第51节作者:
火柴 落地后,分公司派了车过来接我们,一路开往酒店。
倒是没想到,在酒店再次和谭粤铭撞个正着,还同乘一部电梯。
电梯门开了,两个男人点头致意了一下,各自回了房间。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谭粤铭的背影,钟庭拉着我说,“看什么看,你是不是想和他住一间,我告诉你李秋思,你最好给我死了这条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姓谭的开过十几次房……”
惊讶不言而喻,“你居然查这个!”
他一声不吭的盯着我。
我说你和冷露呢,开过几百次吧。
这下他就更没话说了。
哼,要扯的话我们根本扯不平。
进了房间,他一言不发,打开笔记本开始做事,低气压萦绕四周,闷得人头晕。
我把行李中的衣物取出来一一放好,想着得在这儿住好几天,心情一阵烦闷。
脑子里又浮现出他和冷露买菜就医的画面,就一点也不想和他呆一个空间里。
青市是座美丽的海滨城,也是我妈的老家,我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与亲戚接触也不多,对这个城市既好奇又陌生。
听说在老家我妈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但她漂亮,漂亮到再坏都有人惦记。我爸去世后她回老家住了一段,登门找她的男人一茬又一茬,时有乱七八糟的消息传到南都,让李家成了个笑话。
但不得不说李家家风之高尚。
明知王晚香烂成那样,爷爷奶奶也从未在我跟前说过她半句坏话,更没教我恨她,还告诉我,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始终是我妈妈,血缘关系割不断,有事儿没事儿还得跟她打个电话问声好。
记得五岁那年,她来李家找过我一回,带我回青市见了外婆和一大堆亲戚。
也是从那时起,那些亲戚知道了有我这个摇钱树一样的存在,有事没事就找我帮忙,我拒绝他们就找钟庭,他倒是好说话,能做的都尽量做了。
酒店坐落在一片山坡上,山体不高却很有灵气,有成片的枫林,是不少珍稀鸟类的栖息地。拍手听鹤鸣,跺脚闻水声,每年十月中旬至十一月中旬都会举办观景活动,可欣赏“枫林飞霞”的盛景。
眼下已过霜降,枫叶由黄转红,依稀可见星点暗绿,不远处是湖泊,水鸟唱着歌,低低地飞过,十分惬意。
观了半天风景,觉得有些凉才回到房里,随手按下电视遥控。
上头正在播放福斯特医生,就是上次在家只看了两集的英剧。
我与女主是同病相怜的,不过我比她还惨点,女主老公虽说出轨,可他至少是爱女主的,钟庭又不爱我,我也没女主那么决绝心狠,我太怂了。
不知不觉就看了两集,钟庭轻声走过来,手里拿着外套,一脸淡然的说,“陪我出去一下。”
我头也懒得抬,说,“你自个儿去,我累了,想窝着看会儿电视,就是上次被你打扰的那部。”
他一时没说话,隔了片刻,低低笑了两声,“我看你是想趁我不在去找那姓谭的吧,放心好了,我不会给你们制造机会的。”
一听这话我就来气,狠狠瞪着他,“我看你是得了妄想症吧,我去找他做什么。”
他还是一副讥诮的样子,“找他做什么还用我点出来吗。他这脸皮也是够厚的,放着一堆年轻优秀的美女不追,非要追你这个婚龄六年的有夫之妇,不是别有用心又是什么。”
听他这意思,是嫌我不够年轻优秀,还点出婚龄六年这个硬伤,是说已婚的就贬值了吗。
嗬,在他心目中,我原来是这么的不堪……
懒得再与他多说,让他赶紧消失在我眼前,别碍着我追剧。
钟庭的脸皮向来薄,今天却是让我刮目相看了,“我带你去吃烧烤。”
这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的,我一脸莫名加诡异的看着他,“什么烧烤?”
他翘了下嘴角,露出一丝极淡的笑,“路边摊,就在附近,二十年老店,去晚了可没位子。”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的节奏?
他可是钟庭啊,对路边摊深恶痛绝的人。
记得结婚头年,我挽着他在江边散步,看见热热闹闹的烧烤摊,说要吃烤串,他说了句“不卫生”就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任我撒娇耍赖闹脾气他都不肯将就我,那时我便知道,他心里是没我的,只有不爱,才会无视你的表演。
没等弄清他的真实意图,我那跷在沙发上的腿已经迈出几步远,果然,吃货面对食物是没有任何骨气可言的。
等到了他说的那家路边摊我才发现,他并不是专门带我去吃烧烤的,而是和人有约,拉我出来,大抵是不想脑袋上长青草,毕竟隔壁老谭正虎视眈眈。
坐那儿等他的人是一位老者,戴着顶黑色羊毛帽,帽檐低垂,瘦削的身体裹在厚厚的大衣里,正架着老花镜翻看一本资料,看得格外的认真。
我已见过他两回,并不觉得拘谨。
金院长,去年刚退休,是青市蓝天之家的负责人,也是钟庭此生最敬重的人。
看到我和钟庭,他十分高兴,黯淡无光的眼睛亮了起来,招呼着我们赶紧坐下,又叫了店小二过来点菜。
钟庭把单子递给我,“想吃什么就点,他家的碳烤羊腰子是一绝,不过女孩子还是多吃点蔬菜比较好。”
我也不客气,唰唰勾了好多,把单子递给小二,他接过看了一眼便走了。
金院长看看钟庭,又看看我,说,“小李这次也来了,真好啊。请代我向李总表示感谢,他对蓝天之家的帮助,我和孩子们没齿难忘。”
他口中的李总,自然是我爷爷李百年,当年有人看重蓝天之家那块地皮,想要改作商用,最后是爷爷出面解决了问题,蓝天之家才依旧是蓝天之家,对此钟庭应该是很感激的,这也是他娶我的原因之一,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
如此看来,这年头无论男女,谁有钱谁才是大爷。
我说金院长您言重了,慈善公益本就是一个负责任的企业该做的,与很多企业相比,咱们百年做的其实还远远不够。
金院长连声说你谦虚了,接着又是连串感激的话,倒让我有些不自在了,好在钟庭岔开了话题,与金院长叙起旧来。
中间店小二端了一大盘烧烤过来,我插不上什么话,注意力自然转到串上。
东西吃到一半,金院长忽然拿出个盒子,大概半米长,木制的,还挺精致。
我问这是什么,金院长没有看我,只是红着眼圈望向钟庭,“对不起,没有帮你保管好,烧坏了。”
钟庭并没有说什么,打开盒子,里面是块黑乎乎的东西,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但又莫名觉得亲切和眼熟,我问金院长这是什么。
金院长低声说,“一件对钟庭很重要的东西。”
至于具体是什么,有多重要他也没说,见两人表情颇有些沉重,我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继续自顾自的吃烤串。
不愧是老店啊,味道真不错,当小二端上烤兔腿时,思绪一下就回到了北疆那片白桦林,小溪边。
这烤兔腿纵然好吃,可比起谭粤铭的谭氏烤兔来还是差几个意思,那种别致的味道是不可复制的,有的东西一旦定格就再难超越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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